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妃的前夫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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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诸人还是对二皇子燕卿如此冷漠的心肠,不由一阵唏嘘。

好歹胭脂香也追了这二皇子这么些年了,二皇子居然半点反应都不给,简直把胭脂香当成了空气,啧啧……够绝情,够无心。

没想到燕卿对自己视若无睹的胭脂香,傻了,彻底的懵了,眼睛里终于有了碎光闪动的泪水,“子卿……哥哥……。蠹”

她豁出一切,就为今天来见他,就为今天能被赐婚嫁给他,可他呢,却混不在意,却连半个正眼都没有…髹…

子卿子卿,你为何如此的冷血无情?

我胭脂香舍掉一切,为什么却连你一个眼神都换不到?为什么!

胭脂雪一挑眉角,将子卿的淡漠无情的反应收进眼底,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遂,对站在身侧的流苏做了个手势。

流苏见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然后,掩嘴怪叫了一声,“太子殿下,您的怀里丢出东西了!”

流苏这声怪叫,让很多人都很诧异,视线下意识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脸莫名的太子。

这些人里,还包括了一个晚上都在警惕胭脂雪的水玲落。

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太子燕煜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去,只见揉成一团的布帛确实掉在自己的脚下。

燕煜眸光一闪,警惕的将布帛捡了起来,然后急切的一把抖开。

然而,没想到,布帛里并非如他所想,是抖落出了什么东西,而只是单纯的一块布。

不不,不对!燕煜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团布帛居然,居然是一块肚.兜!

众人在布帛抖落开的时候,也看得清楚。待看见是一女子的肚.兜时,公子们的视线都变得玩味,而小姐们的视线,都变得失望。

谁都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居然会把一个女人的肚.兜随身带在身上,且还带进了宫里,啧啧……真是风.流啊,风.流。

看来,以后冠在五皇子燕陌头上的风.流皇子的称号,就要移交给他们的太子殿下了。

就在诸人唏嘘,皇帝和皇后都面露不虞之色之时,那胭脂香突然又怪叫一声,“表哥,我的肚.兜怎么会在你这里!”

此话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他们没有耳背听错吧?那是胭脂香这个疯婆子的肚.兜!

那这么说,太子和胭脂香……

想到这,众人变得暧味的视线,就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只有皇帝皇后,胭博渊,以及水玲落,俱是神情陡变。

燕煜面色一变,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扔了手里的肚.兜,呵斥胭脂香,“休得胡言!”

又被无端呵斥的胭脂香极为不服,连忙把扔到了地上的肚.兜捡起,然后指着肚.兜上蝴蝶戏花图案下绣着的一枚小字,一个香字,“我哪里胡说,你看,这分明还绣着我的名字!”

“你这个蠢货!”这一回,哪怕燕煜有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对这个蠢钝如猪的胭脂香爆了粗口。

向来骄横惯了的胭脂香,今天屡屡受挫,还被自己父亲又骂又打,又被自己心爱的男子轻视,胸臆间的怒火蓬勃而出,居然浑不怕燕煜这个平日自己最怕的太子表哥,脱口反驳,“表哥你骂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你!”燕煜被气的都无话可说了。

“好的很啊,太傅大人……。”上座的皇帝,端着一杯酒,冷笑出声,“你的教女方式,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呢。”

“臣有罪!”刷的一下,胭博渊的脸都白了,双膝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你有何罪?朕可不明白。”此时的皇帝笑的很和善,和善到了极点。

但只有皇后太子,还有胭博渊清晰的看见,皇帝带笑的眼睛里,分明带了杀意!

“是你……。”水玲落压低了声音,双眼阴冷的盯在旁坐的胭脂雪身上。

胭脂雪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落妃妹妹这是什么话,本王妃怎么听不懂呢。”

“你……。”水玲落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立刻撕碎胭脂雪无辜的脸。

她有预感,她心里很清楚的预感,这件事,肯定是胭脂雪这个狐狸精做的!

太子确实风.流,这点水玲落她不否认,但是女人跟权利比起来,太子更注重的是什么,她也更清楚!

太子如何脑子不清楚,也绝对不会招惹胭脂香。胭脂雨都不能娶,都不会娶的太子,怎么可能会招惹胭脂香!

这不是等于告诉皇帝,他太子和太傅,就是要联姻吗?!

不,在这位皇帝的眼里,这已经不单单只是告诉,而是挑衅,十足的挑衅了!

以两家联姻在向皇帝挑衅,在无声的昭示,他们就是要联姻,就是要勾.结在一起,你皇帝,能耐我们何?

这叫皇帝如何不怒,怎能不怒?

“胭脂雪,你厉害,你真是太厉害了……。”到了这个份上,连水玲落都不得不承认,胭脂雪这一招,实在是厉害至极!

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他们将胭脂雨赐婚给燕王,那她胭脂雪这个报复,就实在是太可怕,太狠毒了!

“虽然不知道妹妹在说什么,不过,妹妹真是过奖了。”胭脂雪执起银筷,夹了一块细皮嫩肉的鱼肉吃进嘴里,嗯,味道甘美爽口,她喜欢。

“这么得罪太子,直戳太子殿下的痛脚,就算太子再喜欢你又如何?太子这一次,一定会杀了你的。”水玲落不怒反笑了,饶有兴致的瞧着胭脂雪,视线落在了已经明白过来,且视线阴森的投到了胭脂雪身上的燕煜,“姐姐,玩火,可是要*的……这句话,还是你教给妹妹的呢。”

“多谢妹妹美意提醒。”自动忽略水玲落前一句令人反胃的话,胭脂雪举杯,对着水玲落的杯子一碰,“这一杯,敬妹妹。”

牡丹园门前的燕煜,眼睛像毒蛇一样盯在了胭脂雪那窈窕的倩影上,双拳捏的死紧,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胭脂雪,胭、脂、雪!

从开始到现在,能如此近距离,能不动声色,能让他毫不设防将这肚.兜塞进他怀里的,只有在假山后面时,最有机会的她!

他屡屡放过她,甚至不惜一切要得到她,可这个女人回报了他什么?

是每每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要他性命的刀尖上!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煜儿他绝对不会如此,定然是……。”哪怕皇后如何的聪慧,也被现在这番从来都没想过会发生的情形弄得发了懵,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才能消除这个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的‘误会’。

纵然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的形式,燕煜仍不死心,朝皇帝双膝跪地,“父皇,儿臣与香儿表妹清清白白,这不是儿臣的,是有人故意……。”

“依朕看,这可是件大喜事。”哐当一声,皇帝手里篆刻着饕餮凶恶头像的青铜酒杯不轻不重的被搁置在案,面上带着似笑非笑,“既然太子与太傅六女如此情投意合,朕若不成全,岂不是不解风.情,不解皇儿心思?”

燕煜瞳孔一缩,“父皇,儿臣……。”

“好了,朕这就给你与太傅六女赐婚,成全你们的情深意重。”皇帝的话如被敲响的暮鼓晨钟,语气中转变出了几分威严,几分令人畏惧的不可违逆的霸气,说完便站起了身,笑看向了皇后,“太子再立太子妃是件大事,皇后现在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将身子养好了,才能好好操办婚事。所以啊,依朕看,皇后今儿还是早些散了宴席歇了吧,最近就少操劳了。”

“皇上……。”皇后满脸的惊慌失措,皇帝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卸她在后宫的职权,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空壳皇后!

还有今天各家联姻之事也要就这么算了,那就等于彻底失去煜儿手下臣子与其它臣子名正言顺结盟的契机,等于彻底失去一个巩固她煜儿势力的机会,这怎么可以,怎么行?!

谁说这个皇帝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不似一个该有威严凛然的帝王?胭脂雪嘴角噙笑,朝被赐婚二字而终于敲醒了脑子的胭脂香微微举杯,红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一句,恭喜。

想嫁子卿,就她胭脂香这样骄横跋扈的小泼妇,如何配得上,怎能配得上。

可笑……

此时的胭脂香哪里看得见冲自己举杯说恭喜的胭脂雪,满脑子都是她被赐婚给太子几个字搅晕了,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又大声叫嚷了起来,“皇上错了错了,臣女不是要嫁太子,臣女是要嫁给二皇……啊!”

后面的话,全被太子燕煜点穴点晕了过去的胭脂香,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收尾。

这个该死的蠢货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想再把父皇惹怒了,害死所有人是不是?!厌恶到了极点的看了一眼软倒在自己怀里的胭脂香,燕煜便向皇帝诚惶诚恐的致歉,“请父皇恕罪,未来太子妃魇症未清,满口胡言都乃无心之言。”

“太子所言甚是,小女魇症未清,未清……。”跪地不敢起的胭博渊,满头冷汗的加了这么一句,眼底涌起的对这个女儿的失望,已经变成了厌弃之色。

“那就快点带回去,好生的治治。”皇帝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将胭脂香打横抱起,燕煜便欲带着胭脂香退下。

就在这时,一个传报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与牡丹园门前的燕煜擦肩而过,尖细的嗓音拔得很高,“皇上!皇上!!”

今晚已经够心烦的皇帝被小太监这尖声尖气的叫嚷喊得头疼,揉着眉心,双眼阴沉的瞪向跑进来的小太监,“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太监被皇帝这一喝,还未到皇帝跟前,就已经被骇的脚一软,在半道的猩红地毯上跪了下去,瘦弱的身板随着哆嗦的说话声,一同哆嗦起来,“皇,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说,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把你慌张成这样?”比起制裁这样一个随时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小太监,皇帝更在意这小太监不要命的冲进来冲撞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皇帝虽然中庸,却并非昏庸,孰轻孰重,他拿捏的很清楚。

小太监来不及松口气,便结结巴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回,回皇上话,那,那威远将军,威远大将军,他,他回来了!”

此话一落,满座皆惊!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却唯独这件事,最是惊人,骇人!

那威远大将军是谁?那可是皇帝最信任的大将,除燕王外,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然而,谁都知道,在三个月前,镇守边关一隅城池的水玲珑女侯,发生了叛变一事。

她不但与边塞胡人勾结,更将被发现她此事的威远大将军杀死,以杀人灭口!

幸好威远大将军机智,发现此事后,便用秘密的通讯方式,将玲珑女侯叛乱一事通知给了远在京都的皇帝。

所谓远水解救不了近火,等皇帝知道此事,平定玲珑女侯之时,威远大将军早已尸骨无存。

为此,皇帝还特意让举国为威远大将军默哀一月,宵禁红白喜事一月。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明明死了三个月的人,又突然活了过来,还回了京都!

这如何不让诸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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