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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简单的又寒暄了几句关于何镇远案子后续的情况,梨落的心思不在这事情上,心里想得是希泽会怎么处罚她。
“我能看看再走吗?”她拽着希泽的衣角,怯怯的看他,因为刚刚的事她心里没有底,“嗯!”他轻嗯了一声,拉着她。祁渊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丝冷笑。她刚刚的眼神对他的生气,对希泽的害怕,很明显。是他将当年无忧少女给丢了吗?他要找回来。让她不像现在这般做不了原来的自己。
梨落在将军府内转了转,从前她住的地方,父亲住的地方,兄长的乃至元朗的。期间她一句也没有说,路过那紧锁的朱门小园时停下。
这个她爹爹兄长从前不让她靠近的地方,此刻她竟想看看,只是门锁上了,梨落皱了皱眉,移开步子,希泽不动声色的看她,却不说话。
等梨落转遍了整个将军府出了门,希泽一直握住她的手才放开,“点了几样你爱吃的菜。待会儿多吃点。”他终于开口,梨落愣了半天,怎么不对她发火,她哦了一声,想着再等等估计是希泽没有想好怎么骂她。
一路上,他都未提刚刚的事,且出来寻她是只身而来,仙品居的老板见到梨落时迎了上来,“真是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今日还照旧吗?”将军府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但对于梨落整条街熟识的人还是很喜欢,并未因这件事对梨落产生些什么看法更不存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这让梨落有些感动,当年自己还没有白交这些个朋友。在她感动之余想到了一句话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已经点过了,谢老板!近来可还好。”梨落笑道,“好好好!老将军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若有什么困难跟我们说,没有去处就在我这仙品居当个厨娘不亏你。”老板叹气又道:“这位公子是?”梨落身边站个气宇轩昂相貌出众的邪魅男子。关心完梨落老板便问。
“额!我是他们家丫鬟。”梨落侧目看了一眼希泽,希泽嘴角上扬,“老板!落儿爱闹同你说笑,我是她夫君。”梨落脸一红。刚要解释就被希泽带走,身后掌柜的锊着胡子笑着点头。
“你干嘛说谎?”梨落小声的问他,“那你呢?我家丫鬟?”他点着她的额头。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撇了撇嘴。他们都在说谎算是扯平了。只是刚刚的事他不提,让她的心悬着放不下来。
“她们呢?”雅间里只剩下她与希泽,“去游湖了。快吃吧!”梨落又哦了一声,低头吃饭,本来喜欢吃的忽都变得没有了味道,她心里还记挂着那件事。偷偷观察希泽,他在旁打开窗户,看车水马龙的街道,一片繁荣。
“我吃饱了。”梨落放下碗筷,“嗯!那走吧!”希泽应声,下楼付了银子。梨落同老板道了别。跟在希泽身后,也不敢同他说话。
“前面亭子好像很热闹。”梨落道,“那去看看?”梨落点头,拨开人群,原来是有人在下棋,“真不亏是圣手棋王呀!厉害!”人群中不断的有人称赞。梨落一看是这圣手棋王看上去普通没想到这么厉害。挑战的人轮番的输了好几个。
梨落拽了拽,希泽的衣服,“想让我试试?”他低声在她耳边,梨落点头,这时踏雪拨开人群来到了希泽身边,看见梨落时眉轻皱。
“这位公子即来挑战,应知我的规矩。不是所有人挑战我都会应战,要先看看你的赌注。”圣王棋手道。“先生这下棋是风雅的事,你这样做不妥吧。”梨落本来的崇拜之情一下就消失了。
“呵呵!有输就有赢,若输赢都一样,何必争个输赢呢?不是所有的赌注我都会应战。”对方笑道,“先生说得在理,你看用她做赌注如何?输了她便是你的。”希泽看着梨落道,梨落觉得不可思议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皱的眉又慢慢舒展开来,难道这就是他的惩罚?
人群中一片起哄声,“双眸清澈,单凭这样一双眼睛,我答应应战。开始吧!”圣手棋王目光定定的锁在她的眼睛上,这样的干净的眼神不多了。
踏雪的笑不可抑制的浮现在脸上,他用她做赌注,看来自己的担心好像也是多余的,一时的兴趣,陪在他身边最久的还不是她?莲香急得额头上溢出了汗珠,梨落拍了拍莲香的手。对她笑了笑,他要将她将怎么便怎样。她的人生不容自己选择,心里又抽着痛了起来。但这痛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想跟元朗说,可他已经找不到了。只有他才不会笑她不会给她负担更没有痛苦。
观棋不语,周围安静只能听见落子的声音,这棋下得久,梨落退出人群。踏雪抓住她的手,“想走?”梨落轻笑,“我看不太懂,放心我就在湖边。不会走!”梨落又是一笑拿下踏雪抓着她的手。
波光潋滟柳条柔柔的被风吹动着,偶尔落下下几片渐黄的细长叶子。捡起的石子,咚的一声被扔到水面上,激起圈圈涟漪像她此刻的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