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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只有落雪的声音,和着锦瑟口中那首曲曲折折的小调,却几乎交织成最动人的乐章。舒偑芾觑
然而苏墨坐下不过片刻,锦瑟便倏地收了声嗥。
良久,方听得苏墨开口道:“这是那依族的小调。”
锦瑟微微一怔。
这首小调是前两天莫名出现在她脑海的,最近的日子更是反反复复的响起,她也学会了哼唱,却总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知道这首曲子。
如今听苏墨这样一说,心头的疑问便忽然如同拨开了层层迷雾一般清晰起来——这首曲子,原来是在她极小的时候娘亲曾经哼着哄她睡觉的,没曾想到了如今,她竟然还对这首曲子有记忆!
“你怎么知道?”她问。
有多久,没有听她用这样普通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了?长久以来,仅有的几次相会,寥寥数语之间,要么陌路,要么伤害札。
只为这样一句普通到极致的话,竟然已经等过了两年半。
苏墨声音却也平静:“我研究过那依族留下的乐谱,虽然与诸国乐理有极大差异,然而却自成一脉,特色鲜明。”
“哦。”锦瑟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平静的应了一声。
这是怎样一种诡异的情形,似乎明眼人都能察觉到,偏偏,却有人不自知。
又沉默片刻,锦瑟竟出乎意料的开了口:“那位池小姐,你很喜欢吗?”
她竟然会开口问这样的话,是苏墨始料未及的。片刻怔忡之后,他淡淡点了头:“尚可。”
“尚可。”锦瑟轻轻重复了一遍,随即缓缓翘起了唇角,“希望她不要走上姐姐的老路吧。”
苏墨眸色微微一沉,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
“她是个好姑娘,很好。”锦瑟声音平稳得似平陆上流过的小溪,没有半分起伏,“这些日子我看着她,心里真是羡慕。人生在世,能活得像她那么快活,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所以,不管你有几分真心,都请你对她好吧。这世上能有多少好姑娘,禁得住你毁完一个又一个?”
苏墨坐在那里,一颗心仿若被外间绵密的雪花所缚,再无旁物可触及半分。
锦瑟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移开了视线,纵身一跃,跳进了廊下的雪地之中,站直了身子方才重新转身看向他的背影,朗声笑起来:“我回去歇息啦,你也回去继续用膳吧。”
苏墨并没有回头。
一直到锦瑟转身大步跑开了,遥远得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他才缓缓站起身来。
此生在世,不正是如此了么?再痛,也不过爱别离,求不得。
短短六字而已。
锦瑟往自己住的园子返回的半路,终于撞上了匆匆而来的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