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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顺祚帝对待太子的方式,除了爱恋其母,恐怕为他之子的可能性更大,只是孙初犁也根本无法说清此事,只是补充道:“奴才瞧着上林里头的嵇仪嫔和尉安嫔,都有几分神似****娘娘。”
凌妆叹了口气,挥退孙初犁,卧在房中半日,前思后想,郁郁寡欢。
容汐玦回宫见了,还道她又在想失去的孩子,刮着她的脸逗道:“好得很,如今越发懒散了,竟不用替我宽衣么?”
凌妆忽念起阮岳之事,因瞒着他生出无数的事端,遂下了决心,自枕下抽出何陈氏写的赵王府日常,盯着他的眼睛肃然道:“这是本奇书,却有关郎君的身世,要看么?”
容汐玦大为意外:“我的身世?我有什么身世?”
说着已接了过去,初时还以为凌妆与自己闹着玩,拥了她念了两句,渐渐不再言语,及至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将书掷在地上,玉样的俊面上,已是一片冰冷苍白。
凌妆早料到他会震惊意外,却还是被他的神情吓到。
见他久久一语不发,她起来走至他脚下,趴在他膝头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僵硬冰凉,整个人更如泥塑木雕一般。
凌妆仰面看着他,紧张地唤了一声:“郎君。”
半晌,容汐玦才沉声道:“这是谁写的?你从何得来?”虽在疑问,凌妆却已看出他已是信了书中所写,毕竟深宫闱事能记载得如此细致清楚。已不是寻常野史可以想象杜撰。
“殿下还记得那个孩子小兔儿么?他娘竟然是中宫皇后当年最贴身的侍女,这本东西就是她记下的。”
容汐玦抬手抚在他秀发上,声音里透出无边的落寞。“这宫闱里头,真是可笑之至!”
“郎君,往事已矣,你便是从石头你蹦出来的,又有什么紧要?”她抓紧他的手摇了摇,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你不是总说有我便足够么?”
“是。有你就够了。”容汐玦终于低下头反笼住她的柔胰,幽蓝的眸子中漾起了丝丝惆怅,璀璨迷离。中人如醉,“他们丢我去西域苦寒之地,原来竟因弄不清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凌妆恐他想岔了,缓了声气儿道:“郎君的身世已不重要。我只知道。如今你是我的夫君。”
她抬起头来,柔柔的目光锁住他的视线,将他的手拉到面上贴住,似乎想以自身的暖气温暖他的掌心。
满室无声,静影沉璧。
月悄悄爬上了东天,洁白若雪的光辉柔柔地透过飞蝶绣花的窗纱洒在墁金砖地上,像黎明前草地上的霜,白茫茫一片。
容汐玦目中的痛苦之色逐渐融于她春水般的流光之下。喟叹一声:“不错,如今这些还有甚重要!我的家人。唯你而已。”
凌妆心中一酸,扑进他的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容汐玦的神色已暖了许多,“别担心,我不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