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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旦忙起来就过得飞快。王楠倒也不是特别忙,就是日常工作加筹办新项目,偶尔跑一趟徐州出差,倒是章清玄更忙些,她课业重,还找了三分兼职,一份是给人补习中文,一份是超市收银,一份是中餐馆做服务生......王楠听得真是心痛死,很想大声说:咱有钱,不用这么辛苦!可又怕伤害章清玄自尊心,只能车轱辘似的干巴巴地说着不要太辛苦啊要多放松啊学业要紧啊不要顾此失彼啊诸如此类自己每每回想都觉得自己像只乏味的老母鸡在咯咯叫的说话,王楠倒没违心的说什么多交朋友出去玩得开心这种说话,她私心是不希望章清玄认识其他人分去她的时间心思的,章清玄只认识她最好!章清玄安慰她:放心,不辛苦。很小的事而已。
声音低沉柔软,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透过电波,越过高山海洋像春风般撩拨过耳边,王楠刚听声音,就感觉到了朝思暮想。
圣诞节的时候,王楠本来想飞过的,结果徐州甲方那出了点问题,王楠只好飞过去解决问题——简直痛心疾首,看谁都不顺眼!章清玄去打了一份时薪工,在商场门口cos圣诞女郎,大冷的天,穿着短短薄薄的裙子,露出一大截腿在派传单,王楠看着都冷,可画面上凑在一起的三个美丽女郎都笑得很开心,章清玄说是一同兼职的女郎——
王楠看见邮件,就即时给她打电话了。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接通。
王楠问:冷吗?
章清玄说还好。
王楠才不相信:那裙子那么短,灌风吧?
章清玄哈哈大笑:薪酬高,灌雪都忍了。
王楠问:多少?
章清玄说了个数字,王楠皱眉,半顿饭钱都不够,直恨不得说我给你三百倍你回家吧,又不敢说,于是嘀咕:“干嘛这么辛苦啊!”
章清玄嘿嘿的笑着,“新年给你买礼物。”
王楠瞬间甜得涌蜜,整个人恨不得软软的趴到她身上:“那别太辛苦了。”
“不会。就站着,卖卖笑,说圣诞快乐。”
“那晚上怎么过?”
“不怎么啊,下班回家,洗澡吃饭,看书睡觉。”
“不去吃大餐?今天可是圣诞。”
章清玄笑了起来:“我又是美国人我又不过圣诞。”
“我请你?”
章清玄笑了起来,王楠又想变着法子给她钱了——“等你来再请吧。”她看见不远处一同兼职的女郎朝她招手,示意她快回来,“王楠......有事。不说了。拜拜。”
圣诞就这样悄然而过。好歹王楠还被甲方招待了一丰富的大餐,那地中海老头热气地招呼王楠:“圣诞快乐!王小姐,来,不要客气。咱也过一回洋节。”
王楠心说一点都不快乐好吗?谁稀罕跟你个糟老头过。
圣诞过后,就是元旦。元旦放三天,王楠一早就盘算好了,四下攒攒,应该能挤个五六天,来回两天,她们可以有三四天时间腻一起。今次就不用上回那样来去匆匆,烦死个人了。可是盘算再好,也不如天降*:王妙芝小姐回来了。晴天霹雳。她就直接笑盈盈的上王楠公司找她吃午饭了,王楠连想假装不知道逃窜的机会都没有。
王楠:“......”
王妙芝长身玉立,依旧打扮得极周致漂亮:黑色的条纹阔直筒裤,浅藕色的真丝衬衣,在领口配了个宝石胸针,就这么个胸针就够吸眼球了,上面的顶级鸽子红宝石血□□滴,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这是好东西,手上搭了个跟西裤同色的西装,那通身的贵族气派差点没把王楠部门的人刺瞎,终于明白王大小姐的娇气贵气傲气等各种气哪来的了,家族遗传啊!当然,有个别无知人士并不知道王妙芝的身份,只觉得这女人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不明觉厉”的气势,让人想拜倒,而王妙芝则是对谁都笑笑的,一副随时准备撩妹的样子——反正王楠看到的时候就是这么觉得的。然后被人敬仰的王妙芝就笑笑的开口了:“宝贝,一起吃个饭?”
王楠:......
那看似很忙碌实则都竖起了耳朵偷听两人对话的人都震惊了:......宝贝......这么个暧昧甜腻的称呼......称呼我们全公司的高岭之花?!
王楠只能跟她去吃饭了。然后王妙芝就发话了:好久没回来。趁着放假,陪我去看看几个世伯吧。
王楠冷淡地“嗯”了声,并无多言。这“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惹得王妙芝奇异地看了她一样。
然后几天,王楠就充当人形木偶跟随王妙芝去探亲访友。总有那么个三姑六婆:啊哟,这是楠楠?啊哟,都长这么大了,生得跟妈妈一样漂亮。交男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这是几十年没见的。
“工作怎样?忙不忙?很辛苦吧,我瞧着怎么比上回还瘦了些?照我说啊,出去做什么工,女孩子就该在家娇养,要不然,像你妈咪那样跑去法国弄个什么庄园也挺好的,又高贵又优雅,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又不差那几个钱。要不然,别做了,回家好好养着,伯母给你介绍个好男孩,保证你喜欢,那个男孩子啊......”可以忽略不计的三千字赞美,balbal的,像无数的苍蝇在叫——这是比较稔熟又自以为很高贵贴心的。
“怎么好久都没来看姨姨,想死姨姨了。什么,工作忙?你啊,可别光顾着工作,连交男朋友都耽搁了。年纪不少了吧?伯母认识一个男孩子,刚镀金回来,人长得可英俊了,家境有好,为人又老实真诚,我觉着跟你可配了。怎样,介绍给你认识?”——这是矫揉造作又三八的自来熟。
王楠真是烦死,开始还暗翻白眼吐槽几句,后来连吐槽都懒了。她真想不管这些人吹得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就只来个“呵呵”,吹多少说多少就呵呵多少,看她们是不是还能吹下去说下去。但她不能,只能木着脸,用极度简洁的语气助词:嗯,啊,哦,哎......或是不得已的一句半句搪塞,还好这些人还算识相,看她冷眉冷眼冷言冷语冷眼旁观的,也没敢太过啰嗦下去,自个寻台阶下了然后尴尬地无言。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微妙,以至于让王妙芝生出也许她不该带王楠寻亲访友,而是应该带她去拜访几个有仇怨的人家好方便王楠的踢馆脸发挥作用才是正确选择的感概。
这样的拜访亲友用了两天时间,然后王妙芝表示没她的事,她可以走了。
王楠就走了。她也没有跑美国去。就那么冷淡安静地待着。待到了放完假上班。
王妙芝做了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她跑上海去了。
王楠寻思这王妙芝要对她做什么,这才安静的待着,结果王妙芝什么也没做,反倒让王楠有一种憋闷的感觉。
过完元旦,春节就日渐逼近。
章清玄过年不回来,说要去打工。问王楠要不要能不能过来,要能,两人可以去附近的滑雪场租个小木屋玩两三天;王楠没敢答应她,怕王妙芝要她回家过年,她要回家,自然也不好开口让章清玄回来别去打工——心里真是烦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