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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沈昕娘似要迈步,丹心立即上前一步,紧紧拽住沈昕娘的袖角。
金香也在一旁低声劝道:“娘子,还是不去吧……”
那宫人在一旁低声道:“莫非是王妃不敢?”
沈昕娘淡然看他一眼,“这不敢,从何说起?”
宫人笑了笑,躬身退了一步,让开马车前头的路,低头不说话。
院内院外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风刮过树梢,和黄叶垂地之声。
“娘子……”丹心见娘子的袖角从她手中离开,不由分外忧心。
沈昕娘却回头看了两个丫鬟一眼,低声道:“你们信不过王爷么?”
“这哪里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金香着急道。
“怎么不是?”沈昕娘缓声说道,“我信得过他,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信他,又有何可担忧的?”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前头后头都站着人呢,人多眼杂,又不是尽都是王府之人,倘若马车里头有什么不堪的情形,便是娘子信得过王爷,人多口杂,难免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说的人多了,指不定就影响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呀!
两个丫鬟心中只怕都是这样的想法,看向沈昕娘的目光之中便都是一模一样的担忧。
可沈昕娘迈向马车的脚步却平缓亦如往昔,没有迟疑,也没有慌乱。
车夫跳下马车,让到一旁。沈昕娘抬手推开了马车车门。
微冷的风忽的灌入车内。前头站着的人不禁都纷纷侧过脸来,或大胆相看,或眯眼偷窥,没有不好奇的。
就连一旁站着的金香和丹心也探头向马车里头看过来。
马车里放着一张宽大舒适的贵妃榻,榻上依偎缠绵着两个人,两人身上盖着薄毯,裸露在薄毯外头的手臂,和光溜溜的膀子昭示着两人此刻,定是坦诚相见,不着寸缕。
女子乌黑的长发有些散落在脸上,有些纠缠在男子的肩头。
此时黄昏的风,分明有些冷,可马车里的情形却让人心头燥热,隐约有靡靡之气。
金香丹心脸色刷就白了,颤抖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沈昕娘却仍旧十分平静的开口,“王爷何在?”
前头人面色各异,宫人们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王府之人却尴尬脸红。让王妃推开车门,看见这番不堪景象,实在是丢人……
沈昕娘却又问了一遍,“王爷何在?”
“娘子……”丹心上前,轻轻拽了拽娘子衣角。
不应当立即将车门关上,便是生气,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生气吧?岂不将王府的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再者说,王爷同太后的关系,那可是小叔子同寡居嫂嫂的关系呀……这若是让朝中众臣知道了……只怕难以收场!娘子难道都没有想过么?
“将车上人给我请下来!”沈昕娘吩咐道。
王府众人闻言不禁咽了口口水,他们这王妃还当真是不管不顾了么?
“没听到?是要我亲自动手么?”沈昕娘轻缓问道,抬手挽起袖子,好似真要自己动手似得。
未免情况更加难看,王府之人只好上前,正欲爬上马车。
马车里头的人却是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响彻马车,响彻王府垂花门处。
“你,怎么是你?!”马车内的女子揽着薄毯,翻身坐起,面上尽是惊恐神色。
那男子被她一脚踹下贵妃榻,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身子打了个滚儿,才在马车上仓惶坐直,不知是被那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给惊醒,还是被踹醒的,男子瞪着懵懂的眼睛,错愕看着面前情形。
马车外头的众人这才看清楚,那被踹下贵妃榻的哪里是身量颀长,高大伟岸的齐王爷?分明是个宽肩窄腰,面容白净的男子。
风灌进洞开的马车车厢。
一丝不挂的男子瑟缩了一下,好似这才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尴尬的情形,翻身捂住自己要害之处。
只是他这动作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眼尖也距离很近的王府众人,却是看得清楚,且惊呼出声,“是个阉人——”
“是谁陷害哀家?!”那披头散发拥薄毯而坐的女子,厉声问道。
男子不是齐王,那女子却是太后虞氏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