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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从来不知一个“恨”字。
“嗯。”雪瑶低了头。
“可是九哥他——”在心里,慕容诠想说,他风流多情,又无心无情,洛阳城里,多少风月场他流连忘返,又多少佳人**,他坐拥不倦,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一生吗?可慕容诠还是吞回去了,并不想在爱人面前,说她的爱人不好。
似乎心有灵犀,雪瑶轻言,“我知道。”
其实,这么久,她也不知自己到底了解慕容谦多少,但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再反复吧。
同一个分叉路口,三年的徘徊,应该够了。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少年心性,慕容诠忍不住问了。第一次的怦然心动,第一次的轻吻眉间,第一次的贞贞誓言,就算输,也要输个明白。
“啊?”雪瑶抬眼一怔,这个问题,她曾经想过,却许久许久,不曾得到一个清晰的答案。或许他的放荡不羁,或许他的温柔邪魅,或许他的权谋富贵,也或许,他的眼眸,她从来看不明晓。“呵,我喜欢他吗?我怎么不知道。”一句玩笑般的话语,她不想纠缠,想不到的答案,怎么想,都不会明白。而且,她好像也没怎么喜欢他吧。
听她这样说,慕容诠有些惊喜,却更迷茫了。她的意思,应该是不喜欢,起码没有特别喜欢,可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半响,他喃喃道,“是因为他的权力比我大吗?”
即使不愿觉得她是这样的人,他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答案了。
雪瑶没怎么在意,随便应了一声,“有可能吧。别胡思乱想。”随后拍拍他的肩,“我走了。改天来找你。”
她走了,留他站在原地,握紧了拳。
彩云追月,伊人如画,她却因为权力弃他,心如割,情如绞。
雪姐姐,不就是权力吗?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因权力分离!
心主神灵,胸膛里的跳动总是有力量的,可以愤然改变,可以穷尽力量执念。
遗留下来的麻烦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雪瑶臂上的伤也渐渐好转,事实证明,她的身体修复能力确是很强,未缝针的伤口缓步愈合,没有针脚,只是暗红的结痂。已经让府上的人找来最好的去痕膏,再过些时候应该就能恢复光洁如玉的肌体。
王府里,她开始学着接管大大小小的琐事,听吴管家,苏嬷嬷报告人事,财资各项进出用度。和颜悦色待人,威严凛凛处事,处理纠争时,尽量一碗水端平,即便端不平,也不至让整个府里的人说三道四,毕竟,她还可以背后使阴招呢。即便如此,她之前的行径实在“深入人心”,一步走错容易,想扳回来,远远没那么轻了。为此,她当着众人的面,屡屡以香雪正家规,当然,背后还是要恩赏弥补香雪的。
虽然府里的事物杂乱扰心,有那样一段时间,她和慕容谦,却是难得的琴瑟和鸣。
书房中,像从前一样,她陪在他身边,批阅公文时,她从不打扰他;偶然无聊了,搞点小破坏,他们“针锋相对”时,还真是心有灵犀。
有时,莲公主也来做客,四人说说笑笑,没有身份之别,忘却政事烦忧。
风花雪月里,他们抚琴吹箫,虽然,琴弦在她手下,并非天音;他们舞刀弄剑,虽然,他的剑从不出鞘,她却接不住他一招;他们对弈对饮,虽然时常,她忘了规矩,蛮不讲理。
芙蓉帐暖,春宵正好,锦丝帷幔之上,他们相视而坐,依偎一处。雪瑶着一件轻薄丝衣,眉目勾挑着融融暖意,两根手指覆上慕容谦的下颌,似羞涩,又好像张狂,“说,是什么时候对本姑娘有非分之想的?”
邪逸的眸光在她的俏面上逡巡,慕容谦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最终化作散淡玩味,“街上见你那次。”
“那时候我可是男装!”她提了音量,脆语袭来。从前俊俏公子的装扮,她向来得意非常,自以为迷倒万千少女。可似乎,他一眼就看穿所有。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唇角三分笑,他的目光更为肆意,“我想,只有你那位纯洁的十九哥不知道。”
一时气短,她眉宇微蹙,尽显刁蛮俏皮之态。坐直身子,随手拿过身旁的枕头直扔进他怀里,一声娇嗔划过,“出去。”
绵软软的枕头撞在怀里,他一把接住,同时倾身更靠近她,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魅惑尽显,“可是觉得自己太瘦了,想让我加个枕头一起抱着?”
颊上绯红有些不由自主,伶牙利齿仍不肯退步,轻咬下唇,低声回击,“才没有呢,本姑娘身材好得很。”
“是吗。”他邪笑着,而后单手抱住她,褪去两人衣衫……
有那样许多瞬间,她想做一个好妻子,好王妃,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