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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对我妈说夕儿要出国,说是一笔大生意,关系到鹏程地产的生死存亡,所以这趟差夕儿必须得亲自去,不去不行!
我对我妈解释了很久,也安慰了她很久,我对我说“妈,您不是常教导我,事业要重于爱情,婚礼我们什么时候办都可以,但如果夕儿这次不出国,鹏程地产就会遇到危机。如果鹏程地产遇到危机,夕儿一定会觉得对不起他爸,她会一辈子心存负疚,那样即使我们结婚了,我们的婚姻也不会幸福,您说对吗?妈。”
我这样跟我妈说了许久,我妈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妈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拉住我的手看着我说:“儿子!既然是这样,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妈以前是经常教导你,要以事业为重。既然这样,那就让夕儿安心去出差吧。你说的没错,婚礼随时都可以举行,但事业上的事情一旦错过了最佳时机,那事情可就难以挽回啦!”
我对我妈说谢谢她老人家对我们的理解,又跟她说了很多让她放心的话,答应我妈等鹏程地产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会很快就举行婚礼!
做通了我妈的思想工作,这个突发事件的应激处理算是告一段落了。下午在公司我已经打长途电话给我亲生母亲解释了我们不能如期举行婚礼的原因了,当然我也是撒了谎。
我跟我亲生母亲解释的理由跟我对我养母解释的理由大同小异。
我感觉身心有些疲惫,洗了个热水澡,回到卧室躺在铺上。
可我却睡不着,我再次想起下午跟夕儿临分手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总觉得她心里藏着什么话要跟我讲,但又没法讲出来。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怀疑夕儿会瞒我什么事儿,但她几次欲言又止,不得不让我往这方面考虑。
在上车之前,我郑重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显得很慌乱,但却摇头没有。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心里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可她自己不愿主动说,我也不能逼她对吧?
如果她心底确实有瞒我什么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
欧阳泽跟几个朋友在这家酒店里已经喝了一个下午了。他平素很少醉酒,不是因为他有海量,而是因为他讨厌醉鬼,所以也讨厌自己把自己灌醉。当然,他酒量其实很不错。
可最近他没少喝酒,欧阳泽还是有几个所谓的好朋友的,虽然称不上彼此肝胆相照,但还是能一起分享一下各自烦恼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为你的痛苦而快乐的人是敌人,为你的快乐而快乐的人是朋友,为你的痛苦而痛苦的人才是知己。
人生千金易得,一知己难求。
在这方面,肖德龙远远不如欧阳泽,肖德龙也有很多朋友,只是几乎都是酒肉朋友。你得意时他们愿跟你一起把酒言欢,可当你遭殃时,他们就跑得没了踪影。欧阳泽不见得是个好人,但他表面上至少还算是个文雅之人。
这天是他一个朋友生日,一群朋友聚在这家酒店的包厢里庆祝,有男有女,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
欧阳泽并非贪杯之人,但他近半年来改变了以往在朋友们眼中的形象。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喝醉了。
这几个朋友对欧阳泽和林家大小姐的情事都知道,趁着酒性,就劝他想开点,自古多情伤离别,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爱情这个东西对人的破坏性更大的武器了。
正当大家劝说之际,欧阳泽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林夕儿打过来的,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设置的她的头像呆愣了两秒钟,才慌忙示意大家不要出声,随即赶紧接起了电话。
“阿泽,你在哪?”林夕儿在手机那头问。
欧阳泽冷笑一声道:“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我找你有事,阿泽,我们能见过面吗?”林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欧阳泽心中一喜,语气依然有些冷:“找我干吗?你找姓顾的去亲热,你找我干吗?”
“我找你说说话,你在哪呢?我们能见一面么?”林夕儿在手机那头说,语气似乎有些急切。
这时候包厢里几个朋友已经猜出打电话来的人是林家大小姐,就都冲欧阳泽打手势,让他把她叫过来。
“想见我是么?好啊,那你来吧!”欧阳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