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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电话被接通，那头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出现，“喂，你好。”
“李医生，你好。”曲唯芷客气的打着招呼。
“我已经退休了，不再是医生了。”
曲唯芷一愣，但是很快就自我介绍，“我是曲青山和慕容婉的女儿曲唯芷，或者，我可以叫你李伯伯。”
“是芷芷啊，以前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几岁的小姑娘，现在长大咯。”李医生似乎若有所感。
而且对于曲唯芷似乎并不陌生。
“李医生，你现在有空吗，有些事我想找你谈谈。”
越是接近真相，曲唯芷就越是着急，甚至都已经忘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电话那头的李医生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年纪大了需要休息，明天吧，明天上午我有时间。”
“好，那明天我们再联系。”
挂断电话，曲唯芷只觉得，或许在李医生身上他能够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也希望能够解开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问题。
走出公寓，她并没有打车，反而是慢慢的往前走。
翌日一大早，曲唯芷立马就起床给李医生打电话。
那头的李医生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如此心急，并没有责怪她那么早打电话，反而是约定了在一个僻静的咖啡厅见面。
当曲唯芷来到咖啡厅的时候，看到在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
在她的潜意识里认为这就是李医生。
走过去，曲唯芷礼貌的询问，“你好，是李医生吗？”
“是芷芷吧，这才十多年功夫，你都这么高了，慕容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也会十分的欣慰的。”
穿着简洁的衬衣和西裤的李医生是一个十分和善的老人，看着曲唯芷就如同所有长辈看着晚辈一般，十分的和蔼。
这让曲唯芷觉得十分的舒服，这种感觉，就如同见到张叔一般。
“喝点什么，这里的拿铁不错，不过我看你应该怀孕了，喝咖啡不适合。”
曲唯芷心中咯噔一下，从未想过一直都是穿着宽松衣服，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事实此时竟然被他一眼就看破。
“苹果汁。”曲唯芷轻声的对服务员说着。
“李医生，我这次来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曲唯芷并不是一个喜欢拖延的人，所以并没有选择绕圈子，反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她以为李医生至少是会询问她有什么问题，没曾想李医生也是一个不喜欢绕弯子的人，“关于慕容的问题吧。”
虽然有些诧异，但是她依旧是点点头。
“嗯，她在临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李医生稍微的沉默了一下，脸上有些失落，有些愧疚。
“慕容的病情一直都控制的很好，原本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李医生目光飘到很远，在回忆很多年前的事情，“最危险的时间她都面对了，不可能在稳定的时候还出现问题。”
“而且慕容在我们所有医护人员的眼里都是坚强并且乐观的人，她对她自己的病情也一直都保持乐观的态度。但是后来却突然离开了，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他的话让曲唯芷想到了林政和老爷子的话，他们都说在头一天去看的时候慕容婉的病情依旧是控制的很好，精神状况也很好，所以一定是第二天发生了什么。
但是时隔这么多年，真正发生了什么又岂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
“那天正好轮到我休息，等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给当时医护人员的名单和联系方式给你吧，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说完，李医生就从服务员的手里要来了纸和笔，在纸上轻轻的写着，时不时还抬头想想。
几分钟之后，李医生才将手里的纸交给曲唯芷，“这就是当年负责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两个我并不记得联系方式，你要自己去找了。”
“谢谢你，李医生。”曲唯芷说完就想要站起来。
但是李医生却突然拉着她的手，目光慎重的看着她。
“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问题，请你告诉我，慕容的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梗，我希望在你身上可以得到解答。”
曲唯芷看着这个让人敬畏的医生，他救过很多人，但是却一直都为妈妈的事情而觉得愧疚。这一点从他的表情就可以全都看出来，她不是不感动。
“好的，谢谢你，李医生。”说完曲唯芷就站起来离开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