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悲南青气愤难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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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点头说道:“我也不瞒你了,她就是捣鼓私塾呢!连嫁妆都贴到那上面去了,就是为了能让廖庆有个活儿干。”司璇不由地吃了一惊,啧啧赞叹道:“她竟有这样的心思?着实叫人佩服呢!廖庆那边晓得不?”

“还不晓得,我姐的意思是,等私塾筹备妥当了再请廖庆来任馆。”

“她一个人摆弄那些桌椅板凳挺辛苦的,要不你腾两个伙计出来帮帮她?”“我也这么跟她说,可她不愿意呢。她要自己倒腾,哪样东西放哪儿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像倒腾自己的家似的。我明白她的心思,就已经把那儿当自己往后的家了。”

司璇笑道:“那你索性替她圆个好事,说合了她和廖庆的事,不就完了吗?廖庆眼下是个举人了,虽说家境不咋样,可有功名在身,附近那些有闺女的指不定会盯上呢!要晚了一步给旁人说去了,那私塾也是白捣鼓的。”

“我正有此意呢!这回姨夫办寿,趁机把她和廖庆的事说下来,才能叫她安心呢!要是廖庆另有打算,她也不必白费那心思了。”

“张金叔要办寿吗?”

“算补办了,回头再给你派帖子。”香草说着送了司璇出客栈大门,回头时,看见一个脸蛋圆润的姑娘正在前院子逗着豆豆玩。年纪瞧着跟南青差不多,可模样没南青好看,脸蛋红扑扑的,身子应该挺结实的。她细细打量了一眼,心想这就是洪婆子说的那侄女桂娟儿吧?

那豆豆是见过香草的,舞着手里的果子飞快地朝香草冲来。桂娟忙从后面抓住了豆豆的衣襟抱了起来,对香草说道:“对不住了,差点冲撞到您了!”香草摇摇头说道:“没啥事,小娃儿晓得啥呀?不过就是横冲直撞罢了。你一个人看着他?”

桂娟儿点头道:“白天就我一个人看着,夜里跟他娘睡。”

“看娃儿可不件容易的事呢,你吃得消吗?”“豆豆算听话的了,我底下还有三个弟妹呢!往常在家要看着三个,眼下只看一个,算轻松的了。”桂娟儿笑道

“你姨娘管你工钱吗?”

“给几个小钱贴补贴补。我也不图那啥工钱,在这儿姨娘包了吃住,好歹给家里省了一碗子饭出来,也算孝敬爹娘了。”桂娟儿刚说完,豆豆就蹬着脚要缩地上去玩。她忙冲香草笑笑道:“不耽误您了,我们上那边玩去!”

“去吧。”香草笑米米地看着那豆豆,觉得小孩子真是越看越可爱。她正看得入神时,身边的亭荷忽然朝门外喊了一声道:“在那儿贼兮兮地做啥呢?”

香草回头看了一眼问道:“谁啊?”亭荷道:“是付大娘,在门外缩头缩脑的,想进来又不敢进来。”“去招呼她一声吧,我先回月圆居去了。”

亭荷出了客栈大门,果然看见付大娘就躲在大门右边的那棵梨树后面。她走过去问道:“付大娘,还来客栈干啥呢?有啥帐没算清楚的吗?”付大娘从梨树后面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亭荷姑娘,我也没啥事,就是想来瞧一眼三娘。”“瞧老夫人做啥?老夫人忙着呢!有话我替你转告吧。”

“那我改天再来,你忙你的吧。”

“你也不用折腾了,我晓得你是得了金大姑的信儿,来替你闺女说好话的吧?”付大娘缩回脚,冲亭荷堆笑道:“姑娘真是个明白人儿,一句话就说中了我心坎上的事儿。你也是见过我那闺女的,人真是不错,许三娘和香诚往常也是喜欢的,可咋能说变就变了呢?”

亭荷抄手道:“金大姑不是说了吗?八字不合,得克了我们大舅爷。大舅爷要是有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那八字的事有法子可以化解的!”付大娘着急地说道,“我听人家说过,做个法事就能挡过去。你要不信,让许三娘去问土地庙里的大仙。”

“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儿子那回事都还没了清呢,就想着来嫁闺女了?大舅爷的事也轮不上我来管,亲家老夫人和老爷自己会思量的,你赶紧回去吧!”

付大娘瘪了瘪嘴,一脸沮丧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亭荷:“我刚才瞧着洪婆子那侄女在跟老板娘说话呢,洪婆子打算把侄女说给香诚?”

“打听啥呀?赶紧走吧!”

付大娘一本正经地说道:“洪婆子那人我清楚呢,没好处不伸脑袋的!那桂娟儿家里还不如我们家呢,上有个哥哥,下面三个弟妹,要是挑拣了她,往后一堆子穷亲戚赶上门来吃喝,那更麻烦呢!”

“我说,皇帝还有草鞋亲呢?你担心啥呀?谁家没个穷亲戚?要都是富亲戚,还能在这儿给人做工挣俩稀饭钱吗?我说你这大娘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省省心,另外再替你闺女寻门好亲事吧!”亭荷说完转身进了客栈,找香草去了。

付大娘一脸不服气,往前院里正在玩耍的豆豆和桂娟儿身上瞄了几眼,嘴里嘀咕了两句后甩脸走了。等她回到租住的屋子后。她男人许道也后脚提着一包东西,甩手甩脚地回来了。她接了许道手里的东西,捏了捏问道:“是啥呢?软软的,像是肉呢!”许道笑道:“良坤发的,东家说最近收甘蔗辛苦了,一人发些烧肉回家打牙祭。”

“这么好?还给烧肉呢?”付大娘忙揭开一看,果真是半肥瘦的烧卤肉。她忙拈了一块在嘴里尝了尝,点头道:“是琼邀馆的东西,味儿就是跟外面的不一样!”

“留着晚上给我下酒吃,南青呢?”

“在房里吧?你叫她一声,我先拿去灶屋了。”付大娘拿了东西进灶屋,往外瞟了两眼,拿手拈了三分之一在另一个碗里,然后回头往菜筐子里寻了张叶子包上,揣进怀里。她跟做贼似的,又往外看了几眼,抿了抿刚才拈过肉的手指,走出灶屋说道:“我出去一下,得寻个工来做,要不然我们没法在镇上待下去了。这屋子破成这样儿还五百文呢!回头得再杀杀价。”

“都这个时辰了还出去寻啥工呀?晚饭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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