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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儿扑扇着细密的睫毛看着我有些羞赧地说:“不对吧?我妹说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喷出一口烟雾,低头看着她道。
夕儿俯首,抬手拢了一下秀发,抬头看着我说:“我妹说跟男人有过那种关系的就是女人了……没有跟男人那个的才是女孩……”
我低头看着她,“哈哈”一笑道:“不是吧?你们姐妹俩没事还探讨这个问题呢?”
“不是啦!”夕儿扬手捶打我一下,勾下了脸去。
她说不是,却又没有不是的理由。
我看着她道:“我觉得你妹的那种区分太没有人道主义了!”
“怎么呢?”夕儿抬眼看着我问。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讪笑道:“你想啊!如果以你妹的那种区分,那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多少女孩了!凡是跟男人发生过性关系的女性都被戴上了‘女人’的帽子,那还能剩几个女的不是女人呢?我看只有到幼儿园或者小学里才能看到‘女孩子’了!哈哈哈!”
“什么嘛!”夕儿微微蹙眉,小声抗议着我说,“你以为所有女的都跟男的发生过那个呀!偏激!哼!”
我看着她笑道:“你以为所有的女性都像你一样,到二十五岁还保留着那层弥足珍贵的膜呀?”
“阳阳!你什么意思?”夕儿蹙眉气呼呼地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初女啰?”
我摆手,看着她笑道:“冤枉啊!夕儿是最好的女孩了!”
“那颜真真呢?”夕儿蓦地仰脸定定地看着我问。
我一愣,旋即盯着她道:“别提那贱女人!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她!”
“阳阳,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喔!”夕儿依然定定地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道:“你说!”
“我昨天上午收到一个快递!”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道:“然后呢?你网购了?”
夕儿轻摇脑袋,看着我微微一笑说:“快递是颜真真寄给我的!”
我又一愣,紧看着她道:“什么?那贱人又玩什么花样?”
“不是啦,老公,”夕儿看着我呡唇一笑说,“她给我寄了一盒磁带呢!”
我瞪大眼珠看着夕儿大声道:“磁带!颜真真又想干吗?真是岂有此理!”
夕儿赶紧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嘘”了一声,看着我笑说:“老公!你先别激动嘛!颜真真是给我快递磁带了,那磁带我听了,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不过是颜真真本人的声音!”
“颜真真本人的声音?”我看着夕儿道,“那贱人想搞什么名堂?”
“人家这次没想搞什么名堂?她在磁带里录的话都是解释上次那盒磁带和偷摄照片的事情经过,她是想向我解释呢!”夕儿仰脸看着我笑说。
我狐疑地看着夕儿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夕儿呡唇笑看着我说,“她说她是被人逼的,请求我们原谅她,她还说以后她会自动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我捏着鼻子,“喔”了一声,看着夕儿道:“是么?看来那贱人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腐朽!还有得救!”
“老公,那你是不是想去拯救她?”夕儿看着我说,“像佐罗那样身披黑斗篷骑着快马,去拯救你最心爱的女人?……”
我伸手捏住她秀气的鼻子,笑道:“老婆!我看你是言情小说中毒了!”
夕儿“呀呀呀”地轻声叫着,反抗着我的“揉躏”,用双手捉住我的大手,仰脸看着我道:“我上大学时也是文艺青年呢!最爱看欧美的言情小说,尤其是法国作家写的言情小说……”
我看着她笑道:“一边看一边YY是吧?”
“不是YY,是幻想未来的白马王子呢!”夕儿仰脸看着我说,“歌德不是说了么?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我皱眉看着她道:“老婆!你的思想真下流!”
“你才是!”夕儿嗔我一眼,撅嘴说,“可惜的是,至今我没遇到我的白马王子啊!唉……”
我怒视着她道:“难道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么?”
“你?”夕儿故作不屑地说,“你才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你是黑马王子哩!”
我道:“都一样!反正都是你的王子!”
“能一样么?”夕儿哼声说,“天鹅是白色,乌鸦是黑色的,你能说它们都是鸟么?”
我捏着鼻梁,看着她道:“难道他们都不是鸟么?”
“乌鸦是鸟!天鹅是鹅呢!”夕儿伸手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点,一脸娇笑着说。
夕儿的情态让我想起了《诗经.国风.郑风》里的那首《山有扶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诗中把小儿女的情态在诗中确实被刻画得入木三分。
此刻,夕儿就是这种小女儿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