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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回来的时候,疏影煞有其事的靠在软榻上休憩。
“也不怕着凉,浮月是如何照顾主子的?”谢蕴轻斥。
浮月扑通就给跪下,“奴婢知罪!”
“好了,是我一定要等你的,不关浮月的事。”疏影娇嗔着,被谢蕴打横抱起,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四目相对,谢蕴敛眸凝上她的小腹,伸手轻轻抚上。
浮月起身行了礼,快步退下。
“我很好。”疏影笑了笑,“侯爷放心就是。”
谢蕴点了头,却是轻叹了一声。
“侯爷有心事?”疏影蹙眉,想了想便小心道,“侯爷,我听人说,郡主当了大夏的皇后,如今侯爷的危机也该缓和了,怎么还有心事?”
“这事是不假,早前我也碰到了茂王府的来人,说是姐姐在大夏为后,若是京中事起,还望我能书信一封,求姐姐施以援手。”谢蕴轻声细语,“只不过,姐姐的性子何其倔强,我料定她是不会答应的。可若是不应允,我这厢怕是难以像茂王交代。”
疏影握住谢蕴的手,“侯爷只需尽力就好,何必为难自己?郡主的性子,谁不知道,那是出了名的倔强。侯爷也是没办法的!”
“所幸有你理解我。”谢蕴轻叹,“否则,我便是无人可说了。自从姐姐离开大燕,这镇远侯府今时不同往日,一个个都觉得我是个无用之辈,谁都瞧不起。”
“在疏影心里,侯爷是最好的。”疏影温柔的伏在他怀中,“侯爷莫要自怨自艾,终归是有出路的。当今圣上针对侯爷,几欲拿走侯爷的一切,只要侯爷别放手,就不会有大碍。侯爷手中有权,那这天下就无人敢动谢家。否则有朝一日,权势丧尽,侯爷可就危险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谢蕴抚着她的青丝,温柔低语,“有你万事足,这段时间我太忙了,都未能顾及于你,你——”
“疏影省得。”她抬头浅笑,温柔的吻上他的唇,迷离之眸顾盼生辉,“侯爷只管去做事,疏影一定会好生照顾自己,还有侯爷的孩子。”
“乖。”谢蕴笑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别委屈了自己。”
“好。”疏影浅笑。
谢蕴起身,又是匆匆忙忙的离开。
浮月进门,“主子,侯爷走了。”
疏影下了床,眸色都沉,“看样子,局势真的不同了,王爷的大事将近。”
“是。”浮月颔首,“霜儿已经等着了。”
“让她进来。”疏影拂袖坐定。
霜儿战战兢兢的进来,刚进门就跪在了疏影跟前,“给疏姨娘请安。”
“这么久了,为何那边,一直没动静?”疏影问,继而眯起了眸子,“还是说,你不敢?”
“疏姨娘恕罪,实在是奴婢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能每日在指甲缝里藏一些毒。夫人身边时时刻刻有人守着,奴婢的身份疏姨娘也是知道的——”霜儿浑身战栗,说的不似作假。
浮月道,“主子,霜儿早前挨了打,于夫人心中的地位,便可见一斑。所以她说的话,也该可信。”
疏影不动声色,“我等不了太久,你明白吗?”
霜儿差点哭出声来,连连点头,“奴婢省得。”
“这几日,我便要听得动静,哪怕是一星半点也好。你最好照我说的做,否则你的事一旦抖搂出来,第一个要杀了你的,就是夫人。”疏影冷笑。
“是。”霜儿磕头。
“下去吧!”疏影鼻间轻嗤,霜儿着急忙慌的退了下去。
“主子如此着急?”浮月蹙眉。
疏影轻叹一声,“你以为我想吗?一旦王爷事成,谢蕴早晚是个绊脚石。商青鸾若是走了出来,又是一个祸害。我不能让他们夫妻同心,最好的办法,就是除之而后快。”
浮月颔首,“主子所言极是。”
“想必这宫里,如今也该热闹了。”疏影突然想起了清梧宫里的赵朔,既然夏雨极有可能怀孕,那么赵朔也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了清梧宫。如今大事在即,容不得丝毫闪失。
浮月微怔。
确实如疏影所想,宫里也热闹了。
有一名妖娆的女子,还有一名穿着黑斗篷的人,也不知是谁,正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清梧宫内。
“不经通传,就擅自进入,你们还真不怕死。”案前烛火摇曳,赵朔眉目如旧,依靠窗台左右手互博对弈,却没有抬头看二人一眼。
“王爷。”两人躬身行礼。
赵朔冷笑两声,“王爷?如今我困于此地,还算什么王爷呢?只不过,我倒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你。你说你蛰伏睿王府那么久,怎么谁都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是个探子?”
“王爷说笑了,我入府那么久,王爷何时宠幸过。事到如今,也不过是各谋生路罢了。像我这样的人,除了依附,还能做什么呢?”黑衣斗篷下,男子的声音格外熟悉。
烛光幽暗,看不清他的容色。
“睿王府素有先帝遗诏,任何人都不敢进去,你本可以在里面安度余生。可你既然出来了,那就回不去了。”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有力,赵朔终于抬头望着眼前二人。
一个妖娆多姿,是个绝世美人。
一个温婉如玉,是个风华少年。
若是二人站一起,倒也极为登对,可偏偏这颗心,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女子撕下了脸上的皮面,竟是她!自从睿王府出事后,一直都闭门不出,如今也算是有了用处。
“叶尔瑜,好久不见。”赵朔冷笑两声,“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我也没想到,当日一别,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在此。”叶尔瑜深吸一口气,“王爷若够聪明,想必也该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你们既然尊我一声王爷,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赵朔忽然弹指,一枚黑色的棋子骤然划过二人中间。一声脆响,牢牢的嵌入身后的木柱之内,足见内力浑厚。
黑色的斗篷被慢慢的取下,竟是当日的睿王府芙蓉苑——文礼。
“说起来,当日若非我之故,王爷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苦笑两声,声音低沉婉转,“彼时算是无心之失,如今也只能有意为之。”深吸一口气,文礼抬头望着赵朔,那眼神中充满着稀稀落落的斑驳隐晦,黯淡中透着少许光亮。
那个毕竟是他寄予过厚望的男子,如此风华,让人难以遏制的心跳加速。
烛光氤氲,赵朔极好的容颜,让二人再也不愿挪开视线。
“茂王府真是越发了不得。”赵朔依旧气定神闲,“如今连叶光耀也投奔了茂王,看样子再过不久,他就该自立为王了。”说着,赵朔慢条斯理的将黑子吃掉的一片白子拾掇起来,一个接一个的放回棋盒里。
叶尔瑜与文礼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一个要为死去的叶知秋报仇,一个名为太后挑选的琴师,实则也不过是茂王府早精心准备的棋子。虽然这枚棋子没什么用处,甚至于只是个摆设,但武功高强的进不了睿王府,只有看似无害的,才能蛰伏在我身边多年而不会被发现。”赵朔的视线始终落在棋盘上,不去看任何人一眼。
烛光里,他倒似有几分自言自语。
“身为琴师,理该有着与寻常人不同的淡然气魄,可你染了世俗之气,这手怕是再也弹不出昔年之音。如今的靡靡之音,也就是茂王那个蠢货,还愿意听一听。”赵朔轻嗤。
文礼垂眸苦笑,“王爷所言极是。”
能记得那么多事,那么应该是真的。何况方才眼前之人,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淡然处世的气质,都跟赵朔无异。若说是假的,那也假得太真了些。
叶尔瑜上前,坐在了赵朔对面,似乎也想看出点什么。许是心慌,竟伸手漫无目的的摆弄着案头的香炉,神情微恙。
“想知道,我有没有带着皮面?”赵朔冷睨她一眼,“叶尔瑜,你忘了你的奶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叶尔瑜心中一窒,瞬时愣在当场。
“如今来的就你们两个,我若要动手,你们谁是对手?”赵朔轻笑,浑然不在意二人的出现。其实转念一想,他们也明白,赵朔是谁,那可是出了名的狐狸,跟东方越斗了那么多年,逐渐壮大了势力。在老虎嘴里分食的,能有几个?
“还要验身?”赵朔嗤笑,“又或者,你们想留下来?我倒没什么,只怕外头的人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