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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璎珞消失了。
如同其突兀出现,也突兀不风。若非当时还有灵枢陪在身边,诸人甚或冉晴暖自己必定以为那只是一次幻觉。
所幸,尽管对方的来去诡密,王烈那位颇具神通的朋友还是找到了些许痕迹。
因此,原本对察璎珞的分量不以为然的灵枢,也感觉到了异常:“如果是怕你对她做些什么,在大叶寺城就不会那般嚣张放肆。但如果不怕,又何必把形踪遮掩得这般隐秘?这个女人果然有些诡异。”
冉晴暖考量再三,为不使自己的判断失于偏颇,请来察珍珠、廖青儿,欲借用这两位对察璎珞的了解,提供些许参考。
“据察氏族中的老人说,伯父一家离开嘉岩城后,本应该是回到察氏的原籍,不知怎地去了大伯母娘家的祖居,然后未过多久又挪了地方,至今不知所踪。”察珍珠道。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因为相公一位朋友的关系有所耳闻,之前因为大家都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也认为她不值得我们再浪费任何心思,故而不曾提过。”廖青儿双手捧颊,忒是百无聊赖,“相公的那位朋友家在熙桑城,早年两地之间做药材生意,常来常往,曾见过察璎珞多次,因其相貌美丽、性情强硬而印象深刻。半年前,他来看望相公,突然说起曾在熙桑城的街间看到过那位察家小姐。”
“怎么可能?”察珍珠断然否决,“不管是察家,还是大伯母的母家,在国都都没有任何背景,他们那一家三口又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跑到那个权贵云集的地方是为了自取其辱不成?该不会是洛公子的朋友看错了罢?”
廖青儿点头又摇头:“我起初也这么想过的,可后来仔细想来,他说自己为了多睹美人芳容,在其身后随了一条街,还曾与美人坐在同一家茶楼喝茶歇憩,就坐在邻桌,看得格外分明。如此言之凿凿,不似是看错的。”
察珍珠仍是满腹疑窦:“她好端端的,跑到熙桑城做什么?”
冉晴暖也想如此问上一句。
王烈那位朋友送来的线索中,察家小姐似乎是随一支源自国都的商队一起到来,又随着这支商队一道离去。
倘若这个消息无误,与洛公子朋友的亲眼所见竟是恰恰应上……
但,如果察璎珞当真身居国都,事情便变得更为复杂了呢,这便不仅仅是一桩因夺爱未遂上位不成结下的私人恩怨。
已经没有办法置之不理了罢?
两位夫人告辞,不愿多见外人的灵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张口即道:“从两位夫人的话里,听得出察璎珞是个有野心有手段的厉害角色,既然如此,她来嘉岩城的目的到底在哪里?如果跑了这远的路只是为了看你的笑话,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点?”
话虽如此,未必是察家小姐做不出来的。冉晴暖浅哂,美眸静若平湖:“不管她为什么来到嘉岩城都不重要,我只关心她与我家王爷的失踪有没有干系。”
灵枢思忖晌久:“照种种迹象来看,不是没有可能呢。不过,你不准备将这些事告诉南域王么?”
她摇首道:“若使告诉宁姐,她一定不会旁观。作为南域王,她肩负着南域的未来,需要思虑得事情已然太多,我无法为她分忧,至少要做到不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推诿过去。”
灵枢美目大瞠:“这么大一件事,你准备一个人扛起来?”
她挑眉:“恁大一个南域,宁姐都能一人扛起,我扛起这件事又算什么?”
灵枢怔了怔,道:“之前还想着,你经历恁多事情,性情却不曾有所改变,这时看来,你与之前终究是不同了。如这种事,之前你必定避之不及,如今却是迎难而上。”
她莞尔:“事关阿岸,我没有选择。”
“那么,你连那盒骨灰的事情也不打算告诉南域王?”
“倘若把这件事说了,宁姐必定追根究底,其它事便也瞒不住了。”她握住好友的手,低声央求,“请灵枢一定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好不好?”
“唉~”灵枢无奈,“我是你的朋友,当然以你的话为第一选择。你要瞒着,难道我还能泄你的密不成?”
她恁是欣慰:“多谢神医大人。”
灵枢眉心收紧:“可是,不会太累么?就算是为了南连王,还是太累了罢?”
她嫣然一笑:“如若有一天累了,我一定不会勉强自己,在此之前,就请灵枢做我的同谋如何?”
灵枢瞳仁一转,失笑:“有何不可?我也好久没有做这种需要动脑子用心机的游戏了,权且试一试自己的脑袋有没有生锈,助你一回。”
这段默契达成,神医大人动用起搁置多年的谋算之术,助冉晴暖详加推敲,仔细部署。曾经的真假公主,今日的同心友伴,从容谋之。
其后,每隔一段时日,冉晴暖依然骑马外出,搜寻丈夫行踪。每一次无果而还,她必闭门独处数日,而后重振精神,抱爱子,见亲友,一如往常,而后过未太久,再踏寻夫之路……她的时间便在这般的循环往复中缓缓走过。
遂宁看在眼中,心下担忧日盛。
“晴晴对阿岸用情至此,我当然为自己的兄弟感到高兴。可是,晴晴也是我的亲人,看着她至今怀抱着那份虚无缥缈的希望,欺骗着自己和诸人,进行着那样漫无目的的寻找和等待,实在教人心疼。你们是与她走得最近的朋友,与本王一起想个法子,劝劝她罢。”
这日,遂宁邀来王烈夫妇,争取游说同盟。
“南域王不必太过担心,聪明如晴暖,她一定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在她所做的只是一个缓冲而已,待时间到了,她自然就会放下这份执着。”灵枢道。
王烈暗瞥妻子一眼,连连点头。
“可是……”遂宁眉蹙忧忡,“本王担心她越晚放下,越不能接受真正的现实,当不得不面对之际,便是崩溃之时。”
“的确如此。”灵枢若有所思道,“不过,当下的她为了使自己有体力寻找南连王与照顾小世子,按时膳饮,按时入寝,还请顺良嬷嬷教她一些吐纳健体的窍门,欣然接受我开下的任何补药,身子反而较生子之前更为大好。纵使想帮她回到正轨,也不能操之过急呢。”
遂宁沉喟一声:“正是这个道理。倘若硬生生打破她的幻想,只怕令她自暴自弃,走上厌世之路。故而本王想拜托两位从旁一点一滴地规劝引导,循序渐进地助她将心力转移到愿儿身上,惟有看到愿儿,她才能看得到未来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