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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就签下了这份协议？你忘记了百达翡丽是什么样的品牌，一亿米拉就要买下它的一大半股权！”
杜尚用颤抖的手指着特里萨男爵，气得说话都打结了。
特里萨男爵小心翼翼地陪笑道：“帐不能这样算啊，斯泰瑞，有了这位神通广大的新股东入股，百达翡丽每年能赚到的钱更多，我们能分到的更多啊。”
杜尚一时间，觉得胸膛里有无数的话要冒出来，却又被什么东西塞得慌。他这段时间太忙，一时竟然忘记了和特里萨男爵交代关于航线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惹出这么个妖蛾子。
看着被骗上当却不自知的特里萨男爵，杜尚一时哭笑不得，他过了半天，才转回到正题上来。
“百达翡丽经营的东西不是普通产品，而是高端奢侈品，每年的市场份额是有定数的，怎么可能无限扩大营业额。再说了，我们今年的春季拍卖会已经有了3千万的利润，夏季拍卖会再赚这么多，就是6000万，和这份合同最终能分到的利润差不多，何苦要转出去呢？”
特里萨男爵迟疑道：“可是，我今天听他说的时候，似乎挺有道理的啊。”
杜尚鄙视地看了男爵一眼，突然从这句话中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你说‘今天’？”
林肯爵士补充说：“合同是今天上午才签订的，当时我也在场。”
杜尚无力地埋怨林肯爵士：“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明白人，为什么你会同意签男爵订这样一份一看就不划算的协议呢？”
林肯爵士长叹一声，有些为难地说：“那位先生在帝都的商业圈中，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这次还成为皇家飞艇协会筹备委员会的一员。我们想要完成子爵大人的委托，就必须要去托付他的关系，才能在那么多大贵族的牙缝中抢出这条对领地至关重要的航线。距离筹备大会只有几天了，我们得抓紧机会啊。”
杜尚翻着白眼，心里气哼哼地想，真正的大神就在你们面前，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他拖长声调，阴阳怪器地问：“皇家飞艇协会筹备委员会中，竟然有这么一位至关重要的大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啊。请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林肯爵士郑重地介绍：“他叫赫尔曼康莱特，是康莱特社的社长，还是莱恩福特社的董事之一，和改革派官员的关系非比寻常，宰相大人的许多幕僚都是他的座上客。”
杜尚听了这个名字，鼻腔连着发出了好几声“哼哼”。“那一亿米拉的保证金呢，想必也是通过他的渠道上交到皇家飞艇协会的？”
听到特里萨男爵的肯定回答，杜尚的牙齿都气酸了，心里的杀猪刀已经磨得霍霍地响。
康莱特，不就是小爷来帝都那天，给小爷开车的那个死胖子吗，竟然就这样讹到了小爷面前了！
杜尚心里一直转过了十几个念头，满脑想的都着是把那条肥猪吊打呢，还是活剥，还是点灯芯。直到一轮满清十大酷刑回味完毕后，他的心情才好转了一点，开始琢磨正事。
他认真地对特里萨男爵说：“你去和他约个时间，告诉他说，百达翡丽的另外一位股东对这份协议持有异议，如果不能说服我，我将上诉到法院，终止这份合同。另外，不要告诉他我的名字，我要让这死胖子放点血出来。”
特里萨男爵和林肯爵士，未曾听懂这‘放血’的意思，都以为杜尚的意思是觉得股份转让价格过低，要和对方进行协商，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于是找了一部通讯器去联络。
过了一会儿，特里萨男爵上楼来说，已经和康莱特社长约定好，晚上到他的城堡中共进晚餐，顺便再对合作条件进行一些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