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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方淑嫔略带惆怅的语气,“苏执事,本宫说没看见昭妃姐姐离开,那是因为本宫除了给昭妃姐姐请安,就没跟昭妃姐姐说过话了,昭妃姐姐一直隔着帘子坐着。那天昭妃姐姐正好病了,在宫里闷得慌,才找本宫一同去听戏。”
言罢,她打量着苏葭儿的反应。
隔着帘子?苏葭儿眉头一蹙,这正好是印证了她之前的推理,刘绿然能瞧见昭妃离开,但是方淑嫔看不见昭妃离开。在刘绿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昭妃离开,但是刘绿然看见回来的肯定不是昭妃,而是其他人。隔着帘子,里面的人是不是昭妃,谁又会去掀开帘子看。只怕这听戏也不过是个幌子,生着病还特意请人来,自己隔着帘子听戏,这简直是想作为不在场证据的完美布局。
之前她在昭妃宫里没有问详细的细节,反倒是错过了关键细节,不过昭妃就算知道了方淑嫔说她隔着帘子听戏,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方淑嫔为何不下一子说出来,反倒是斟酌了许久?苏葭儿对上方淑嫔打量的目光,看来方淑嫔这是在权衡说出与否对她的危厉,怪不得是能下出三龙困海棋局的人,一番话倒是稳稳妥妥的将自己先抽离漩涡中心,又将昭妃隔着帘子这一重要关键的细节道出。
她说道,“谢淑嫔娘娘如实相告。”
方淑嫔有些担心的神色,“莫非是苏执事怀疑昭妃姐姐?本宫相信昭妃姐姐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淑嫔娘娘,关于案子的事,下官无可奉告。”苏葭儿说完,站起身对方淑嫔和祁之云行了个礼,“下官要问的话已经问完了,淑嫔娘娘,十三王爷,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方淑嫔说道,“苏执事不多坐会?”
“不了,下官还有要事在身。”
祁之云扶着方淑嫔站起身,祁之云冲苏葭儿温柔一笑,“可真是遗憾,本还想着要与苏执事下一局棋。”
“十三王爷,改日下官有空,定当陪十三王爷下一局。”苏葭儿回道。
方淑嫔见苏葭儿去意已决,她点点头,“那苏执事你慢走。”她对亭子外的宫女招了招手,“安儿,福儿,带苏执事出宫。”
苏葭儿穿上鞋子后,回头意味深长的跟方淑嫔说了一句,“淑嫔娘娘跟昭妃娘娘关系真好。”
言罢,回过头跟上安儿和福儿。
方淑嫔听见苏葭儿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她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感叹。
看着苏葭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祁之云一扫之前的病态,眸中充满锐利,“母妃,为何她忽然这么一说?”
方淑嫔放下一直拿着手绢的手,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这个小女娃不简单。想必昭妃也在她那吃了亏,之前江贵妃和皇后也在她那吃了亏,好好培养定是个人才。”
祁之云眸中锐利隐去,异光闪动,“母妃的意思是?”
“人才自然不能随意糟蹋了,得为我所用,记得母妃教你的吗?军队之所以强大,那是因为率领军队的人懂得用兵之道,士兵将领都是好料子。这其中两个元素,缺一不可。她不仅是块好料子,还是上好的料子,有这么一块料子在手,咱们母子想要在这飘摇的宫中稳住脚步,自然没有任何问题。那便再也不用依附他人,受尽各种脸色。”方淑嫔幽幽说完,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