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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醒醒。”
“夫人……”
熟悉的场景又再一次出现，不过这次守在床边的人除了凌儿还有哭成泪人儿的小芝。
“唔……”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看到梁霜降翻身，小芝瞪大眼睛看向凌儿：“咦？夫人不是昏迷不醒吗？”
凌儿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确是把她打晕了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是太累了吧？”
睡得睡眼惺忪的她好奇地看着眼前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两人的互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夫人，你醒了就好了！”小芝给了她一个熊抱。
救命！她快喘不过气了！
“小芝、小芝，快起来，夫人的样子好像好难受！”
小芝擦着脸上的眼泪，连忙道：“夫人你睡了好久，害小芝好担心，我这就去打水给你洗漱。”
“麻烦小芝了。”
梁霜降疑惑地环视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再看向眼前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凌儿，问道：“凌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昨晚是不是把我给打晕了？”
凌儿看了看小芝离开的方向，靠近她低声道：“回夫人，主人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是他让你来监视我的吧？”
“不是这样的，因为夫人不会骑马却平安无事归来，主人怕别人会怀疑你，所以让凌儿陪着你。”
“真的是这样的吗？”不过也是，她连衣服都换了，怎么能不让人起疑心。
“不过夫人，有一件事很奇怪，整个摄政王府似乎都不知道你遇险的事，大家都以为你是留在了宫中。”
梁霜降低头想，这事不难明白，太后根本是有心想置她于死地，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去救她，但是她很想知道让太后撕破脸皮的原因是什么？
“那你没有说我是在半路遇上疯马吧？”
“回夫人，凌儿没说，凌儿只说夫人路上遇险，是凌儿救了夫人并护送夫人回府。”
“现在府中最大的人是我，他们也不会怀疑些什么，真是麻烦凌儿了，那你可以回去了？”
凌儿摇头，坚决道：“不行，主人让我来保护夫人。”
“……好吧，可是摄政王府没有幽言门那么自由，毕竟我在这里的处境你应该清楚。”凌儿听命于楚墨雪，她不可能会听自己的话，所以梁霜降也不再多费唇舌，她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
“我的职责是保护夫人，夫人不必担心凌儿。”
“夫人，水来了，”小芝端着铜盆进来，对凌儿道：“不好意思，凌儿，夫人不习惯别人的伺候，麻烦凌儿你先在前厅等一下。”
“好的。”
凌儿退了出去后，小芝放下手中的铜盆，神情严肃地走到梁霜降的身边：“夫人……”
梁霜降对她的行为不解：“小芝怎么了？”
“你必须把昨天去太后寝宫所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地说给我听。”
“小芝，你到底怎么了？我没事……”
小芝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坐在她旁边，低下头沉思了一下，道：“昨天你不是很早就出宫了吗？但是为什么直到戌时才回来，太后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小芝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昨天回府后得知太后把你召进宫，我就去宫门前等你，但是被人告知你已经回府，我回府后却不见你，我知道你肯定是出事了……”
梁霜降看小芝着急的神情，她大概是知道了她和太后的交易了吧？
“小芝，你难道知道了我和太后之间的事？”
“只是知道一点点。”
“那之前为什么不说？”
小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坚定地道：“夫人，你还是孩子，本不应该面对这些险恶，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小芝都会保护你的。”
“小芝，你对我真好……”听到小芝肯定的话，梁霜降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样，可能全天下真正对她好的就只有小芝和柳家的人了……就好像有着很沉重秘密的人，被别人接受容纳了一样，她扑到小芝的怀里，哽咽着：“我其实很害怕。”
她对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点也不了解，却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这些纷扰中，本来还想平平淡淡地作为柳暖儿过好这一生，但符司睿不放过她，太后不放过她，楚墨雪不放过她……她就不明白了，她是不是上辈子把他们都给得罪过了，所以现在要来还债。
小芝拍着她的背，轻声道：“我知道，但你别担心，有我在。”
因为梁霜降趴在小芝怀里，根本没注意到她脸上的绝望以及慌张爱哭的她竟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凌儿是太后的人吗？”
“不是……不过以后她应该会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她不能告诉小芝凌儿是楚墨雪派来监视她的。
“夫人，你在对待陌生人要有戒心，说不定她们是来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