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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眉雪趁着天还没完全亮,偷偷溜进府里,将波斯舞姬的衣服换下烧掉。然后躺在床上,一闭眼便睡着了。
正睡得香,却被丫环茶心叫醒。叶眉雪不满地嘟哝着:“我不吃早饭,让我再睡会儿。”
“小姐,快起来吧,老爷派人来叫你过去。”
“老爷?”叶眉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才想起昨晚袁振让自己待命来着,但自己却跟萧煜呆了一晚上,这怎么办。
但是事已至此,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
“算了,见招拆招吧。”这是以前叶眉雪做董事长的时候碰上极为棘手的事惯用的伎俩——随机应变。而且,屡试不爽,没有失败过。
东厂督公袁振的府邸,从外面看十分低调,内里装修却极其奢华。他的书房乍一看上去朴实无华,都是原木建造而成,连屋里的六根大柱子都原汁原味,没有任何漆面的装饰。
但是行家一看就知道,这“朴实无华”的书房,实际上全部用金丝楠木建造而成。房梁和那六根柱子,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这样的房间连皇宫中都没有,可见袁振是怎样的穷奢极欲,而且胆大妄为。
叶眉雪走进那间楠木书房,东方智明也在里面。
袁振冷冷地瞟了一眼叶眉雪,问道:“昨晚上你去哪儿了?”
“女儿一直显王寿宴待命。”叶眉雪躬身回答。
“胡说!”袁振怒道:“一晚上都没见你的人,你在哪里待命!”
叶眉雪却没有慌,神色平静地说:“女儿是跟司徒公子一起去的,义父不信可以问他。但是,女儿中间去更衣,发现一个可疑人物。由于当时只是待命,怕坏了义父安排,又怕跟丢,便一直监视着他。”
“哦?那后来呢?”袁振显然并不相信这套说辞,眼神依然可怕。
“后来发现那人果然有问题,在波斯舞姬跳完最后一曲舞蹈之后,他居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舞姬劫走。”
“哼!一派胡言!”一边的东方智明虽然恢复了男装,却娘娘腔十足,仿佛他也是个太监似的,“如果你真看见了,以你的功夫,必定能将他擒住。”
“可事出突然呀,”叶眉雪瞟了一眼东方智明,语带嘲讽地说:“论轻功,二哥猎豹之名响当当的,还不是眼睁睁地看那舞姬被人劫走,毫无办法吗?”
“那……那是……”果然,东方智明被叶眉雪一抢白,说不出话来。
“那你追上那个人了?”袁振继续问道。
“女儿在显王府一个西域样式的院子里追上了他,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那舞姬转眼间便变得乌黑。女儿到达时,他正在藏舞姬的尸体。”
“哦?”袁振眉毛一挑,眼神里的冰冷顿时退去很多,叶眉雪看出来,那院子里发生的事袁振已经知道了,于是继续说:“女儿本来打算去抓住他,谁知屋里的莲花缸却突然窜出一条大蛇。”
“那人跟大蛇厮杀,女儿想正好坐收渔翁之利。孰料那人武功高强,竟然将大蛇杀死。女儿不敢怠慢,上去跟他过招,却被他扔了一几粒迷药。”
“后来,女儿挣扎着追了很久,无奈药力发作,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天已经亮了。”
“哼,都是编的,谁能证明。”东方智明撇撇嘴,“既然醒来,为何不直接找义父汇报。”
“那迷药后劲很大,我便先回了府上,运功排毒,刚刚感觉好点,义父就派人来传唤了。”
“迷倒你的是什么迷药?”袁振问道。
“女儿不太清楚,不过他丢过来的时候女儿抓住一颗,本来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但没想到药效发挥极快,没能用上。”说着从腰间的锦囊袋里摸出一粒金色如绿豆大小的药丸,递给袁振。
“原来是千金醉,怪不得了。”袁振点点头,看来是相信了叶眉雪,“这原本是唐门的迷药,但是却被一些不上进的弟子卖到江湖上,为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