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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姿脸一红,嗔道,“王妃总是喜欢挪余我。”
“这不是挪余,是祝福。”冷玖一本正经的笑着。
倾姿脸越发的红了,想到就要离开冷玖,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还没好好在王妃的身上呆上几天,就这么走了。”
“来日方长,只要活着总会见面的。”冷玖神色怅然,安慰着。
倾姿点点头,“是,王妃说得是,这一路上我会注意的。”
冷玖话语中的警告,她都懂。
时辰不早,慕飞逸扶着倾姿上了马车,而他骑上了骏马。
“冀王,冀王妃,就此别过了。”慕飞逸回首看了一眼遥遥相望的京城,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不舍,可是更多的是少年英才的雄心壮志。
倾姿挑开车帘,不停的向冷玖摆手。
队伍缓缓前行,他们终是走了。
等到他们的影子渐渐模糊,冷玖这才收回了视线,跟着湛冀北走下了十里坡。
一路上二人无话,都很沉默。
一直到了马车里,湛冀北这才有话要说,“湛天河就要与苏雅莞成亲,婚期也查不多定下,就在湛冰川从行宫回来,你可是有什么安排?”
冷玖神色有些倦怠,这几日胸口的伤疤很痛,她一直都是强忍着,“就让他们成亲吧,不过是一个苏雅莞,对湛天河来说根本就是鸡肋。”
迟早,湛天河会为了利益再次去娶别的女人,到时候苏雅莞才会懂,男人的薄情寡义。
更何况,他们只是利益关系。
“你脸色很差。”湛冀北上上下下打量着冷玖,从刚才他就留意到了,冷玖的神色很不对劲。
冷玖淡笑,“只是最近太折腾了,有些累了。”
湛冀北微微沉吟,“若是你身体微恙,我可以去向湛冰川说明,你不能去行宫了。”
冷玖摇摇头,乌眸中闪过一道暗芒,“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倒是要看看,湛冰川耍什么花样。”
湛冀北默然,不管湛冰川做什么,他都会保护好她的。
——
皇宫,坤宁宫。
孙涟溪横卧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本册子,上面写满了此次去行宫之人的名单。
碧霞站在一旁,眼神锐利,似乎非常生气。
“娘娘,舞妃太过分了。”她气得跺脚,原以为这次兴风作浪的会是苏晴霜,却没有想到会是安臻臻。
“她能让皇上做主,让她与皇上同住一座寝殿是她的本事。”孙涟溪笑容淡漠,她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她不在意这些,只要湛冰川离开皇宫就够了。
等他再回来,皇室降临,她这个皇后就又可以独霸六宫了,到时候一个安臻臻算什么!
就算是苏晴霜,她都不放在眼中!
“奴婢知道,娘娘大度,可是安臻臻是个什么性子,最喜欢给皇上吹枕边风,喜欢落井下石。”碧霞就是气不过,怎么能让安臻臻占了便宜,万一她怀了龙嗣可还得了,
孙涟溪冷笑,“碧霞,你不了解皇上,他喜欢阴险的女子。”
碧霞一愣,“这……”
孙涟溪看着碧霞,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有些事情是不用隐瞒她的,她嘴角冷笑深刻了几分,“不然你以为当初皇上为什么会娶冷玖,就因为她够狠,够绝!”
这也是她为什么后来讨得了湛冰川欢心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够狠,甚至比冷玖还要狠。
“那安臻臻岂不是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碧霞担心,安臻臻真的会对付孙涟溪。
现在是非常时期,百里山庄百废待兴,没有了百里山庄,孙涟溪的宠爱就大不如从前了。
虽然孙涟溪和碧霞都不想承认,可是最近湛冰川时而提起此事,让二人都莫名的恐慌。
“不会,碧霞这就是我与这后宫女子们的不同,我陪着皇上走过多少荆棘,双手沾满过多少鲜血,这是她们所不能做到的。”孙涟溪沉然,仗着这份殊荣,她有信心湛冰川是不会废后的。
碧霞明白,无情最是帝王家,但愿一切顺利。
“娘娘,你说这次皇上为何独独强调了一定要让冀王妃也去?”碧霞的眼神透着古怪,虽然说湛冰川一再说是让苏浅月去陪苏晴霜的,可是太不寻常了。
孙涟溪冰冷一笑,“皇上是想灭弟霸妻,这次去行宫,皇上的心里也盘算着呢。”
碧霞愕然,还真让她猜对了,“那娘娘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我们之上还有太后,皇上就算真的喜欢苏浅月,也只能将她养在宫外,不足为据。”孙涟溪对于这一点倒是非常笃定。
不过湛冰川若是杀死了湛冀北也好,能省了不少的事情。
但是同时她的心中也惴惴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
很快就到了湛冰川送慎太后去相国寺的日子,皇宫一早就敞开了大门,龙撵凤鸾按顺序摆开,后面是无数金贵马车。
宫门前,湛冰川拉着孙涟溪的手,眼神神情,恋恋不舍,“你怀着身子多有不便,此次朕不在宫中,你一定要多多注意。”
孙涟溪笑得温然,“皇上放心,臣妾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
湛冰川留恋的看着孙涟溪的肚子,心中估算着还有一个多月差不多就要生了。
他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
慎太后看着情意缱绻的二人,笑容慈善,“哀家去了庙里定会为小孙儿多多祈福的,这是一个带着福气出生的孩子。”
孙涟溪微微欠身,“臣妾替孩子谢谢太后。”
湛冰川看了看时辰,缓缓开口道,“时辰不早了,再不出发就要夜里到相国寺了,后宫就交给你了。”
“是,皇上一路多加小心。”孙涟溪做足了温柔姿态。
随后,湛冰川与慎太后各自上了龙撵凤鸾。
车队前行,孙涟溪目送着他们走远,这才缓缓的长舒一口气。
而其中一辆马车中,冷玖挑开车帘,看着从眼前掠过的景象,沉声道,“这一走,再回来怕是京城有大事发生了。”
坐在她身边的湛冀北双眸闭合,语气悠然,“你是说孙涟溪的孩子呢,还是说湛冰川要取我性命一事?”
冷玖沉然,眼神复杂,“都有。”
“我可不是说死就死的,湛冰川想要杀了我还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湛冀北甚为桀骜,他最近言语猖狂得很,是因为越来越有底气了吗?
“是该给湛冰川一个惩戒了。”冷玖对湛冰川早已没了感情,甚至连恨都没有了。
他是敌人,不过是挡了她路的一个敌人,再也不是那个让她爱入骨髓,恨之入骨的男人了。
当她失去了对湛冰川的感情,手段会更加的狠辣,会更加的无情。
临近傍晚,他们终于到了相国寺的平阳行宫。
这里距离相国寺不过十几里的路程,来去方便,之前太后出宫祈福也都是住在这里的。
冷玖和湛冀北来到一处院落,这里不算僻静,离着湛冰川的宫殿倒是很近。
“呵,真是良苦用心。”冷玖嗤笑,对湛冰川的对法越来越嗤之以鼻。
“他不敢轻举妄动的,这次安臻臻可以和他一起住。”湛冀北笑容别有深意。
冷玖微微一怔,旋即明白,安臻臻能够与湛冰川同住,怕是湛冀北没少在背后做什么。
“所以说,男人就怕有人看着。”湛冀北深以为然的笑着,迈着悠哉的步伐走了进去。
冷玖紧随其后,毕竟这几日她都要和湛冀北再次同屋而眠了。
寝殿非常的敞亮,床榻也非常的大,可以容纳两个人。
如今两个人的身体都不好,谁都不能睡在地上。
这次出来,冷玖将春琴和秋书带在了身边,段三娘有别的任务要去完成。
至于她的身边,还有魅影,湛冀北也带了星宿来。
收拾得当,二人用了一些晚膳,然后坐在屋子闲得发慌,湛冀北提议一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