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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萱儿指间精巧的手术刀缩了回去,趁夜墨的脸和她拉开距离时,悄然无声从他侧边走出去,眼底闪过厌恶,她真是非常讨厌夜墨的触碰。网
曾今“古萱儿”视他如神如珍,夜墨却视“古萱儿”如草如泥,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色相利用单蠢的“古萱儿”,直到今日,他就算是对她有了兴趣,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依旧想要利用她,如今的她又岂是那么好被利用的?
表面上答应她的话等于放了一个屁!半点信用也不守。
这张俊美无双的容颜下藏着的真是比茅厕中蛆虫还要恶心的嘴脸。
夜墨手指垂下来,微微捏紧,眼中闪过冷森,就差一点,或许就能从萱儿口中问出什么?
偏偏这个时候,邪王来了,扰乱了他的计划。
“皇叔说笑了,墨只是刚巧路过。”夜墨敛了神色,垂下幽深的黑眸,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过是前朝公主余留下来的一个孽种,仗着先皇**爱,在他夜家天下作威作福,算个什么东西?
这件事谁人不知?
先皇不惑之年推翻“北隋”之时,见前朝仙鸢公主美若天仙,孤冷倨傲,就动了心思,没忍心将杀之,将其留在了身边,据说,仙鸢公主跟着先皇之前就已经有了驸马,而且怀有身孕,所以邪王并非先皇之子。
但不管什么原因,也无论邪王是否是先皇之子,先皇爱屋及乌,承认了邪王这个孩子,邪王的辈分就在那里,夜墨不得不叫一声皇叔,同时也恨透了这个“皇叔”。
“哦?刚巧路过需要把身体和脸贴上去说话么?”鲛纱内,邪王冷幽的声音仿若一只幽灵鬼手,无形之中能扼住人的咽喉,阴冷恐怖的令人生畏。
夜墨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低垂的黑眸阴云一片,他真是恨透了邪王威慑压人,一个前朝余孽,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打压他这个堂堂正正的北晋王爷?
这天下已经是北晋的,他们夜家的,永远都不可能再变成“北隋”。
夜墨抿着唇没有说话,心中虽然愤怒,此时却只能压制。
古萱儿瞅着夜墨一副隐忍的憋屈样,又瞅了瞅邪王那华美诡异的鲛纱步辇,总觉得那里面一双幽鬼似的眼神在盯着她,看的她浑身有些发毛,好似走在幽灵鬼域,四周皆是恐怖阴冷的邪气阴风,万鬼呼啸。
古萱儿蹙了蹙眉,忽然想到万俟湚那只妖邪,一模一样的容颜,他和这位邪王到底是双生子?还是同一人?
“皇侄大了,有需要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里终究是皇宫,人来人往的看到终究有损皇侄的脸面,还显得皇侄长期得不到满足,猴急的在紫薇花下欲强上一个小宫女,这事儿若传出去,真是不太好。”邪王叹了一口气,又道:“皇叔这是为了你着想,皇侄明白皇叔的一片苦心么?”
这话说的…。
古萱儿简直想要笑了,即骂了夜墨是个不要脸的**,又还要夜墨感激邪王这个皇叔的一片“苦心”。
这简直就是打了人一耳光,还让那人说打的好。
古萱儿瞄了夜墨一眼,见他脸色很难看,仿佛被邪王狠狠的掴了一个耳光,她心中憋着笑。
“皇侄受教了。”夜墨咬牙说道,手指紧捏成拳。
“嗯!皇侄能明白自身的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邪王淡淡的声音气死人不偿命。
一会儿…。
沉黑诡异的鲛纱内,传出手指敲打扶手的闷声,抬着步辇的白面黄门继续前行。
一道冷冷幽幽的声音随风飘来,不容置疑,不容拒绝。
“小宫女,跟上来伺候本王。”
古萱儿微微一愣,目光微闪,邪王这是什么意思?真把她当成宫女使唤了?
夜墨脸色变了变,正要拉住古萱儿,不让她去的时候,谁知,古萱儿对他摇了摇头,好似在祈求他不要说出她的身份。
夜墨转念一想,若是说出古萱儿的身份,岂不是坏了她的名声?夜墨心有不忍,终究是捏紧了拳头,暗藏着愤怒,什么也没说。
古萱儿转身就跟了过去,虽然她不知道邪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更不愿意和夜墨待在一起,一会儿也不愿意。
走了一段距离,华美的黑鲛纱步辇中又传来声音:“小宫女,怎走路那么慢?”
这声音冷幽且不耐。
抬着步辇的白面黄门停了下来,像似在等走在后面的古萱儿。
古萱儿故意走在后面,本是想要寻找机会,能走掉就走掉,被邪王这么一叫,她走掉的机会没有了,只能三步并作两步,快走上前。
古萱儿走到步辇右边,正要开口让步辇继续走,忽然,一只白玉生香的手伸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好似一只璀璨耀眼的玉手。
一把抓住古萱儿的衣襟,似幽灵一般把她拖进了黑鲛纱的步辇中。
古萱儿瞪大眼睛,瞅着就要压在邪王身上,这货该不会上次马车中被她一压,压出被虐的瘾来了吧?
邪王忽然对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似天边最美的霞彩,抓不住的霞彩,转眼即逝。
砰!
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
她摔在他身边,胸朝下,差点被压扁,疼的她咬紧牙关,恨不得一拳砸在旁边邪王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
还好这是步辇,不是硬石,否则她的胸非要爆破不可……
古萱儿双手撑着欲起来,旁边的邪王身影一动,她刚撑起的身子,又被压了下去…。
操!
这对波儿还有用么?
现在大约是…。横看成饼侧成糕,远近高低全相同。
邪王那厮还压在她背上。
“姑娘,本王不是故意的。”妖冷诡异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好似有种淡淡的熟悉感,她在哪里听过?
“你这该死的是有意的。”古萱儿破口骂道。
骂完,她愣住了,这么熟悉的对白,貌似那日邪王归京时,她被他那名叫小三和小四的马顶飞起来,压到他身上也是这么说的,只是说话的角色对换了一下。
邪王呵呵的冷笑起来:“这么说来,上次你是故意压在本王的身上?”
邪王忽然看到一枝被压扁的紫薇花,闪过某个镜头,夜墨摘下它送给了古萱儿,古萱儿一脸娇羞的嗅着花,唇边浅浅的笑。
他凤眸阴沉下去,玉手一伸,从她胸口的位置夺了过来,支起身子,古萱儿心中暗骂了一声**,以为他会下去,谁知,他直接把她身子当成了凳子,坐在她的臀上,白玉修的手指,一手拿着紫薇花,一手翘成兰花状,捻着紫薇花的花瓣,轻轻一扯,弹了出去。
古萱儿想要骂娘了。
你是个男人啊!那么重的份量把女人当凳子坐?你好意思么?
“怎么会有人喜欢紫薇花?难看死了。”讥嘲的语气,花瓣从他指尖一片片弹了出去,沉黑华贵的鲛纱出现一个接着一个的花瓣洞。
他身若定海神针,将她定趴在步辇上动弹不得,古萱儿只能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瞅他。
“邪王大神,你屁股太重,能挪个地儿么?”被压,她好脾气的和他商量。
邪王扫了一眼她歪着的脑袋,还有那滑稽的表情,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冷哼一声,手指继续弹着紫薇花瓣,幽冷的道:“受着。”
受你大爷啊!
古萱儿心中刚骂完,臀部一沉,差点将她腰椎压断。
“咝!疼。”这人属**的?
“若再心中骂本王,直接让你纤细的腰断成两节。”手指的紫薇花瓣朝她耳珠弹了一片,疼的古萱儿低叫一声。
古萱儿捂住发疼的耳珠,忍受着大波可能被压扁的命运,心中把邪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这才心平气和下来和他沟通:“邪王大神,小女曾压你一次,如今您已反压回来,我们也算扯平了。”
邪王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片刻,幽幽的笑道:“想要扯平?嗯?”
古萱儿忽然觉得有种冷风嗖嗖的感觉,邪王这话听着味道不对劲…。
“也不是不可以。”他漫不尽心是说道。
“?”古萱儿眼睛亮了一下。
“上次马车中,你差点断了本王的子孙根,本王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你就缺心眼吧!
古萱儿翻了一个白眼,别的事儿还好商量,这事儿她不干。
谁干谁傻冒!
她就不信他能坐在她身上天荒地老不滚下去……
邪王没听到她出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继续弹着紫薇花花瓣,什么破花?丑的碍眼不说还花瓣这么多?
古萱儿眉头蹙着,方才转头的时候,她看见了邪王的尾指,完好无缺,没有任何骨折的痕迹。
邪王不是万俟湚?那邪王和万俟湚会是双生子么?
“邪王大神,小女想要问您一件事儿,您方便回答么?”这里是皇宫,她并不想得罪这位连夜墨都忌惮的邪王。
古萱儿收拾了不好心情,歪头瞅着他。
正好瞅见他在辣手摧花!
那紫薇花和你有仇吧?花瓣都快被你扯没了。
邪王挑眉,手中的紫薇花已经被他弹去了大半花瓣,黑色鲛纱上也出现了无数个花瓣洞:“说说看。”
古萱儿手中一直摸着手术刀的锋面,若他不是邪王,若这里不是皇宫,她真想一刀戳在他屁股上,给他来个后开花。
“您是不是有个双生弟弟或是哥哥?”她道。
邪王扯下一片紫薇花瓣正要弹出去,动作一顿,凤眸诡异莫测:“本王不喜欢猜哑谜。”
古萱儿心里诅咒了邪王一句,表面像没事人一样,还算温和的声音:“湚湚和你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邪王眸色闪了闪,似乎想到什么?
“你那对象?”邪王。
“嗯!”古萱儿。
“你们准备何时成婚?”邪王。
“…。”关你屁事?
古萱儿真心觉得这抬步辇的白面黄门是否把整个皇宫走了一圈?
怎么老半天都不停下来呢?她的尾椎都要被坐断了…。
沟通未成功,不知过了多久,步辇终于停了下来,他从她身上下来,她都没发现,臀已经被压的没了知觉,就是发现了,她也起不来。
苦逼啊!
她是被黄门从步辇中抬出来的。
邪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玉精雕的脸一点也没湚湚可爱,简直像个可恶的恶魔,她越看越想揍他。
“啧啧…。身子骨这么弱,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人凳。”顿了顿,邪王诡幽的道:“把她丢进药浴去泡泡。”
古萱儿唇瓣颤了颤,抬起还能动的双手,软下声音:“邪王大神,看在小女身体这么弱的份上,您亲自把小女丢进药浴去吧!”
她保证不会拿手术刀捅死他!
造孽啊!
她怎么就遇到一个比万俟湚那妖邪还妖邪的**邪王呢?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邪王看了她片刻,手中光秃秃的紫薇花枝在她脸上跳了一下,含笑道:“你确定是本王来丢你?”
现在她有点不确定了…可以改变注意么?
“也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丢掉手中的紫薇花枝,他伸手环住她,将她提了起来,朝殿内走去。
古萱儿低头,瞅着环在她胸口的手臂,晴空霹雳,眼冒金星,无耻,真无耻,下流,真下流…。
一个木质的浴桶出现在古萱儿眼中,她看到木桶中装着八分满的青绿色药浴,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邪王走到装着药浴的木桶旁,挥手就要把她丢进去,忽然,银色冷光闪过,他逼退三尺,仿佛早料到一般,冷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古萱儿单手扶着木桶边缘,站直了身体,手中紧捏着手术刀,盯着邪王:“邪王大神,压也压了,便宜您也沾了,我们之前的误会…可以一笔勾销了么?”
“你若能受得住这药浴一个时辰,本王就和你一笔勾销,如何?”邪王沉黑的视线落到她的大波上,不过肉多了一点,这便宜有什么可沾的?
古萱儿感受到他视线停留的位置,抿了抿唇,有种想骂他的冲动,到底是忍了下来,这天下男人一般色,目光都喜欢停留在女人大波上。
古萱儿能闻出药浴中的中草药没有任何毒性,反而有几种极好的药材。
虽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她进去泡,但泡了以后对她的身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她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