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xitong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吴恙,你是不是做灵异杂志的?”他一开口,把我从思绪里抽了出来。虽然知道他看不清我的脸,但我还是本能地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对于他亲自开口感到十分开心。毕竟这一路上,我总觉得现在这个汤凯跟大学里我所认识的,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是啊,怎么了,你要投稿?”
他摆了摆手。“不是,我……我想跟你打听个事。”他这话说得有些结巴,不知道是在肚子里操练了太久说出来的时候有些大舌头,还是实在难以启齿,末了,突然又附上了一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觉得你有可能有些了解……唉,算了,没事,没事。”
他又摆了摆手,这下让我有些恼火了。眼看着少年时代的汤凯变成了现在一副闯荡江湖的样子,偏偏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忸忸怩怩,活像个大姑娘。有什么是不能开口的?难不成你想跟我打听一下我们杂志社有没有空位填补?那也不是不可以啊,毕竟我现在是个主编……
“说呗。”我开口道,“你想想,你能重新遇到我,是多么难得啊。我们两人相隔这么远突然碰到,老天一定是有一定安排的。你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再想起来可别后悔。哼,再过几年,我估摸着也许能坐到老刘的办公室里了……”
汤凯不知道老刘是谁,但显然明白我的意思。这趟旅程我俩能遇见,也算是缘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的我再说“老天的安排”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大概是冬夜太冷吧。
我能感觉到他想说话,但还需要一个契机。我想了想,开口道:“你是不是收到了一个信封?”
他转过脸,苦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信封是白色的,上面是不是没有寄信人的信息?”
听到他说这话,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要是他收到过钟起的信,那汤凯现在的改变就可以解释了。每一个收到信的人家中,都或多或少地会遭遇变故,一个人在打击之下,很可能进行了性格转换,以至于当初那个报考司法学校的汤凯,现在却做着自由摄影师的职业。严格地来说,只是糊个口罢了。
他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想。“怎么会呢,信是我爸妈给的,我当然知道寄信人是谁。”
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失望,我木木地盯着窗外的雪地出了神。
他继续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收到过关于梦境的投稿?”
梦境?我开始狐疑了,刚刚排除掉的嫌疑又一次涌上了心头。“梦境是奇闻异事的一个大类别,很多投稿人说自己昨天做的梦今天就实现了,或者梦里见到有小鬼掐自己的脖子,去医院体检的时候发现得了喉癌的。你能不能说具体一点?”
“嗯……”汤凯听我啪啪啪一顿讲,有些烦躁,眉头收了起来。“有没有关于……关于控梦的?”
我像突然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瞪大双眼直愣愣地坐在原地,身上也不感到冷也不觉得黑,仿佛进入了一种循环的空间,汤凯的话不断在我耳边重复着。
“关于控梦的……”
“关于控梦……”
“控梦……”
“吴恙?”
“吴恙!”汤凯叫了我几声我都没反应,最后只好抬手给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众神之力”,直接把我从恍惚中给拍醒了。
“你干嘛啊你!”我摸着自己的脑袋生气地说道。自从上一次被迫在后墙上撞了一下,还没好透,又被他给生生拍出来了。
“不是,我看你那认真的样子,以为你……”
汤凯话音未落,我忽然从眼前的盯着的窗户里,看到方才还一片肃静的雪地上,凭空多了一串脚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门外的人把门一拍,我吓得被子都掉在了地上。汤凯拉着我蹲下,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讲话。我点了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敲门人讲的是当地的语言,我听不大懂,但依稀可以分辨出“索朗”的名字。汤凯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比我懂一些,对我解释道:“是村民,有紧急事情要跟索朗说。”
头顶上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顺着天花板传到了楼梯上。索朗神情紧张地下了楼,看到我们俩的时候先是惊了一下,随后便跑过去开门了。可见门外的事,远比两个客人半夜不睡觉促膝谈心来得要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