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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东方流云走到桌案边坐下,提起狼毫开始笔走龙凤,而上官雪则依旧闭眸假寐,北洋的臣子皆是急得团团转,似感受到臣子们的焦急,原本假寐的上官雪缓缓睁开双眸,从容不迫地提笔开始在纸间飞舞。台上静得听不见任何响动,台下则屏息凝神,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不多时,东方流云和上官雪双双放下手中狼毫,点头示意已经完成作品,在全场上千人的关注下,两名太监把两人的作品递到五位评审桌前。
只见东方流云的作品上书狂草,磅礴大气一气呵成:
塞下曲
月黑雁飞高,
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
大雪满弓刀。
(摘抄出自唐——卢纶)
五位评审凑成一圈一道阅看,互相对视,一致点头称好。其中一位白发老者作为几位评审的发言代表缓缓开口:“塞下曲: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好,区区二十字,却充分描绘了战场的激烈场景,让人不禁有一种如临战场的感觉,意蕴悠长,不错”。
点评完东方流云的作品,一直端着上官雪作品的小太监恭敬地把上官雪的作品呈到五位评审面前。上官雪的字是标准的楷体,字迹工整标准,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清秀隽逸,给自己的作品加分不少。白发老者展开上官雪的作品,其余四名评委纷纷凑到来,之前点评的白发老者浅浅开口:“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有空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摘抄自北宋——苏轼)
好、好、好、真是好词”!
白发老者一连说了三个好,情绪激动地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掩手虚咳,缓解自己的尴尬,却突然间发现其余评委全都沉寂在上官雪作的词的意境中尚未脱离。
为了整个比赛的公平公正,两国选手的作品都是经由评审大声宣读,也就是说,在场的每一个观众都能听到两人的作品,在听到评委念完上官雪的词以后,尚文的大都被上官雪的词所折服,纷纷回味着每一句,却猛然发现那样孤高旷远、遗世独立却又与现实高度契合的词竟是寻不到半点瑕疵,一时间纷纷拍手称赞。
顾墨羽微微挑眉,对于上官雪抄袭苏轼的水调歌头不置可否,她唇角梨涡清浅,眸角眉梢噙满笑,笑意却那般不达心底,那般表面。
“可是嫉妒台上女子文采卓绝”?白玉顷虽也感叹于上官雪的文采卓绝,心心念念的却始终是身侧的娇儿,故而,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瞩目下。这样虚假地笑,白玉顷不喜欢。仿佛刻意在面上带了伪装的面具,分明内心不愉却又笑意盈盈。他希望她能够纯粹地渡过有他的余生,故而,刻意讨骂,只为能抹去她那不达心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