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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哥嫂也愿意啊?”宏远娘惊诧道。
“巧姐儿小时不是定了娃娃亲?那男娃娃早早地就夭折了嘛。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嗯,我晓得。就是巧巧五岁上的时候。可是,没成年就不能算‘望门寡’呀?”
“总是有些忌讳的。”
“难道说大哥大嫂顾忌这个,又贪图他家的富贵,就把巧巧许给他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春燕叹了口气接着说:“巧姑爷今年二十五岁,比巧姐儿整大十岁。人长得很精神,对巧姐儿也很好。两个人可恩爱了呢?
“谁知,今年夏天巧姐儿忽然得了一种怪病,不能吹风,也不能面对面地和人说话,说是抵抗力弱,怕传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去看她,也只能隔着窗玻璃望望。先前还能交流几句,最近连话也不能说了。为这,大少奶奶没少掉眼泪儿。”
“到了家把她接到姥姥家来。”梁晓乐插言说。
梁宏远眨巴眨巴眼睛,问母亲:“娘,我叫她什么呀?”
“叫她巧姐姐。是你大舅的女儿,叫李巧巧,你们是姑表姐弟。”宏远娘解释说。
“是不是像我和大姑二姑家的孩子一样的关系?”梁宏远又问道。从小没走过姥娘家,他有些不知道辈分怎么排。
“对,只是这次你是姑家的,巧姐姐是舅家的。与你大姑二姑他们颠倒了个个儿。”
“娘,知道了。”梁宏远点点头,说。
“这个哥儿真聪明,还会比着问。”春燕夸奖了梁宏远一句,又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茬说道:
“大少奶奶也说过要接巧姐儿回来住些日子。巧姑爷说什么也不让。说怕家里照顾不好。”春燕望着梁晓乐说。
“咳,嫁出去的女儿,就由不得娘家了。”宏远娘说。
“也是的。”春燕点点头,表示同意宏远娘的说法。
“那,我的两个姐姐过的又怎样呢?”宏远娘又问道。
“咳,三姑娘,你是从蜜罐儿里跳到黄连里,又从黄连里跳回到蜜罐儿里。你的两个姐姐啊,恰恰与你相反,她们是从蜜罐儿里跳到蜜罐儿里,又从蜜罐儿里跳到黄连里。然后,就再也跳不回去了。”
“春燕,这话怎样说起?”宏远娘吃惊地说:“我清楚地记得,大姐嫁了个富商家里的举人,二姐嫁了个与当时我们家不相上下的富户,你这样说,难道后来都发生变故了?”
“发生了!变故还不小呢?”春燕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先说你大姐吧。当时结婚的时候,她婆家在新屯镇是三大首富之一。大姑爷是个举人,婚后不久,又被选成了官,当了个七品知县。因为他官儿当的好,老百姓都很爱戴他,口碑很不错。没几年时间,官又升成四品,做了知府。
“可就在做知府的第三年,大姑爷不知参加了什么‘变法’。压制了当朝一大堆人。也是合该有事,‘变法’没多久,这个皇帝便死了。新皇帝又起用了被‘变法’时压制的人。
“于是,朝廷里就形成了两大派。大姑爷因参加了‘变法’被革职。大姑爷不服,就与他们辩理。结果惹恼了新皇帝的母后。母后要杀鸡给猴看,就拿大姑爷开了刀,杀了头,抄了家,没收了全部家产。
“大姑娘没办法,带着五岁的女儿回到老家新屯镇。没成想官府连老家的店铺也给封了。大姑娘只好与公公婆婆一家四口,又开了个小杂货店,维持生活。”
“这么说,大姐也和我一样,自食其力了。”宏远娘感慨地说。
“她可不如你,小杂货店生意很不好。要不是老爷太太断不了接济他们,连饭也吃不饱。”
“那,二姐呢?”
“二姑娘的命比谁都不如。是你们姊妹中最差的一个了。”
春燕的表情一下暗淡下来,话也说的有些调理不清,但梁晓乐还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理清了便宜二姨的遭遇。
原来,在宏远娘未被赶出门来之前,宏远娘的二姐李慧欣,便有父母做主,嫁给了距萧家镇十里远的吴家庄吴财主的二儿子吴夕来为妻。吴财主当时有粮田五百多亩,是方圆十里农村中首屈一指的富户。
谁知,这吴夕来从小娇惯成性,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天到晚吃了玩儿,玩儿了吃。到十五、六岁上,就沾染上了打牌赌博的恶习。父亲骂他,他娘就宠着他,他更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