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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传媒的速度与覆盖效,果然大得惊人,紧接在白丽荷报料之后,又有人提供了叶微澜归国后不久,即某日和赵总司令在咖啡厅里见面的照片,更加印证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凡。
随后,又有记者连线采访了赵总司令当年就读的母校,确认两人的确是有过一段令人眼热的校园绝恋,还有记者访问了何霜老家的村民,回馈来的信息与白丽荷所言相似,聂、何的夫妻关系一直不好,生了孩子后就闹腾得更厉害了!
“我记得,有一个晚上,小聂和小何打起来了,我过去劝架,小聂满嘴的酒气,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何霜!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肯随军了!你怕我看穿你的心事,你怕让我撞见不该见的事,你心虚!你口口声声说孩子是我的,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小聂骂得很凶,一边骂,还一边翻箱倒柜地,扔出了好多的药盒子,我看到上面全都写着有‘避-孕-药’这三个字……小何见小聂那个样子,也气得发抖,本来平时都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几乎是一口气吼了一大段话,‘是!我是服用了避-孕-药,从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服用这种药,可是,那又如何?孩子的确是你的,如果我有骗你,我宁愿接受天打雷劈的惩罚!……”
电视上,何霜当年的邻居回忆着对记者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何真的撒了谎,老天爷却是真的惩罚了小何,没过多久,我们村发生了地震,小何当场就被塌陷的房梁压断了气!可怜孩子,才这样小就没了妈——唉……”
赵振国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又一脸颓糜地抱着自己的头,他几乎是以一种迫切的心情,逐一地看完了所有相关的报导——
媒体峰涌而现的报导,终于在军委高层的干-涉下停止了下来,除却一些网络的篇幅,所有正规的传媒工具均停止了这则轰动的报导。
然而,身为传闻主角之一的赵振国,却并不是表示出愤努的情绪,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这则报导,尤其是,有关何霜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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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美勤一路恍惚心痛地冲进赵振国的办公室……
站在那扇威严的门板前,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电视上报导的一切都是真的,害怕眼前这个她看了二十多年、自以为对他了解透彻的男人,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蒋美勤握上门把的时候,手还一直颤抖个不停,手心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却似总也没有力气推开那扇薄薄的门板似的!
让她最后鼓励的,是女儿那张单纯而笑靥如花的小脸蛋,她说,“我爱蒋院长妈妈,也爱总司令爸爸,我是你们最宝贝的女儿,爸妈要永远在一起,疼我一辈子!”
是啊,她答应了女儿,要和老赵一起照顾盈盈、爱护盈盈一辈子的,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为了女儿,她都要勇敢地克服!
然而,她至死也忘不了那一幕,推开-房门,她看到的竟是二十多年来对她深情如故的丈夫,此时正在表情深痛地缅怀故人的模样!
成熟而沧桑的男中音,竟是哽咽而嘶哑地低低呼唤着,一个深深地刺痛她心扉的名字,“何霜、何霜!霜儿……”
蒋美勤顿觉心中早已缺陷的一角,越发地碎裂得更大、更深!她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人一下子全抽走了似的,她面色哀凄,目光木然,几乎是机械般地走了进来,
“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不认识何霜,宇晟也不是你的儿子,他是小聂的孩子,对不对?你说过,你不认识小聂的妻子的……”
赵振国抬起头来,目光混沌地看着深受打击的妻子,想说什么,却只嚅动了一下嘴皮,又心情沉重地住了嘴,他起身,双手背后,背对着妻子,迎面直视向天色已黑的窗外,努力地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
“美勤,你先不要激动,我慢慢地告诉你,我的确是认识何霜,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小聂的妻子就是何霜!如果,我当初知道——”
他未说完的话,却突然被人截断了,“如果你当初知道,你绝对不会让她嫁给小聂,也绝不会让宇晟委屈地姓了十年的聂,对不对?”关荷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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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那张旧得发黄、却依旧毫发无损的旧式书签,蒋美勤莫名地冷笑了起来,书签上有一句刺得她双眼发酸的话:“致最亲爱的赵振国: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何霜。”
她冷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看着他熟悉而萧煞的背影,她一字一字地、绝决地道,“赵振国,我只有一个要求,把我的盈盈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