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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呀!”叫道,“天助我也,居然有好吃的在那里,险些错过!”脚下故作镇定,绕开他灼灼的眼神,直奔身侧的一处草甸,杂草里有一株植物花开淡紫,分外眼熟。
这狐狸精今晚真的不太正常,要发骚的迹象,如果他知道我是雪若,会不会就原形毕露,还要害我。我化内心的悸动为动力,三下五除二就刨出两个滚圆的龙须实。
我怕是饿了,怎么腿和手不停地发抖。
我双手执着新鲜可口的龙须实,回头递给药奴那个干净一些的,佯装客气道“药奴,你饿不饿?这个好吃,可甜了……”
药奴的脸上绷着笑,不很自然,他两眼望也不望,提金铲轻软一拍打掉我递给他的龙须实。
“这种玩意猪都不吃,脏死了。”他有洁癖的老毛病又犯了,亏我还给他干净些的。
“狗咬吕洞宾……”我把自己握着的龙须实用备用的水壶冲洗干净,直接送进嘴里,一咬嘎巴脆甜,想姐在孽镜谷里天天靠这玩意儿度日,缺一顿都会有饿死的危险,他居然还嫌弃……
真是少爷命……
“你也不许吃!”药奴再拍掉我手里的龙须实,态度恶劣。
“喂!大哥,我好饿……”瞥见地上白花花的龙须实,腹中怒火中烧。
“饿了吃这个,这个才是人吃的……”药奴从怀里取出某样东西。
我倒要看看人吃的是什么奇珍异宝,探望一瞅他五指间顶着一枚碧绿通透的人参果。
“啥米?你给我吃这玩意儿?”想当初我多看一眼,他都会剜我双眼的果宝,今日竟舍得割爱?
看来……长得美是自有好处的。
“这……不好吧?”我盯着人参果痴痴地笑。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饿了吗?”药奴挪了挪手。
“真的给我吃吗?”我挪了挪腿,总觉得他居心叵测。
“那算了……”药奴扬手将人参果抛却脑后。
“你……你……你……”我分明已经伸手了,“药奴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给你就接受,不要就扔掉,吞吞吐吐,左左右右,我不喜欢。”药奴眼里娇媚停滞,涌动出一丝陌生的光亮。
我早是领教过他傲娇的坏个性,三年不见,逐年严重。
我权当踩到狗屎,闷不吭声背着破药筐朝回家的路赶去。
药奴满脸平和,仿佛身心舒畅,踩着软步紧随身后。
我当他是狗屎……我当他是狗屎……
“我说药奴公子,”我实在被他跟怕了,道“您老人家可否不要跟在我身后……”
抹了酥油的软手突然一把捂住我的嘴唇,卷住我的身子和我一并滚进旁侧的茂密草丛中。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是要滚草地吗?
我被药奴牢牢卷在怀里,重重压在草石和他之间,迷迷蒙蒙的药香拌和着花草的野氛,胸膛里的一颗红心几乎被挤弄到嗓子眼儿。
我哼了一声,两条腿扭动着要翻身。
药奴双腿朝我两腿由內往外一盘缠,竟将我的下盘锁死,我改用双手推他,他朝我耳旁一吹道“别动,有人。”
这句是个定身咒,我立刻泰山压于顶而腰不弓。
我眨眨眼睛示意他松手,药奴一撤开手我便低声抱怨道“为什么我要在下面?”
下流的女下男上。
“我的白衣服怕脏,而且好贵……”药奴义正言辞解释道。
“我……”
林间顷刻多出几道黑影,听其脚步声音整齐稳健,均是训练有素的行家里手。
药奴的面具几乎贴近我的鼻尖,他的身子又香又软,像云片糕一般包裹着我的躯体,文风不漏,把我也甜酥了。
我尴尬错开头去打量那些不速之客,只见花草斑驳的缝隙间,这些黑影被月色隐约投映出清瘦的身材,黑蒙蒙辨析不清,这些人步履奇轻,踏尘无声,而且彼此绝无交谈,唯通过手势来制定接下来的行动。
如此一来便可确立领队者的绝对领导权,也能避免声音外露,遭人寻仇,真是聪明之至。
我暗忖今日真是打开眼界,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本打算询问药奴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结果偏头蹭回至他的脸颊,嘴皮遛过金滑的面具,烙印在他保养得当的嫩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