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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夏,天气就变换莫测,白天炙热晴朗,到了傍晚空气闷闷的像是上天要来一场宣泄。
暗夜里,莫小悠赤脚踩在木板上,对这房间的女主人很好奇。
随手翻开一卷竹简,幽幽一股暗香。这房间十多年没人住了,还打扫的一尘不染,这些书卷十几年没人翻阅了,竟像是刚刚被人合上一样!
竹简内娟秀的字体书写着一首《暗芳华》。
庭院藏春,红窗锁昼,画堂无限深幽。
盼眼忘尽,日影下落辉。
自是许诺一生,又何必、顾影自怜。
无人到,寂寥浑似,何逊芬芳。
从未知韵胜,难堪雨寞,不耐风揉。
更谁家横笛,吹动浓愁。
莫恨香消雪减,须信道、扫迹情留。
难言处,良宵淡月,疏影尚风流。
竹简的左下方勾画了一副墨画,是青荷图!若有若无的荷叶中一朵红莲亭亭玉立。
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子是有怎样的心境,莫小悠执笔书上一行字:一场尘缘误,三处年华伤!
门外的脚步声,沉重紊乱,在犹豫不决。
她心想,定是蓝玉胡罢,这几天她也放纵了自己,触及到别人感情的事,对她来说是最大的禁忌,最不想成为的便是别人的替代品。
敲门声还是响了。
“回去吧,我睡下了。”莫小悠坐在桌案旁,她本就睡下了,心中想着那个女子,才起来看看这些竹简的,这一看,忘了时间。
蓝玉胡站在门外,听声音,莫小悠就在面前,不像是在床榻上,他轻轻的推了推门,就开了一条缝隙,这丫头门闩只是随便一放,不过正好,是个机会!
一头及腰的青丝散在后背和肩膀上,莫小悠只穿了单薄的轻纱,实在是这里没有睡衣,里衣又太不舒适,有些闷热,所以就穿了洗浴后用的轻纱。
她低着头,竹简已合上,面前是一张白纸,她手里的毛笔悬空了半天,却不知要写些什么。
听到蓝玉胡走了进来,她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好像不适合见人,低头一看,还好里面穿了一件齐胸襦裙,也不知道是绿茵从哪找来的,她觉得很舒适,便穿来玩玩。
微扬起头,不悦的说:“你来干什么?不经我同意,就踹开房门,这是私闯民宅,可以抓你进官府的!”
莫小悠胡乱说了一通,总之她不爽,想发火。把这个房间的一草一木都保存的那么好,他明显是念着旧情!
蓝玉胡绕过她身后,看着只字未写的白纸,执起她的手,写下一句话: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他挥洒自如,几笔之后,一副妙笔丹青呈现在莫小悠眼前。
“哼,几个字而已,哪及得上你十几年的等待!”偏过头,莫小悠和他拉开些距离。
原来是为这个,真是傻瓜,蓝玉胡总算找到她变化的原因。抽出笔放在笔架上,这才腾出手搂住莫小悠的纤腰,在她耳边低语道:“早就过去了,竟在吃这种子虚乌有的醋。”
“吃醋?鬼才吃你的醋呢,快出去。”莫小悠站起来,指着大门口,她才没有吃醋。
未加修饰的发随着她情绪的波动,也甩动出优美的线条,还有一丝发顽固的赖在莫小悠的侧脸上。蓝玉胡伸手拿下那丝头发。
“再闹,我就真走了?”
那倔强的小脸还是不依不饶的绷着,蓝玉胡俯下头在她脸庞亲了一下,“很晚了,别想那些过去了的事,你是我的现在和将来。”
俊美如涛的身姿从她面前走过,她忍住想拥抱蓝玉胡的冲动,唇角抿了又抿,直到听见那轻轻的关门声。
她走过去,把门闩放好,才回到桌案上看那两行字。
几番折叠之后,莫小悠撕下完美的八个字,放在自己的枕下。
刚想入睡,听到窗户边闪过一个人影,出与好奇她便跟了去,这个院子守卫那么严密,还会有谁能够进来?
追到临山的边缘,前面的人再无路可走,只能停下来。
“你是谁?”莫小悠很确定没见过这个人,轻功上乘,竟等了半天她才追上。
“南宫禹。”
莫小悠呆住,她先不去想这人是谁,这声音美妙的不像话,听得她心中乱跳,猜测着这人的长相定是美如冠玉吧。
她小声的说:“你转过身来。”莫小悠很想再加一句:给本小姐瞧瞧。
南宫禹一步步走过来,这山角黑暗,不是面对面的情况她是看不清除对方的。
“停。”
再走过来非要撞到她不可,不过这男子长得真好看,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嫡仙一样!蓝玉胡的师兄这么年轻,像是二十出头的小轻年,只不过浑身散发的戾气让见过他的人打消了亵渎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