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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眨巴眨巴眼睛,特别无辜地问道:“费姨娘当真不晓得?”费氏点头道:“真不晓得,莫非这里头有甚缘故?”香草摆摆手,故作不信的姿态说道:“哟,哄我的吧?这会儿子拿不晓得当托辞呢?我可把话先摆这儿了,我们寻梅要是有个啥山高水长的,我绝不罢休的!”
蒙沂急得不行了,冲香草嚷嚷道:“有甚缘由你只管说出来!吊人胃口做甚呢?莫不是谎话圆不下去了?”香草瞥了蒙沂一眼,吩咐高氏道:“高妈妈,你来说,把话都说清楚说明了了,省得他们这有规矩的豪门大户以为我们冤枉诬陷了他们!”
高氏忙拱了拱手冲宁氏等人说道:“这话还要从我们老家一个风俗习惯说起,这风俗叫抢夜亲。啥叫抢夜亲呢?就是说新郎官和新姑娘情投意合,约定成婚之后,新郎官叫上人夜里去新姑娘家把人抢了来,当晚不洞房,等第二天新姑娘家的人到了,再拜堂成亲。这样做原有个说法,是说新姑娘太贤惠漂亮了,新郎官家的人等不及第二天迎亲,所以才夜里抢了去!”
在场的人,包括寻梅都哑然了。费氏最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拿团扇拍旁边茶几。宁氏气得脸色发青,冲她喝了一声道:“闭嘴!”她的笑声嘎然而止,可心里却乐开花儿了!
蒙沂愣了半晌,指着寻梅,问香草:“照着老婆子的说法,我是抢夜亲了?”香草很认真很诚实地点点头道:“是呀!难道你不想承认?”
“承认个屁……不是不是……谁承认呀!”蒙沂激动不已,“我怎会看上这丫头片子?我就算在自己身边挑拣一个,也不会抢她呀!”
“这话不错,”宁氏接过话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家老大就算要纳妾,也该找个有模有样儿的,身家清白的姑娘。断不会找你们西院的丫头片子,谁知道是个甚出身?要是跟你差不多,哼,根本就不可能!我知道你想做甚,不过是想救了这丫头片子去,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看得出来!”
香草抿嘴笑了笑,轻叹了一口气道:“唉……人都已经给抢过来了,说不认就不认,这倒像是你们这样的人家做得出来的事。寻梅,你说吧,这事该咋办呢?”“啊?”寻梅张大了嘴巴,一脸茫然地看着香草。
“寻梅呀,”站在香草背后的亭荷开口了,“往常总劝你,这大少爷缠着你,你躲远点就行了!像他这种绣花枕头就是图个面上好看,内里由得了他做主吗?这下可好了,你给人糊里糊涂地抢了来,人家不认了,往后你还咋嫁人呢?”
“亭荷……”寻梅眉心皱成了一团,闹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敢乱说话。
“这么说来还赖上我们了?”艳茹一脸悲愤地说道,“从前倒见过赖亲的,却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赖法!拿个甚破习俗出来就要逼着人纳妾,哪本书上写着这样的道理?”
香草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丈夫要纳妾了,你这做正妻心里自然不舒服了。可你们既然搬到这儿来,就该晓得入一方土,守一方规矩。各地都有各地的风俗,这一点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大户人家该晓得吧?这事可不是一句不认就能抵消的。”
寻梅着急了,看着香草使劲地眨眼睛,好像在问少奶奶您不会真的要把我嫁给那混蛋做小妾吧?可香草只当没看见。
蒙梁胜哼笑了一声,道:“这真是泼妇闹上门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这事实在可笑之极!就算有这风俗有怎样?我不认就是不认!”
香草道:“三叔不认?那行,寻梅的父母自然会往衙门里讨要说法。您见多识广,又有个啥严亲王爷这样的连襟,自然应该晓得那官府除了按照律例判案,也会因各地风俗人情不同而有所不同。高妈妈和寻梅都是西乡族人,应当依从她们一族的风俗习惯,我想这一点县大老爷该晓得咋判!”
“香草!”蒙梁胜气愤地拍了拍茶几问道,“你这真是讹上我们了?”
“三叔言重了,我过来拉家长了,谈啥讹人呢?我见大少爷抢了夜亲,赶着把寻梅的嫁妆一并送来,反倒不是了!大少爷,你说吧,这事可是你做出来的。我们寻梅又不是寻不着人嫁,对你也没啥兴趣,是你一厢情愿,仗着自己有几个狗奴才抢了寻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给句话吧!”
蒙沂觉得自己比世上最冤枉的那个人还要冤!他气得指着寻梅,对香草说道:“我会看上她?还一厢情愿?我的天……要我纳她为妾,我宁愿多看那猪圈里的猪一眼!”
“啥?”寻梅猛地转头盯着蒙沂问道,“你刚才说我是啥?”
个点莫了。“猪!猪圈里的猪!没听没明白吗?你们这些乡下人不经常跟那玩意儿待一块儿吗?一身臭烘烘的东西!”
“找死!”寻梅忽然起身狠狠地踹了蒙沂一脚,疼得蒙沂捂着膝盖原地直打转。她自己还被绑着手,往后踉跄了几步倒在了地上。亭荷和高氏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还敢打人了!”艳茹又气又急,忙替蒙沂揉着膝盖问道,“疼吗?这可不得了!居然当面打起人来了!”寻梅被亭荷解开了绳子,一副要报仇雪恨的模样冲过去。艳茹忙挡在蒙沂跟前呵斥道:“你要作甚?再往前一步,我立马叫人丢了你出去!”
寻梅抹开了袖子,气愤道:“我要讨回我的簪子!”
“甚簪子?”寻梅指着蒙沂怀里说:“在他那儿呢!叫他还了我!”
艳茹回头问蒙沂:“你拿了她的簪子?你拿她簪子作甚?”蒙沂提起这事就是气,从怀里掏出簪子说道:“瞧瞧,这就是证据!她心肠那么歹毒,我怎会跟她好呢?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