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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的痛楚还未减轻,此时一走路倒是加重一分,容妆咬着牙,脸上尽是倔强与坚持,义无反顾的往前走,挑了一条并不起眼的小路,走向昭汀宫附近。
她分明记得,从昭汀宫离开时,她是从贤太妃手上接过簪子放在腰间的,也就是说,是出了昭汀宫,和乔钺争执不休的时候,她曾大力甩开过乔钺,大抵就是那时,遗落了簪子,现在也只能寄托希望于此,希望顺利找回簪子,容妆方能安心。
霞光晚照,暮色已沉,天边的云朵浓稠融辉,一层盖过一层,侵染了金黄光华。
到底是入了春,即使已经傍晚,也没有那么寒冷,容妆尚觉燥热,许是心下被烦恼占据,一心急着只想赶紧找回簪子,不由便越加烦乱。
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了昭汀宫附近一带。
天色已经暗下,幸好尚能借着未消的光芒看清事物,否则容妆就得后悔没带灯笼来了。
凭借记忆,容妆依稀找到与乔钺争执的地点附近,半弯着身子仔细的寻找着。
宫道的白石砖上一眼滤过便能看清大片,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容妆跌坐在地上,不乏失望,眼神空洞的落在地面。
“在找什么?”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淡漠,是乔钺。
容妆缓缓抬起头,见乔钺立在不远处,还是熟悉的黑衣,几近面无表情,唯有许诣与两个年轻内监跟在身后。
容妆顺势动了动身,似跪在地上,也似半坐着,“罪婢参见皇上。”
容妆低着头,但几乎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不善,僵持许久,乔钺才道:“看来,你是在玄景宫待久了,不知道宫里规矩,浣衣房的末等宫婢,是可以在宫里随意走动的?”
许诣劝道:“皇上,也许容妆有什么苦衷呢……”
“那就说来听听。”乔钺看都未看许诣,只是直直的盯着容妆。
“奴婢遗失了东西。”容妆的话,说的不卑不亢,似完全不惧乔钺的质问一般,她抬起头,仰视他,“那皇上又为何来到此处?莫非,皇上派人盯着奴婢?”
乔钺的身躯微微颤了颤,目光敛下,许诣见此,想了想道:“皇上方从千霁宫出来,正要回咱们玄景宫。”
千霁宫,那是谨嫔元旖的寝宫……
容妆垂下眸,隐匿下眸中一抹失落,原来,是去看元旖的,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