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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与自信在某种程度上意思是相同的,就像固执,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执着的意思!”我笑道。
“油嘴滑舌,你一定骗了不少女孩子吧!”林曦儿看着我说。
“你说呢?”我道。
“我猜肯定是的。”她说。
“那你就错了,”我叹声道,“其实,长这么大,我还只谈过一次恋爱。”
“是么?谁信呢?”她不以为然地说。
“我信呀!”我笑道。
“那你女朋友呢?”她说。
“做别人老婆去了。”我说。
“真惨!”她说。
“你还不是一样!”我说。
“什么意思你?”她说。
我说:“不瞒你说,我们俩差不多是同时失恋的。你在Red House醉酒的那天,应该是你和男友分手的日子,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法国男友叫Lucas。而那天也正好是我前女友向我发出结婚庆典邀请函的日子,因为她第二天就要嫁给别人了!”
林曦儿双手抱着膝盖,望着远处城市璀璨的灯光,目光有些失神。
我笑笑道:“所以我头一天上班正好撞在你的枪口上了,那天你的脾气无疑特别坏,在街上跟交警吵架,还冲我一巴士的人打Fuck you的手势,在电梯里踢我裆,在公司打印室冲我河东狮吼,后来我之所以原谅了你,也是出于这层考虑!”
“你忘记她没?”她蓦地转脸看我,小声问。
我把目光投出去,想了想,然后幽幽地说道:“怎么说呢?爱上一个人很简单,遇到了,就爱上了,而要忘记一个人很难,尤其是在那个人已经走进你心里去了之后——怎么说呢?要说完全忘记,那是不可能的,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做到。有时候,就像这红葡萄酒,在记忆里会发酵,它们会变得愈发浓醇。我的意思是说爱上一个人很简单,忘记一个人很难。”
我说这话时,她一直注视着我,我说完,她点了点头。
我道:“那你呢?你忘记他了吗?”
“跟你一样。”她笑了笑说。
我道:“不行。你这是个狡猾的回答。”
她依然没回答,只是痴神地念叨了一句:“思念,就是酒,你明知道它不能解忧,可在你忧伤的时候,你依然会去喝。”
我想起了那晚她在Red House买醉时,口中依然念念不忘卢卡斯的名字,我就知道她还没能把曾经的恋人从心底完全放下来。
我道:“或许你可以试着去爱别的男人,不是都在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恋情。”
“顾阳,我问你,”她转脸注视我说,“如果你的心里,还被曾经那个人塞得满满的,又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走得进来呢?”
我摸了一下鼻子道:“也是。要重新开始一段恋情,至少要先把自己的心清空了。就像喝茶一样,你要喝到新泡的茶,你只先倒掉杯子里原有的隔夜茶。”
林曦儿点了点头,轻声说:“顾阳,你很善于分析问题。”
“可不一定善于解决问题。”我道。
她蓦地转脸看我说:“按你刚才的意思,你已经爱上别的女人了?”
我想起了夕儿,她的笑脸和倩影浮现在夜空里,被繁星点缀着,被月光烘托着,宛如一位白衣仙子。
我笑笑道:“这是个秘密!”
“是谁?是企划部那个小姑娘么?”她抬眼定定地看着我说。
“你是说邢敏?”我道,“不是她,你也说了,她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那是谁?”她再次问我,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躲开她的目光,摸着鼻子,讪笑道:“这个……你就别问了吧!”
“是我认识的人么?”她注视着我说。
我摇摇头。我不能告诉她,我能告诉她么?如果我告诉她,我爱上的女孩就是她姐姐林夕儿,她会怎么想呢?她会作出什么反应呢?还是先不说的好吧?
林曦儿撤了一声,撅嘴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还不想知道呢!”
“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我爱上别人了呢?我说笑不行吗?”我摸着鼻子,一连讪笑道,“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紧接着我们的话题转移到了别处,跟前面比起来,林曦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还一脸不悦地连连跟我碰杯。
我起初还以为是她听说我爱上别人了,有点难过,但听到她后面一番话,我明白了,她难过没错,但不是为我爱上别人,而是因为她的前任男友卢卡斯。
“顾阳,我想飞趟巴黎。”她蓦地转脸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