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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日影西斜,采薇却仍是瞧着那样东西,呆呆地出神,直到门外传来杜嬷嬷的声音,“殿下,王妃的药熬好了,老奴可否将药送进来?”才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她忙合上抽屉,正要扭头去看秦斐,突然身后一个声音轻声道:“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躺到床上去给我装晕?”
原来秦斐不知何时竟已站在她身后,正一脸的不悦。
见她乖乖回到床上躺好,双目紧闭,秦斐才走到外面将门打开,也不让杜嬷嬷进去,沉着脸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重又将门给关上。
采薇见他端起那药盏,正想说她不要喝这苦药汁子,就见秦斐抬手就将那碗药给倒进了边上的一盆吊兰里。
“这药虽不用你喝,但还是要有劳王妃再继续昏迷不醒上几天。”
“殿下是想借着看护我的由头好躲在屋子里静养?”
“嗯,不然只怕安成绪又会想些什么别的法子引我出去好试探我。”
“既然此人疑心极重,那殿下就不怕他派一位太医来查验我是真昏还是假晕吗?”
“只要暂时封住你几处穴位,让你的脉象看起来有淤阻之象便能证明你是真的摔坏了脑袋昏迷不醒,等太医看诊过了,我再替你解开,断不会伤到你身子的。”
采薇微微一笑,“我自然是信得过殿下的,只是难道我这装病之事连杜嬷嬷她们都不能知道吗?方才她来送药,我虽瞧不见她,可我知道她心里已不知担心成了什么样。她们几个陪在我身边多年,都是能信得过的,还请——”
“不行!”秦斐冷冷打断她道:“她们对你的忠心我自然信得过,但她们做戏的本事比起你来却差了许多,一旦知道你平安无事只是装病,便是再提醒她们做出一副担心忧虑的模样,也还是会被人看出破绽来,安成绪那老狐狸可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
“这安成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殿下跟我说说可好?”此人竟让秦斐如此忌惮,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这人倒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他祖籍陕西,父亲早亡,和他母亲、弟弟相依为命。先帝崇光十三年,陕西大旱,他们在老家活不下去,其母便带着他们兄弟一路行乞来京城投靠亲戚,结果那亲戚早不在京城,眼见母子三人又没了活路,安成绪便一狠心自愿入宫净身做了太监,换了几两银子安顿了母亲弟弟。”
“他刚进宫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差事等着他,被分去做了个最低等的粗使小太监,他虽没钱去贿赂管事太监,但却极会抓住机会。先帝为了在宫外安置那些他相中的民间女子,要从宫里选些宫女太监到宫外去侍候,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想法求了管事太监出宫到别院里侍候。”
“也不知是他运气,还是孙太后运气,他恰好被分去了孙太后屋子里侍奉。要不是靠了这个太监的各种提点相帮,那孙氏哪有那个脑子在喝了避子汤的情形下仍能偷偷怀上皇子得以入宫,一步步爬到顺妃的位置,最后更是害了我爹先懿德太子,让她儿子登上皇位,她自已也做了太后。”
“别看他只是个太监,但孙太后能有今天一大半都是靠了他,其才干心机远在孙承庆之上,说他是孙后一党真正的主心骨也不为过。不过他虽心机深沉、性情阴毒,倒也是个孝子,他母亲去年去世,他特地向孙太后请旨,特许他回乡为亡母守灵一年。若不是去年他不在京中,本王手上的好些事也不会办得如此顺利。眼下他既然回来了,只怕往后这棋局咱们得再多费些心思来和他玩上一玩了。”
秦斐跟她说了半天,见她问来问去却始终不问一个问题,不由得脸色越发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