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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雪曼……”
“你不用说了。”白雪曼突然害怕听到苗晟睿的回复。
翻身下马，就到一边前来的何元辰马边。
“白姑娘。”望着多日未见的白雪曼，何元辰是激动的。
白雪曼微微欠身，礼貌唤道：“何公子。”
“白姑娘”何元辰有些手笨地翻身下马站到白雪曼身旁，“白姑娘。”
白雪曼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何元辰，微微轻笑。
苗晟睿望着贴着白雪曼而站的何元辰，心中有些不适滋味，强压下泛起的酸涩说道：“何公子，雪曼就拜托给你了。”
苗晟睿的叫唤，才让何元辰稍微分神到一边的苗晟睿身上，不是对白雪曼的手笨无措，反而举止大方有礼的一躬身，“大将军捎来的信，何某已经收到。请大将军放心，何某一定会照顾好白姑娘的。”声音温温润润，举止不卑不亢。
苗晟睿骑在高大的马上，俯视着马下的俩人。男的俊美，女的靓丽。如果没有自己，其实何元辰也是她一个不错的选择。
“全军出发。”苗晟睿没有在去理睬马下俩人，抬手一挥，号令着全军继续前进。
大军浩浩荡荡向前方奔腾，白雪曼伫立在原处透过尘土飞扬的尘埃望向跑在大军最前方那抹单薄却又是最结实的背影。
苗晟睿，无论你在哪，雪曼永远会在你身边的……
何元辰牵着自己的良驹心中坎坷紧张地站在白雪曼身旁，同她一起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队伍，直到看到大军在一处拐角后完全消失了，才把注意力又放到这让他多日来心心念念的人儿身上。心中思虑了几片，最后犹犹豫豫间还是想要向这一位心中挂念之人表达出这多日来自己心中那股浓烈的相思之情。
胸口处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脏，让何元辰一时觉得身体有些承受不住，窒息的感觉让脑袋有些眩晕。用力一呼吸，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才带着坎坷的心情说道：“白，白姑娘……”话才刚开了头，就被一直注视着前方的白雪曼打断了。
“何公子，雪曼不知道，她给你的信中说了些什么。”收回远处的视线放到一边何元辰的身上，“但是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你回吧，雪曼不会跟你走的。”
“白姑娘，你，你这是何意？”何元辰有些无措地望着白雪曼，此时的结果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本以为这次前来会带走自己这时刻挂念的人儿。可此刻……
白雪曼双手放在身旁右侧，对着何元辰有礼的一欠身，才说道：“何公子的心意，雪曼是明白的。”
“那……”
“何公子，忘了雪曼吧，雪曼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单凭姑娘一人说辞，如何让何某信服。”
白雪曼轻笑摇头，望着苗晟睿消失的远处，说道：“何公子，雪曼已无法孕育。”柔柔的声音，轻轻的道出这对女人来说是多么致命的事情，可是白雪曼却是柔柔的笑容，一脸的不以为然。
柔柔的声音，轻轻的话语，却震撼到了一边的何元辰。何元辰不可思议地望着白雪曼，看着这在他眼里近乎完美的女人，却有着这世界上的女人最致命的问题时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
“白姑娘。”
“何公子，你不需要为雪曼难过，雪曼并不在意这些。”看着何元辰脸上对她的痛惜与惋惜，白雪曼含笑说道。
“白姑娘，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去，请大煌最好的大夫为你看病调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身上的病治好。”
白雪曼摇头说道：“我不会和你走的，我要去找她。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只会在她身边。”
“他？”
“苗晟睿！”
“苗大将军？他已经把你托付……”
“她是把雪曼托付给何公子了，可是雪曼自己却没有打算把自己托付给何公子照顾。”白雪曼说到此处又是对何元辰微微欠身，“何公子的好意雪曼心领了，但是雪曼不会跟何公子走的。何公子还是请回吧。”
“白……”
“何公子，如果你对雪曼好的话，就别再为难雪曼了。”白雪曼望着依然尘土飞扬的泥道，眼角滑出莹莹水珠，“雪曼只想陪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
何元辰有些哀伤地看着站在他身侧的白雪曼，认识她以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专情又痴情，勇敢又脆弱。
她在他面前，她的表情永远只是优雅淡然的，从没见过她对着自己也会有如此多的表情，怕是爱死了那名将军吧，才会在那人面前毫无伪装地呈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喜怒哀乐都放到面上，毫无防范的让对方轻易察觉到自己的心……
不愧是让他心动的女子，他此刻真的好羡慕好羡慕也好嫉妒好嫉妒那位大将军。
“既然这样，何某就不为难白姑娘了。”同白雪曼一起望向那依然还有些尘埃飞扬的泥道，“何某真是嫉妒那名大将军……”
“何公子……”
“白姑娘，上马吧。”
“何公子？”
“何某陪你一起去找你那位苗大将军。”
“何公子，你这是……”
何元辰双手背于身后，含笑望着白雪曼说道：“白姑娘有权不跟何某走，何某也有权决定跟着白姑娘走。”
“何公子，你又何必呢？”望着何元辰年轻俊逸的脸颊，白雪曼说不感动是假的，“何公子，无论你如何，雪曼都无法喜欢上你。”
“白姑娘误会了，何某这样做，不是为了争夺白姑娘的芳心，只是白姑娘毕竟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一名貌美女子在外，总是危险。更何况白姑娘要去的地方还是现下战事不断的边境，何某既然答应了那名大将军之托，就必然负起责任来。等白姑娘回到大将军的身边时，何某自然会离去。”
“何公子，你根本没必要为雪曼做到这些……”
“就当何某曾经爱过白姑娘吧，这次帮白姑娘回到大将军身边后，何某这点心思也自然断了，不在有任何想法。”望着面前美丽的女子，脑中时刻盘旋着刚刚那句轻言细语。无所出，好一个无所出，让何元辰失去了一切在追寻这女子的勇气。
“可是……何公子……”
“你是觉得我俩在一块，孤男寡女不好吧？”何元辰轻轻一笑，“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的想法。”
“何公子……”白雪曼被何元辰的视线望着有些尴尬。
“小妹在前面镇上的客栈等我俩，这下白姑娘可放心？”
“雪曼，谢过公子！”
“上马吧，再不走，天就黑了，到时候孤男寡女的才真是不好。”
白雪曼不在拒绝，支着何元辰的手腕骑上了良驹。
夜里，徐徐凉风伴随着山间淡淡清香，明明该让人感到舒心静怡，却让白雪曼莫名的忐忑不安。
“大将军，大将军。”
策马奔腾的苗晟睿被身后的呼唤拉停了坐骑，回身望去，发现是军医身边的小药童。
“什么事？”
“大将军，昨天那名士兵快不行了。”
“士兵？”
“昨晚戌时，大将军叫师父去看的那名士兵。”
经小药童提醒，苗晟睿才回忆起昨晚那名奄奄一息的男子。
“怎么回事？”
“那名士兵伤势严重，失血过多，能熬过昨夜活到现在，全凭那名士兵求生的*。这一路上昏倒几次，伤口更是次次裂开流血。刚刚师父查看了下那名士兵的伤势，发现气息虚弱，好似没有。师父想着怕是士兵快不行了，就派我来禀报大将军。大将军，师父问，人是救还是不救。”
“救！必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