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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战友
雷子明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在杨树沟认识的杨霞还有董天成、董天祥哥俩,看来,自己被乔家才抓去的那一天,就是当初认识的杨霞帮助了他,只是不太明白董天祥为啥要杀死乔家才,难道,他是杨霞的人?杨霞以为自己在捞刀河那一战中死亡了?想来想去,结果只有这个,不过,杨霞能接触到军统的人讲情,那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了。
当时雷子明已经受伤了,躺在日军的医院里面养伤,跟日军的士兵聊着关于日本家乡的话题,根本不清楚长沙那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冯楚说道:“没想到,长沙保卫战还是很成功的。”
冯楚点点头说道:“第九战区的官兵都很勇敢,我们那次的兵力足足是日军的五倍之多,后来,在1944年,日军集中了20多万兵力,那一次,长沙失守了,我们退到了韶关一带,依靠高山水泽,继续抗击敌人,并且后方准备了二百万的兵力,准备跟日军决战,后来在古镇石牌镇跟日军打了一次。”
雷子明兴趣盎然地说道:“哦?经过是怎么样的?你说一说。”
冯楚看到了一起抗日的战士,很有兴头地说道:“那个石牌镇在宜昌县(今宜昌市夷陵区)境内,位于长江三峡西陵峡右岸,是长江南岸的一个小村庄,依山傍水。石牌很美,从石牌望出去,仿佛此处就是“江山如画”壹词的诞生地。长江西陵峡中的石牌,因峡江南象鼻山中一类似令牌的巨石而得名。它高40米,顶宽12米,厚4米,重达4300余吨。长江因它在这里突然右拐110度,构成天然战争天堑,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它挡在长江这个急弯的尖上,距西陵峡的东口大约有二十多公里,所有的船都要在石牌的脚下转弯。正因为这个弯和两岸兀立的石壁,自古以来,它就是据守长江的天险。石牌方圆70里,上有三斗坪,是当时的军事重镇,六战区前进指挥部、江防军总部等均设于此。下有平善坝,与之相距仅咫尺之遥,是石牌的前哨,亦为我军河西的补给枢纽。1937年,中国军队淞沪抗战失败,12月南京失守。1938年10月,日军侵占武汉,中央被迫迁都重庆,险峻的长江三峡成为陪都的天然屏障。石牌下距宜昌城仅30余里,自日军侵占宜昌后,石牌便成为拱卫陪都重庆的第一道门户,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从湖北到四川还没有一条可以走车的路,少有的羊肠小道也是险峻万分,高山大岭终于阻止了日本陆军西进的势头,而攻不到重庆则就断断不能停止中国绝死的抵抗。进攻重庆必须打通长江,而打通长江必须占领石牌。就这样,石牌这个当时不足百户的小村,成为了广阔的中国战区最关键的要塞。为防止日军由长江三峡西侵和拱卫陪都,中国海军于1938年冬就在石牌设置了第一炮台,其左右有第一、第二分台,安装大炮共10尊,为长江三峡要塞炮台群的最前线。与之相配套的还有川江漂雷队、烟幕队等。驻守石牌的海军官兵共有100多人。由于石牌与宜昌几乎处于一条线上,要塞炮台的炮火可以封锁南津关以上的长江江面,极具威慑力,令敌望而生畏。为保卫石牌要塞,军委会派重兵防守。日军对石牌要塞早有觊觎之心。1941年3月上旬,敌曾以重兵从宜昌对岸进攻过石牌正面的平善坝,并以另一路进攻石牌侧翼之曹家畈。两路日军当时都遭到我守军的严重打击,惨败而归。因此,日军这次不敢贸然从正面夺取石牌要塞,而是采取大兵团迂回石牌背后企图攻而取之。石牌要塞保卫战是这次会战的关键。石牌为我军全线扇形阵地的旋转轴,正如徐州会战中的台儿庄。坚守旋转轴,顶住敌军的正面进攻,伺机侧击敌军。因此,委员长对石牌要塞的安危极为关注,他不止一次地给六战区陈诚、江防军吴奇伟拍来电报,强调确保石牌要塞。5月22日,蒋介石又发来电令:“石牌要塞应指定一师死守。”如此重任即落在十八军第十一师身上。1943年5月,日军攻陷宜昌。25日,渡过清河逼近石牌要塞。第十八军负责戍守石牌要塞,军长方天又以第十一师胡琏部守备石牌要塞的核心阵地。日军在石牌周边集结了两个师团、一个旅团,其中有被称为“钢铁猛兽”的也是日军在中国战场唯一纯野战部队的第十一军,一共10万兵力直面扑来。为坚决保卫石牌要塞,5月27日江防军调整部署,决定以攻守长阳、宜昌两县间之稻草坪、高家堰、余家坝、曹家畈、石牌之线为决战线。至此,鄂西会战进入决战阶段。为保障决战胜利,陈诚命第十集团军第九十四军主力转移到长阳资丘附近,掩护江防军右翼。同时调动空军战机协同地面陆军作战,并对日军后方实施轰炸,切断敌之增援和补给。在此关键时刻,从重庆传来委员长5月26日颁行的手令。委员长指出,石牌乃中国的斯大林格勒,是关系陪都安危之要地。并严令江防军胡琏等诸将领,英勇杀敌,坚守石牌要塞,勿失聚歼敌军之良机。我三军将士斗志倍增。死守石牌要塞的第十一师师长胡琏当即立下遗嘱,决心与石牌共存亡,并把师指挥所推进到离火线很近的虫客蚂包,亲临指挥。胡琏是一位善于山地作战的将军。他重视利用石牌周围山峦叠嶂、壁立千仞、千沟万壑、古木参天的有利地形,构筑坚固工事,并在山隘要道层层设置鹿砦,凭险据守。5月28日,日军第三、第三十九师团开始向石牌推进。是日,日军第三师团从长阳高家堰进入宜昌县境,向我第十一师第一道防线南林坡阵地发起攻击。同时,右邻之十八师阵地也受到日军的袭击。至此,一场争夺石牌之战在西陵峡展开。战斗之激烈,为八年抗战中鄂西战事所绝有。为了中华民族的尊严,为了每一寸神圣的国土,我十八军将士以血肉之躯筑就抵御外敌的钢铁长城。南林坡阵地是日军主攻目标。我守军第十一师三十一团三营官兵奋勇抵抗,战至黄昏时分,敌军接连发起5次冲锋。右翼九连阵地首先被敌攻占,左翼八连阵地继而也被敌突破,连长阵亡。然而,配有重机枪排和迫击炮排的第七连阵地始终坚守,并以猛烈的炮火向敌射击,予敌重创,阵前陈尸数百。七连官兵伤亡也重。第二天黎明,日军又向七连左、中、右三方进行夹攻,也被我军击退。日军对我南林坡正面阵地屡攻不下,遂于上午9时出动飞机5架,同时搬来直射钢炮数门,对我七连阵地进行狂轰滥炸。周围树木被扫光,山堡被炸平。二排排长阵亡,追击炮炮手全部牺牲,重机枪排死亡惨重,技术兵幸存无几。第三天,日军一部在飞机支援下,继续向我第七连阵地攻击,掩体和工事破坏殆尽,但该连余部仍顽强坚持战斗。第四天即5月31日,第七连奉命撤离南林坡时,全连仅剩下70多人,官兵伤亡达四分之三。在石牌保卫战的日日夜夜,第七连自始至终坚守阵地,没有后退一步。5月29日,日军第三十九师团主力经余家坝,中午进至曹家畈。遂分兵两路向牛场坡、朱家坪我十一师阵地大举进犯。牛场坡群岭逶迤、树木参天,是朱家坪的屏障;朱家坪峡谷深邃、层峰叠峦。第十一师官兵凭此有利地形沉着应战。日军一路由彭家坡迂回牛场坡,另一路从响铃口、柏木枰向牛场坡正面攻击。我军与数倍于我之敌在牛场坡激战竞日。日军为了攻占主峰大松岭,在飞机支援下,向我坚守主峰阵地第十一师的一个连发起数次冲锋。当战斗最紧张的时刻,电话里传来胡琏师长的声音:“弟兄们,积极报效祖国,死守阵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在我十一师官兵痛击下,日军颇多伤亡,该连亦伤亡过半。终因众寡悬殊,我军撤离牛场坡。由于失去屏障,5月30日朱家坪被敌攻占。与此同时,日军第三师团另一部越过桃子垭,向桥边南之天台观一线我十八军暂编第三十四师阵地进犯。天台观是我军这一带的制高点。这天,日军沿点心河从天台观背面向我攻击,企图夺取天台观。当敌进至点心河时,即遭到我军阻击,一举毙伤敌300多人。日军无奈遂转攻王家坝,又遭我军分头迎击,无法进展。这时,第三师团的中火田部队前来驰援,卡断了天台观与大军的联系。守卫天台观的暂三十四师一排战士,临危不惧,死守阵地,与敌顽强拼搏。日军几攻不下。又调来飞机助战。我一排战士聚集在冬荆树下坚持战斗。飞机竟把冬荆树炸成秃桩,山头土翻几层,然而勇士们视死如归,与敌肉搏,予敌重大杀伤,最后全部壮烈牺牲。日军攻下天台观后,骑兵队突入窄溪口,又遭到我龙家岩阵地守军迫击炮的攻击,迫使敌骑落荒后撤。不久,日军步兵在飞机掩护下强行通过窄溪,向八斗方我十一师二线阵地突进。”
说到这里,冯楚喝了一口茶水,旁边的旅客也被他精彩的讲解吸引住了,纷纷围成一圈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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