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来他只是做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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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你过来。”边说着,胭脂敏边拉着胭脂灵的手,一路疾步到了隔开屋子内外的那道鹅黄帷幔前。

胭脂灵似看不够燕王似的,被自己姐姐的这一番举动,弄得有些心生不满,“姐姐你做什么呀!”

虽是不悦,但是到底没有甩开自己姐姐的手,脚步也是跟着她一路远离了软榻,到了帷幔前。

“你这丫头,你忘了自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胭脂敏将握在手心里的自己妹妹的小手,用力的握紧,一脸的冷肃。

“诶,疼!”胭脂灵吃痛,本想甩开自己姐姐的手,但是瞥见姐姐可怕的表情,又只得生生将动作和疼痛忍下,委屈的红了眼睛,“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们可是皇帝陛下……。”

“嘘!”胭脂敏立刻抬手摁住了自己妹妹的唇,视线锐利的四处扫视一番,这才压低了声音的呵斥自己妹妹,“四处都是燕王的人你不知道吗?”

胭脂灵又被挨骂,可怜兮兮的垂下了头,“妹妹知道错了……。”

见她认错态度倒是诚恳,胭脂敏这才松了手,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她唇上松开的手抬起,搁到了她的头顶上,怜爱的轻抚着,“傻妹妹,燕王是没有未来的,姐姐是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对燕王动心,你懂了么?”

“谁,谁对他动心了啊!”胭脂灵俏脸一红,张嘴结舌的辩驳。

胭脂敏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她一眼,“我们是双生子,你是个什么心思,我这个姐姐又岂有不知的道理?”

胭脂灵语塞,“我……。”

“姐姐的话,你一定要谨记在心,听到了没。”一改温柔怜爱的口气,胭脂敏声音和面目,都是无比的冷硬,丝毫不容辩驳的意味,“尤其,是从今晚开始。”

说到这,胭脂敏别过了头,朝睡榻的那方望去,目光纷繁交错,晦暗难辨。

胭脂灵没有说话,咬着唇,也扭头望向了软榻那方,睡在榻上的燕王,一时含羞带怯,一时纠结不已,一时欣喜若狂,一时又无比惆怅。

半晌过后,没得妹妹的答应,胭脂敏再度将头转回,撇向了自己的妹妹,见到妹妹竟然露出诸多表情,顷刻面染怒色,声色俱厉的喝道:“答应姐姐!”

说着,手指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胭脂灵疼得将飘忽的神思收回,瞥见自己姐姐如此勃然大怒的表情,又惊又怕的湿了眼眶,“姐姐,我……。”

见自己把妹妹逼得哭了,胭脂敏抑制不住的心疼,那只搁在妹妹头顶的手,又温柔的去拭妹妹的眼眶,冷硬的声线终究软了下来,“你若不想死,不想母亲受到牵连,就必须听姐姐的话,懂了没?”

胭脂灵糊涂而惊诧的瞪大了双眼,“怎么会……。”

胭脂敏苦笑,“你以为主子的船,是那么好上的么?他许给我们什么,我们就要付出相应的回报,可若是我们背叛他……我的灵儿啊,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你就想想父亲说的那些话罢。”

胭脂灵眼睛一眨,脑海蓦地就立刻自动回忆起了父亲在主子登基那些天,在书房里接着一封封飞鸽传书的后样子。

她从来没见过一向登高一呼受人敬仰的父亲,会露出那样恐惧害怕的样子,甚至父亲拿着信纸的手,都是片刻不停的颤抖。

父亲的话也一直盘桓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夜之间,我上千门生死伤过半,五皇子啊五皇子,您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狠的手段,好快的速度,好毒的心肠啊——’

念及此,胭脂灵浑身打了个哆嗦,颤巍巍的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姐姐你的意思是,是……。”

“如果我们这次做不到,那朝堂下一次的大换血名单中,就会添上我们父亲的名讳。”胭脂敏虽不懂什么朝局,但是她却很明白一个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换作是她,她也一样会为了巩固那个位置,而用别人的鲜血来浇铸,换上自己可信可用的亲信。

胭脂灵呼吸一窒,小脸煞白。

父亲一倒,那么她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胭脂敏轻轻舒了一口气,对自己的妹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别怕,姐姐一直都在。”

胭脂灵眼眶一热,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夺眶而出,轻轻的点头,反手将自己姐姐的手拽的紧了又紧。

胭脂敏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好了,松手吧。”

胭脂灵红唇咬了又咬,泪眼汪汪的瞧着自己的姐姐,似在纠结着,犹豫着,可最终……还是缓缓的松了手。

胭脂敏对妹妹递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回转了身,重新往软榻的那方走去,只是在行走间,双手还在一件又一件的剥除着身上本就所穿不厚的衣裳。

胭脂灵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和动作,忍不住泪眼朦胧,也不住紧张和羞涩,踌躇了片刻,最终她也学着姐姐的样子,一步一步朝软榻那方走去,一件一件剥掉了身上的衣裙。

只是,却在没走出几步时,一股异香突然窜进了鼻翼,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过去。

当胭脂灵昏倒在地的那一刻,她没发现,走在她前边儿的胭脂敏,也她的昏倒之后,随之软倒在了榻上。

而胭脂灵更没看见的是,那本来喝醉熟睡在榻上的燕王,却忽的睁开了一双绯眸,眸色入似血残阳,却无半点阳光的暖意,反之,阴寒彻骨。

很快,燕楚翻身从榻上坐起,视线扫过一个倒在榻前的,和一个倒在屋子中央的双生姐妹时,目光顿时浸出了阴冷以外的浓浓厌色,“哼,胭博渊还真是生的一对好女儿。”

梁上一道紫影掠下,站定时,方才看清,原来是依旧面带玉蝴蝶面具,身穿一身花里胡哨衣服的花想容。

但见花想容摇着一柄折扇,两眼滴溜溜的在倒地的双生姐妹花身上打转,嘴里啧啧有声,“王爷真是好艳福,好艳福呐!”

“你喜欢?”燕楚站起身,双手抖着衣领,眼皮掀都不掀一下,径直往屋外大步走去,“今晚你就尽情享用就是。”

见他要走,花想容连忙叫住,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去,有些惊惶,“诶诶诶!爷你该不会真的把她们留给小的用吧?小的可是翩翩一枚纯情小少年,肿么可以随便和女人内啥啊!”

燕楚忽然笑了,紧绷的脸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调侃道:“你不是自诩风.流倜傥赛神仙,万花丛中不沾身吗?这样好的美差,本王不便宜你,还能便宜谁。”

“我靠,那话谁……谁说过啊,属下绝对没说过,绝对没有!”花想容嘶声力竭的替自己叫屈喊冤。

已经走到门前的燕楚顿住了脚步,一手拉开了房门,侧过脸,脸色当即一沉,“本王不管过程,本王只要结果,办不好,军法处置。”

花想容别看为人平素都是嘻嘻哈哈,半点没个正形样子,可到底是将士出身,服从上级的命令一向都是他们的天职,而这种天职,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根本就没有他反驳的余地。

更何况,现在燕王还搬出了军法,更是令他不敢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花想容欲哭无泪,朝燕王已经出了门的背影,恋恋不舍欲语还休,无比幽怨的伸出了手,“王爷……。”

并蒂轩处于北院,离小别院尚有一段距离。

出了并蒂轩后,燕楚再也等不及,身形快闪,犹如穿梭在夜里的鬼魅,直奔小别院。

现在已是丑时,凌晨时分,正是万物俱籁的时辰。

小别院外的灯火还是亮着的,只是她的屋子,已经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这个小别院虽然住进来才短短几天的光景,燕楚却已经将它的每一处摸得十分透彻,尤其,是她睡的那间屋子。

以及,她的脾性。

动作熟稔的轻轻推开了屋子的后窗,夜色中的燕楚,嘴角微微上翘。

果然,这个迷糊的女人,万般大事都能处理好,偏偏就是这些小事,总是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