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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神色各异,今日贵人云集,却不知谁敢出口如此猖狂,不仅直呼阮侍郎名讳,还一句话就贬低了这许多京都贵公子。
定睛看时,竟只是一个身高不足七尺的黑胖小子,身上一袭青衣直缀,书生逍遥巾,还是没有功名的打扮。
周氏却直直盯着他,觉得此人把她想要说的意思全讲了出来。
来人正是连韬。
他身后跟着两名同窗,见他大喇喇讽刺当朝大员,虽知他靠山硬,却也太过张狂,连忙要打圆场。
连韬却将他们甩开,大踏步走至阮岳左近,冷冷打量他。
阮岳皱眉细思,实想不起在哪见过此人,他素来心机深沉,当即浮起一个略带宽容意味的笑:“后生可畏。”
他文采非凡,自然也听得出姚七诗里的一语双关,并不想在人前点破,只想打发了这平地冒出来的少年。
连韬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全是少年气性,做事凭着一腔热血,当初苏锦鸿的事可见一斑。
“诸位,此地曾是吴楚相争之地,金陵又称石头城,这些想是都不用晚生多说了,可这最后一句,却是点睛之笔。岳王爷遗恨黄天荡,就在附近……”
连韬呵呵冷笑,直对阮岳。
阮岳见了他的气势,心头竟微微发虚。
连韬接着道:“可眼前的阮侍郎,单名一个岳字,敢问姚七公子,您说的遗恨,包不包括这位道貌岸然的阮大人?”
他这般明刀明枪地骂人,却不是姚七可以接受。即使文字里确有暗讽的意思,那也不过是文字游戏,骂了你也只能吃暗亏,哪里真要因此竖个死敌?何况岳王是好人,也说得过去,不由想解释几句。
连韬却咄咄逼人,不肯放过阮岳。直视着他问道:“阮大人不是才高八斗么?怎么连我等晚生后辈都能看出来的诗文。你倒听不出来了?到底谁的好,你给句实话。”
在这京里,阮岳既已坐到这个位置。却不是谁的面子都要卖的,见连韬面生,早已寒着面,再见他句句针对自己。怒不可遏,冷哼道:“小子何人。如此无状!”
连韬两位同窗被他吓得不轻,一左一右上来裹挟着他就要拖走。
怎奈连韬倔得像头驴,死活拉不动,其中一个只得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是临安伯的嫡长孙……”
这一下顿时炸了锅似。
外戚本就是勋贵里头惹人眼红又容易遭唾弃的存在,就有人不轻不重地说:“我道是谁。原来是东宫外戚,果然见识不凡。嘿嘿……”
连韬最恨人说他是外戚,立马转头搜索说话的人。
姚九郎是这干人里头少数见过皇太子的,知道那是真真的得罪不起,忙就要上去替连韬周圆。
却还是有愣头青跳出来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承恩公府夏学渊,你们也不要一竿子打倒外戚,像这等出来坏东宫名头的人,自会有人收拾。”
这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