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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百达翡丽全体人员在克洛斯贝尔市区最后进行了一早上的购物后,乘坐列车返回海姆达尔,杜尚以要去利贝尔王国购货为理由,和众人分别。过了一会儿,他在车站更衣室换了一身新的装扮,戴了一顶假发,从车站走了出去。
在克洛斯贝尔游击士协会,他发布了一条求助任务:
“据说玛因兹矿山附近可以钓到神奇的金色鲤鱼王,求与此有关的任何信息,本人在玛因兹逗留三天,三天内如有知情者,请到玛因兹矿山镇旅馆找我,如消息可靠,定然酬谢1000米拉。委托人:肖恩。”
这是他和卡西乌斯约定好的暗号。
消息登记完成后,杜尚拿着行李箱,从克洛斯贝尔北面走了出去,乘坐巴士前往玛因兹。心里在盘算着,这次要准备赌多少米拉的石头。
玛因兹矿山赌石仓库,杜尚看着仓库里的这点存货,心里很不爽,无它,雷达里显示的有用矿太少了,矿石还是他挑剩下的那一批。
老板问杜尚:“看中哪块了?”
杜尚哼了一声:“可供选择的石头太少了。绝大部分和我前次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不是一直摆在这里无人问津呢?”
老板轻蔑地说:“在玛因兹,矿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有钱就行。”
杜尚把怀里十万一叠的钞票拿出来一摇,说:“玩的就是心跳,钱有的是。”
老板看见那一大叠米拉,估算了一下数量,嘴角拉出一丝笑容,说:“原来是大主顾,难怪看不上这点货。请您跟我来。”说罢,往仓库外面而去。
顺着铁楼梯,爬过一座小山丘,老板指着前面说:“那边就是存放赌石的石场,如果你花十万米拉,可以直接带着切割器进去,随便挑选。”
杜尚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小镇对面有一个大坑,一望无垠,规模是这小镇的几倍大,坑里是一座座巨大的碎矿石山,无数的小路纵横其间。
这简直就是拾荒者的乐园!
看到这个比小镇大好几倍的选矿场,杜尚目瞪口呆,他诧异地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废料坑,这是怎么形成的?”
老板得意地说:“十万米拉,给钱之后我就带你下去,回答你的问题。”
杜尚试着讨价还价:“我一共就十万米拉,能不能便宜点?”
老板满脸都是不怕你不上钩的表情,诱惑道:“下面有无数的原矿,你进去后可以随意挑选,只要运气来了,这十万米拉还不是想来就来?我把破矿机和小拖车都借给您,您只要在里面找到一颗高纯度结晶,就回本了。”
杜尚犹犹豫豫,左思右想,终于恋恋不舍地把怀里的十万米拉给了老板。
老板钱到手后,得意地带他下去,介绍说:“下面这个坑,是玛因兹在没有实现机械开采前一直用的选矿场,因为几百年前,选矿技术落后,很多有价值的矿,就混合在废矿之中,一直堆放在这里。三十年前,矿山实现了机械拣矿后,矿石直接从矿山那边用管道运输到工厂,这个露天选矿场废弃了。后来就有些淘金者来这里淘找,偶尔能找到好货,这些弯弯曲曲的小路,就是淘金者爬出来的。矿山后来加强了管理,不再让人下去,我承包了矿山的商店后,灵机一动,把这里承包了,经常来这里拣些入眼的石头,拿到上面去,供大家赌石用。”
杜尚听了,眼睛都瞪直了:“原来商店里那些矿石,都是垃圾堆里拣的废渣,不是矿山新开采的矿石啊。”
“矿山怎么可能把新开采的矿石拿来这么玩,只有我向矿山交了管理费,才允许来这里淘金,其他人未经我的同意,是不能下来的。”
杜尚到此时,以他的智商,哪里不明白被老板晃点了,神马承包,这必须是老板的无本生意,所谓的十万米拉,就换来老板带路下来。他扮傻问道:“那我能在这里淘多久呢,这么大地方,随便绕绕都要个把月吧。”
老板强忍着笑容,说道:“一个月内,随便您进入。”
杜尚傻乎乎地笑着,等老板把切割机和小板车交割完毕走后,选矿场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时,忍不住放声大笑:“十万米拉,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奸商老板走到山顶上,看四处无人,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十万米拉,十万米拉啊!女神啊,让这样的傻瓜再多来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