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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那姓余的汉子还以为这小白脸是个假把式,可是直到对方出剑,他才知道自己这次真是踢到了铁板上,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林平之哪里会让他得逞,当即一招破剑式,直刺向对方的胸口。
姓余的作为余沧海的儿子,在青城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武功并不高,面对对方全力一击,他丝毫无法躲避,只能盯着那剑越来越近,他已经后悔了。
“嗤!”一剑穿胸,就在众人始料不及之下,姓余的已经命丧当场。
这时候林平之也愣住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他虽然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武艺提升很快,可是他却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堪一击,竟然连他一剑都没挡下。
夏宇看着这一幕,暗自点头,不得不说,林平之还是用了功的,只是还需磨练,眼下杀一个人就这般惊慌失措,哪里有半点江湖豪侠的意思,现在他的路才刚刚开始啊。
那姓贾的男子眼见姓余的被杀,也有些错愕,当即向林平之瞪视半晌,快速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旁边两位镖头也没料到自家公子这么厉害,都没有对那姓贾的防备,眼见那姓贾的就要逃走。
可是,他刚刚上马,背后突然飞出一枚石子,将他打落马下。
这时候林平之也回过神来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必须斩草除根。
姓贾的瞧见林平之的眼神,当即迅速飞身侧过,一把抓住了旁边的青衣女子,喊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他这么一喊,林平之果然不再上前,而那白发老头也没料到这一点,他本来还在思考刚才那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呢,准备坐山观虎斗,谁知道现在引火烧身,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冷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形势。
事实上他现在心中高兴着呢,那人一看就知道是青城派的,要是能够挑起青城和华山的仇怨,对于嵩山来说,好处多多,所以他丝毫没有想救援的意思。
“你放了她,我答应放你走,千万别伤害她。”林平之到底还是太嫩,被人这么一威胁,就妥协了。
旁边的郑镖头当即就要说话:“少镖头,这…”
可还没等他说出来,林平之就打断了他,头也不回,盯着姓贾的说道:“你放了她,我答应放你走,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气势配上身上的鲜血,到真像那么回事儿,可姓贾的还是犹豫不定。
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青衣女子,不,应该说是岳灵珊的想法,他突然间对面前这个富家公子的话有些莫名的感动,他敬爱的二师兄没来救她,反而是这个傻傻地纨绔子弟这么担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姓贾的摄于林平之的威严,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林平之也很守信,让他离开了。
夏宇看到这个结局,暗自摇头,更加打定了要磨练他的心思,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出手。况且,林平之如今的武功也算是在江湖上排得进二流了,即便打不过余沧海,但是对付余沧海那几个弟子还是绰绰有余。
见到对面的青衣少女安全了,林平之当即上前问道:“你没事儿吧,别怕,有我呢。”
这句话更加让她大哭不止,林平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掏出了一放手帕,递给了她。
岳灵珊接过手帕,却是仍止不住眼泪。毕竟今天可是她最委屈的一天了,先是一个富家公子,后面又是来路不明的狗贼,从小被宠大的她,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啊,现在都后悔死要跟出来了。
这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劳德诺走了出来,将她劝了进去。
史镖头拿出三十两银子,说道:“:“萨老头,这外路人调戏你家姑娘,我家少镖头仗义相助,迫于无奈,这才杀了他。大家都是亲眼瞧见的。这件事由你身上而起,倘若闹了出来,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些银子你先使着,大伙儿先将尸首埋了,再慢慢儿想法子遮掩。”
萨老头道:“是!是!是!”
郑镖头道:“咱们福威镖局在外走镖,杀几个绿林盗贼,当真稀松平常。这两只川耗子,鬼头鬼脑的,我瞧不是江洋大盗,便是采花大贼,多半是到福州府来做案的。咱们少镖头招子明亮,才把这大盗料理了,保得福州府一方平安,本可到官府领赏,只是少镖头怕麻烦,不图这个虚名。
老头儿,你这张嘴可得紧些,漏了口风出来,我们便说这两个大盗是你勾引来的,你开酒店是假的,做眼线是真。听你口音,半点也不像本地人。否则为甚么这二人迟不来,早不来,你一开酒店便来,天下的事情哪有这门子巧法?”
萨老头只道:“不敢说,不敢说!”
林平之瞧见这一切,也没阻止,若是原著之中,他或许还会害怕,可是如今仗着自身的剑法和师父的身份,对两个来历不明的小角色,着实提不起什么心思,何况对方连他一剑都接不住,能有什么能耐。
众人又将几具尸体全部埋在了花园里,然后回到了林府。
夏宇随后也走了出来,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看来没有经过原著的苦痛,林平之还很嫩。
回到林府,林平之也没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给了林震南听。本来他以为父亲会生气,没想到却说:“咱们姓林的杀了人便杀了,又怎么样?这种人倘若撞在你爹爹手里,一般的也是杀了。”
林平之听罢说道:“这件事是孩儿做出来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当,孩也不害怕,况且以如今师父的威名,谁敢和我们福威镖局作对?”
林震南听后也觉得是这样,同时也对儿子能够拜武功高强的夏宇为师感到庆幸,不过想了想,接着说道:“平之,你师父虽然是华山弟子,但听你的诉说,那两人极有可能是青城派之人,眼下你师父不在福建,咱们势单力孤,还是做些别的打算才好。”
“那怎么办?”林平之到底江湖经验浅,遇到这事儿,也是拿不定注意。
这时候,林震南身边的王夫人说道:“大哥,咱们不如去投奔我父亲吧,只要到了洛阳,咱们便可以依仗洛阳金刀王家的威名,震慑青城派,然后我们再派人寻找孙少侠。”
“嗯,夫人说得有道理,这样,为了避免意外,我们走水路,乘大船前往洛阳,至于各个镖头,就让他们分别驻守各个分部,要知道我们林家镖局的根基可不是在福建总部,只要各个分部健全,我们迟早能够东山再起。”林震南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不等两人说话,他就继续吩咐道:“平之,夫人,你们先去收拾,尽量轻装简行,我现在去联系大船,我们连夜就走。”
“好,父亲!”林平之初生牛犊,倒是不怎么害怕,而王夫人也下去张罗了。
夏宇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这城中的局势,各路探子也越来越多,不过,青城派却还只来了几个小鱼小虾,应该是来打前站的。
林家准备出走避难的消息他很快就知道了,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暗中跟着,以防万一。
到了晚上,林震南一家只带着几十个趟子手就上了大船,出发了。而郑镖头和史镖头也跟着一起,其余镖头都被派往了各个分部主持大局,严防敌人偷袭。
事实上现在余沧海还没有对各地分部打主意,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擒获林震南,至于接收福威镖局的产业,那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