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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要怎么赌?”
“爽快!我们就赌大小好了……限牌数四张!”【这一趟真是值了……没想到赌场中还有这种家伙啊!】看了看那一桌金灿灿的筹码,我吸了口气,然后将它们全部推进了桌心。
【不过,游戏的公平与否,永远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下注!”
(十七)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出了千,还瞒过了我的眼睛。”
看着对面那家伙手里的四张A,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彼此彼此……”那个身形瘦削的家伙抬了抬帽檐,露出了模糊不清的面容,然后向我伸出了手:“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赌过一局了……很高兴认识你,。”
“千王?等等……你不是这家赌场的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然不是……你也不是?”对面的家伙也是一脸惊诧。
“我格雷福斯怎么会为这些家伙卖命!”
“那正好……今日赌桌上胜负未分,可敢与我在酒桌上再斗一场?”
“非要把你灌趴下不可!”
(十八)
友谊其实很简单,只要相互信任,就足够了。
其实我也很意外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相信这位初识的大汉……也许是因为同为赌徒的共鸣么?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在酒桌之上战了十数回合后,我与格雷福斯结成了同盟,约定一起在赌桌之上赚那些不懂赌博的家伙的钱财尤其是那些大腹便便的贵族,我们两个对这些白吃白喝只因祖上余荫的废物感官都不是很好。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结伴在大陆上流浪:一同赌桌上大杀四方,一同在夜店中酩酊大醉,一同和那些输了钱的混混在街头撕斗,一同被那些贵族的走狗追的鸡飞狗跳。
理所应当的,我和眼前的这个壮汉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挚友。
(十九)
“阿雷戈那个废物自己就是个赌徒,他凭什么瞧不起赌徒?”看着崔斯特那失落的表情,我心底不由燃起了怒火。
“没什么大事的……下一站我们去战争学院吧。”崔斯特强打起了精神,说起了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那里是召唤师们的聚集地,应该能让我获得魔法的能力吧……毕竟我这里还有不少钱呢。”
【那群自私的家伙会轻易地把魔法传授给其他人么?】看着好友那瘦削的面庞,我心底暗暗下了决定。
(二十)
“格雷福斯,你到底想做什么?!”
拽着自己的挚友回到了秘密据点,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对着他吼出了声:“想赢那头肥猪用得着出千么?闭着眼睛都能打的他找不着北!还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你特么的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果然瞒不过你啊。”
“……收拾东西,赶快走!”看着那家伙一脸淡定的表情,我真不知道怎么骂他,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得罪了那头小心眼儿的蠢猪,这祖安我们短时间是回不来了……”
“走什么?你不想学魔法了么?”
“我可不想让你把小命搭进去!”那家伙的谋划我已经能猜到几分无非就是自己激怒那个阿雷戈然后让我去告密,从而取得魔法实验的机会。
“你应该明白吧,这几乎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格雷福斯那粗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同与以往的神情,几乎让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两年我们几乎走遍了整个瓦洛兰,所有贵族和能力者都对获取力量的途径敝帚自珍,碰了两年壁的你还不明白么?战争学院那个律法森严的地方更不可能轻易地将获取力量的方法交给别人。”
“我现在才明白,对于强者来说,金钱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是啊,只要你拥有力量,金元什么的还不是小意思?之前想用钱来买变强途径的我们真是大傻瓜啊!”
“所以说崔斯特,不要让我的牺牲白费……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那混蛋不会杀了我的,最多吃点苦头,我这么皮糙肉厚绝对扛得住的!我又不是没蹲过牢房,到时候你记得把我捞出来就好了。”
看着面前轻轻拍着胸膛,一脸笑意的大汉,我只觉的眼角有些湿润。
父亲,古德里安叔叔……我总算能明白你们当时的心情了。
(二十一)
阴暗潮湿的牢房,凶恶毒辣的狱卒,还有无比残忍的刑罚。
【这真是人间地狱啊……】感受着周身不断传来的刺痛,栽倒在发了霉的稻草堆中的我此时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幸的是我的狱友是位心肠不错的老者,帮奄奄一息的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势,不然我真的有可能直接死在这些灰孙子的下马威之下。
崔斯特,老子都为你吃了这么大的苦了,你这混蛋要是没获得魔法能力,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二十二)
幽绿色的烟雾在半透明的水晶瓶之中不住翻腾,淡紫色的魔力之焰于半空中静静燃烧,身着白色衣袍的学徒忙碌地走来走去,一管管蕴含着魔力的试剂被配置在一起,碰撞出各种各样的色彩……实验室的中心,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地将一种幽兰色的液体缓慢地滴在一块毫不不起眼的石头上。
【这就是沙维尔的魔法实验室么……】刚刚摘下眼罩,我便被眼前那奇幻的景色吸引住了。
【我也会拥有这种力量的!】我很快回过了神,心脏因激动开始急速跃动不过带我来的人并没有出言,我也只能默默等待。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那秃顶中年终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然就注意到了一旁等待的我们。
“他就是普瑞格斯介绍来的志愿者?天赋足够么?要知道我的魔法实验消耗可不小……我可不想做无用功!”
“绝对没问题!”带着我来的那个猥琐瘦子把自己并不强壮的胸膛拍得嘭嘭作响。
“那好……来人,给他做检查,然后准备实验!”
……
痛!撕心裂肺的痛!全身上下,体内体表无一处不痛!就像火焰不断地灼烧皮肤,又似无数毒虫噬咬脏腑,我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渐渐沸腾。
但我必须忍耐,格雷福斯为了这唯一的机会正被阿雷戈那个混蛋折磨,我不想让我兄弟的牺牲白费啊!
血肉被压榨,骨骼在悲鸣……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脑几近停止思考,唯一存于心底的念头就是:不能放弃!
“真是不错的素材啊!居然能坚持到这个地步……”
昏昏沉沉之间,低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还不等我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一股清凉的气流便从我口中流入,然后传遍全身,瞬间让我恢复了知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之而来的就是远超之前的剧痛,实在难以忍受的我终于狂啸出声。
……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而被折磨了这么久的我,早已全身脱力瘫软在地。
【试验成功了么?我终于能掌握魔法的力量了么?】我看着在我身周来回走动,测试数据的研究员们,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教授,1712号体内符文之力的反应在药效结束后渐渐平息,肉体没有发生异化,体质没有加强……也许是潜能爆发试剂和诱导还有问题,这次试验可以说是失败了。”
【失败?为什么会失败?怎么可能失败?!】
我的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毁灭殆尽。
令我惊讶的是,就在这一刻,一股磅礴的力量自身体中爆发了出来。
眼前一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祖安的郊外了。
惊讶过后,便是不可抑制的狂喜,我怔怔地看着双手,神飞天外。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么?
(二十三)
克瑞姆监狱不愧是祖安最黑暗的地方。在这里,囚犯们不过就是狱卒们的玩物,时不时就有狱友被他们活活殴打致死甚至他们会把死去囚犯的遗体卖给屠夫赚取钱财。
万幸的是,因为阿雷戈时不时要来折磨我,所以那些毫无人性的家伙并没有直接取我性命的打算。
但日常的折磨还是少不了的。
针刺,刀割,火焚,冰冻,下毒……乃至于简单的钝击殴打,这帮家伙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来了这里两周,这些狱卒折磨我的手法竟然没有一次重样的。
【死骗子,你不会是真的死在试验里了吧……要是这样我们这次可就直接赔光老本了。】
……
“赌棍……醒醒……赌棍!你这混蛋别吓我……”
半睡半醒之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老子还没死呢!”我睁开了眼睛。
“……那就快走吧……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就去把那个阿雷戈抓来,你受的罪,那家伙一定要付出代价!”
崔斯特轻轻把我掺了起来,一边恨恨地诅咒那只肥猪,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体内澎湃的力量……这就是魔法的力量么?
“小伙子,如果是我,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我们刚刚起身的时候,我那狱友突然开口了。
“谁!我明明设下法术结界了的!”崔斯特面色大变,顺势把我背在了身后。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开口道:“年轻人,你没有注意么?你这个朋友已经在那些黑心狱卒的折磨之下,开始了天赋觉醒么?”
“天赋觉醒?那是什么东西。”崔斯特开口问道,在他背后的我注意到他指间已经夹了数张卡牌,似乎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天赋觉醒不是什么东西,而是成为强者的路径之一,是掌握超凡力量、运用符文之力的开始,你小子好歹也是觉醒者,为何如此无知?”
说实话,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几天中,那些狱卒的折磨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难以忍受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被打多了,习惯了,可没想到其中还蕴含着这样的惊喜么?
……
崔斯特最终还是没将我带出监狱,而是在我体内留下了一道印记,只要我念头一动,他就能知晓,然后瞬移过来。
而我,则在那老者的指导之下,一边被狱卒折磨,一边开始锻炼我刚刚觉醒的天赋。
(二十四)
那个老家伙没有骗人,格雷福斯当时的状态的确和天赋觉醒的状态很类似符文之力将全身包裹,隔绝了自身的气息。
亏我还以为那家伙被折磨死了……那一瞬间,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然后去阿雷戈家把那只蠢猪碾成肉酱。
天赋觉醒大体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直接完全觉醒,从此踏上强者之路;另一种则是在外界的刺激之下不稳定觉醒,需要外界的不断的刺激以及本身的不断锻炼才能掌握天赋。
“……所以说,你这家伙原来是受虐狂啊。”看着那家伙被殴打了一顿后依然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不禁开了个小玩笑:“没想到你这家伙看着这么强壮,骨子里居然是个抖M啊。”
“你才是抖M,老子是纯爷们!”格雷福斯反驳道。
“成天被吊打的纯爷们?”我摇了摇头,然后明智的不再刺激那家伙:“怎么样,你的天赋已经掌握完毕了吧……已经过了三年,阿雷戈那头猪也该付出代价了。”
“我明白……不过师父临去前让我去找他的一个老伙计,据说是一个很厉害的枪械制造师。”格雷福斯那家伙眼珠儿转了转,然后脑洞大开地提出了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提议。
“我说骗子,咱们要不要玩一把大的?”
……
不得不承认,虽然我比他精明,但这个比尔吉沃特大汉的发散性思维实在远超我了数个等级。
然后,整个瓦洛兰都知道了,我和格雷福斯,成为了‘不共戴天’的宿敌。
(二十五)
“大人,崔斯特那个狡诈的骗子的行踪已经被我们酒鬼兄弟会掌握了,斩首者,割喉者,分尸手明天都会到场,您……”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人偷偷瞄了两眼我的爱枪‘命运’,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死骗子,你这家伙也真能惹事儿啊。”等那人彻底离开,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彼此彼此,前些天也有不少不长眼的家伙来找我对付你……没想到输不起的家伙这么多啊。”
“不管这些杂碎了,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大事,你也知道我曾经有一个对我特别好的叔叔吧……”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收起了笑容,‘古德里安’这个名字在挚友心中有怎么样的分量我当然了解。
“那年异常的大雪封山……不是天灾!是人祸!”崔斯特罕见地红了眼睛:“赌棍,我需要你的帮助。”
(二十六)
冰晶凤凰,艾尼维亚,冰雪的化身,弗雷尔卓德的守护神,超越英雄的存在。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也许现在的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但总有一天,我会登上那白雪皑皑的山顶,向它当面质问。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磨练自己,增强自己的力量通过卡牌,我已经能感受到那条界限了。
英雄和普通人的界限。
(二十七)
黑社会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大大小小的组织,盘根错节的关系……还有暗中隐藏的贵族的支援,你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地雷。
就像现在,被德玛西亚之剑追杀的我一样。
“法外狂徒!你的所有爪牙已经被拔除,现在你已经穷途末路了!束手就擒吧,你将会得到公正的判决!”
“公正?呸!”听着那家伙道貌岸然的声音,我实在忍不住了。
“一群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你以为你们干的那些破事儿老子不知道?”扣下扳机,任由体内的符文之力和火焰一同从枪口中喷出,我放声长笑。
“,真以为老子怕你们么?”
“接招吧!终极爆弹!!!”
……
【真是和狗皮膏药一样烦人啊……】背靠着树干,我叹了口气。
和德玛西亚之剑的追逐已经进行了一天多了,那家伙就像疯狗一样缠着我不放,偏偏鼻子还和狗一样灵敏……我根本摆脱不了他的追击。
“怎么不跑了?”
还没歇息两分钟,那让人讨厌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哼,老子不想跑了……老子要干翻你!”
……
“混混就是混混,就算觉醒了天赋也难登大雅之堂。”那个扛着一柄宛如门板般的大剑的魁梧男人神情倨傲之极……不过他的确有骄傲的理由。
毕竟他是英雄,已经站在了瓦洛兰芸芸众生的顶点。
“咳咳……你以为你赢定了?”大量的失血让我的双眼一阵模糊,但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一种既陌生又无比熟悉的波动这是我第一次能感受到空间的波动。
显然,死骗子已经定位了我的位置,打开了空间门,只等合适的时间便会降临于此对那个家伙发动突袭了。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因为即使合我们两人之力,胜算也不到一成,并且跑都跑不掉,就算崔斯特是空间法术的天才在这场追逐战中我终于了解了我们和英雄的差距,不过还不算晚。
“你不会永远得意下去的……五年,或许是十年之后,会有人为我报仇的!”我掏出了最后的一颗大威力爆弹。
死骗子,抱歉,答应你一起冲上雪山之巅的承诺是无法兑现了。
(二十八)
“这傻逼!真他么的能惹事儿啊!”第一次,我有了骂娘的冲动。
一日之前,德玛西亚之剑率众清理城邦黑社会,仅法外狂徒一人逃离,目前德玛西亚之剑正在对其进行追捕。
德玛西亚之剑,德玛西亚的老牌英雄,战力惊人,曾单枪匹马击溃过一个血色刺客团的百人小队要知道,那可是一百个装备精良,配合无比默契,专门为围杀英雄而存在的精英啊。
得到了这条消息的我马上瞬移到了旅馆客房,然后立刻开始利用自己的空间天赋对格雷福斯进行定位虽然生还几率几近为零,但我仍然相信那家伙还活着……这种祸害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的!
那混蛋也没让我失望,撕开虚空之后,我便看到了那家伙满身鲜血地半跪在地上。
然后那货做了一个让我忍不住想抽他一顿大耳刮子的举动。
那个白痴似乎是察觉了我的窥视,对我露出了一个难看无比的笑容,说了一堆废话,然后掏出了一个符文爆弹,看起来像要自杀的样子。
我艹!谁让你装英雄了?
(二十九)
就在我引爆爆弹的前一刻,一只手自虚空中伸了出来,将那颗威力惊人的小圆球夺了过去。
那傻逼居然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么?
第一次,我对挚友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这家伙也是个任性的混蛋啊。
可不知为什么,我与一种想笑的冲动呢?
有这样一个兄弟,我格雷福斯这辈子,算是值了!
(三十)
,瓦洛兰的卡牌大师,掌握着空间和法术力量的英雄,赌圣,英俊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一宿敌名为格雷福斯,擅使火器。
这是大多瓦洛兰人对我的印象……当然,最后一句纯属扯淡。
知道我和格雷福斯关系的,除了我们两之外,只有一个外人那就是我成为英雄后在暗影岛旅行时一不小心缔结了灵魂契约的暗影魔魅,寡妇制造者,伊芙琳,瓦洛兰最强的刺客之一,同时也是我的情人。
嗯,与德玛西亚之剑的那一战,最后还是我们赢了。
虽然事后我们两修养了将近半年才把伤养好,不过因祸得福,我们两人双双跨进了英雄的门槛。
……
“亲爱的……你和那个大胡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床上,伊芙琳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呵气,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你知道么?皮尔特沃夫的漫画家都有人画你们俩相爱相杀的同人本了。”
“相爱相杀?那不是我们两个之间游戏么?小甜心~”轻轻吻了吻情人性感的嘴唇,我安慰道:“放心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你还不知道么?”
“死人~”
……
说起来有将近两个月没约那个二货一起聚一下了……嗯,明天找那家伙一起喝酒吧。
……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