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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暗中谋划,如此瞧来,他们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正在他们商讨的时候,京城另外一件暗屋当中两人亦是在商谈。
其中一人俨然就是肖剑安,还有一人,他的面上划拉着一道长长的口子,整张脸都是一种古铜色,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大大小小地尽是疤痕,他刀削般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更显威武。
这人便是李成杰,与北齐接壤的边城将军。
李成杰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之上,根本就不注重自己的仪表,他看起来十分嚣张,而平日里一向尊贵的肖剑安此时却像是一个懦夫一般。
“安王,此次回京之后,本将军瞧着你这模样,倒是改变了不少。”李成杰大声道,丝毫不管这个屋子当中还有多少人,也不管肖剑安会如何丢脸。
肖剑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是立即就掩盖了下去,轻笑道:“是将军威武不屈,所以看着本皇子才觉得有所变化。”
“呵!”李成杰讽刺一笑,然后故作惊讶道:“本将军倒是忘记了,如今你已经被削去王位,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不能再称为安王。只是本将军叫着安王叫着顺口,如今一时之间亦不知应当如何称呼你。”
肖剑安低头,嘴角依旧上扬,可是眼底尽皆森然:“李将军直接叫本皇子为剑安便可。”
如今正需要李成杰的帮助,肖剑安不得不隐忍,他强自镇定,抬起头来,看起来哪里有一丝屈辱的意味,亲自为李成杰倒茶:“李将军此次归来,短期之内恐怕不会离去吧。”
李成杰接过肖剑安手中的茶水:“本将军已经屯兵四十万在京城之外,此次回来,定然是选择知遇之人效忠。”
李成杰从茶杯只上往肖剑安的方向一看,道:“以往本将军一直都在为你办事,只是现在这个局势让本将军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是好,你也知晓,如今京城当中肖简意的势力独大,若是本将军跟了他,胜算定然会更加大一些。”
肖剑安自然知晓李成杰指的是什么,笑道:“可是李将军却先来了本皇子的府上,想来心中自有计量。肖简意这个人迂腐不堪,将军在边境的事情,他大概亦是知晓,若是追究起来,将军可能自身不保。”
“并且肖简意身边已经有了陈尧,你去只是锦上添花,却不是雪中送炭,到了最后你的功劳亦是不大。何况肖简意对陈尧更是信任,在他那里,你根本得不到一丝好处。”肖剑安继续诱导道:“然而,若是将军追随本皇子,若是事成,将军便是开国功臣,今后荣华富贵无穷无尽。”
李成杰心中早有决断,可是只是斜着眼睛看肖剑安:“只是若是追随于你,本将军就会背上叛国的名头,今后世世代代,尽皆臭名昭著。”
肖剑安站起身来,对着李成杰就是一拜:“李将军世代忠烈,朕,自是知晓,到时候,若有人胆敢违抗李将军,四处散步谣言,朕,斩立决!”
若是皇帝知道他的儿子在这里就胆敢妄自用朕自称,或许会直接就被气得吐血身亡。但是李成杰听到之后却是大为开心:“就如此说定了,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京城风起云涌,这个时候肖项御却像是沉寂了一般,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可是现在夏远清和肖简意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李成杰的威胁实在太大。第二日,肖简意立即就召来陈尧,两人在书房当中商讨了一日。
夏氏则是和夏远清在屋中聊天,夏氏看看这天,意味深长道:“这京城啊,就要变天了!”
夏远清点点头:“风雨欲来,娘亲我们还是少出去走动的好,呆在府中虽然闷了一些,但是总算是有一个地方躲雨,甚好。”
夏氏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一处,道:“听说今日皇上将李成杰叫了去,知道大胜的消息,龙心大悦,赏了李成杰一块免死金牌。”
夏远清柳眉微微皱起,她亦是觉得这件事情甚是棘手:“圣命难违,如今皇后守在皇上的身边,是不是说一些体己话,或许会让皇上改变心意。”
夏氏却是不同意:“皇上一言九鼎,怎会随意改变。”
可是夏远清却想起当初皇上与皇后之间的情感,她忽然决定要赌一赌,看看真的是皇权重要还是情感重要:“不会的,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只想要在临死之前完成未了的心愿,想来会对皇后纵容一些。”
夏氏没有说话,当初在宫中呆了许多日,自然明白两人之间的情感,她想想之后继续道:“听说那李连杰如今二十有八,但是至今未曾婚配。听到世人说,他的面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影响了样貌,但是京城当中的许多女子依旧想要嫁给他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