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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种迟疑,她也理解,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不是她在乎的。
“不需要不需要,”那保镖连声道,“主卧已经修好了,您马上可以过去。”
夏堇点点头,便抬脚往外走。
她没注意,守着她的四个保镖看上去很冷静,其实都无比的紧张,这个女人敢砸东西,敢刺伤老大的手,她还有什么是不敢是不能的。
他们倒不是怕夏堇会突然逃走,她没这么能力,但是他们怕她会伤害自己,那他们陪上命都没有办法跟老大交代。
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是,夏堇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安静的回到了卧室,还不忘自己带上门。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离开这里,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这个世界上,其实除了书儿,她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去。
再遇到他之前,她一直都是随遇而安,满世界漂泊,从来都是居无定所。
而现在,如果真的离开了叶门,她也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或者,一个人去一个暖和一点的城市,买一栋小小的房间,就这样一个人过着,孤独的话,养只小狗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才刚刚过来没有多久,宫深拓就敲门进来了。
他笔直的走到夏堇的面前,用没有受伤的手摸摸她的脸蛋,声线低沉温柔,“我们现在去吃饭,好不好?”
夏堇很想笑,他每次都问她好不好,其实她根本就不能说不好。
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瞟到他被她刺伤的手,他似乎只是草草的打理了一下,甚至都没有认真的包扎,看上去那伤口极其的严重。
那一刀此下去的时候她都没有在意,或者说血不断的往外冒的时候,她也都没有去想,但是现在看着,心底还是浮出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她淡淡的睨了他的手一眼,“宫深拓,你家的医生医术就差到这个地步,连包扎伤口都不会么?”
宫深拓极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低声道,“没事,小伤而已,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准备牵她去吃饭。
夏堇没有动。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去叫你的手下把药和绷带拿过来,我来帮你包。”
这样的伤口,到底是她刺伤的,应该说,是他为了阻止她伤害自己才造成的。
伤到这个地步,如果不好好的保养的话,指不定就残了。
宫深拓小心的看着她的脸,很快嗯了一声。
然后他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一边的手下去拿东西。
叶门的人效率自然是很快的,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夏堇要的东西就马上送到他的手上了。
夏堇示意宫深拓坐到她的身边,然后挽起自己的袖子,亲手将他那粗糙不堪的包扎给拆了。
“这是谁给你包的?”夏堇拆完后,也没有抬头,就这样问道。
宫深拓装作不在意的道,“我自己。”
夏堇的手顿了一下,伤成这样,也敢自己包扎,他是不打算要这只受了是不是?
还是,她抬头,他存心想要她愧疚,所以放任着这只手好不了?
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重新上药,重新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绑好。
俗话说久病成医,她这么多年一来受到不少的伤,会绑扎这样的伤口,对她而言是小意思。
最后打上了一个结,她才松了手,将散在一边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随手放进床边下面的屉子里。
“去吃饭吧。”她弯腰穿好鞋子,站了起来。
夏堇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样子,她不会再用很冷漠的态度面对他,也很少说话,很少笑。
除了吃饭,睡觉,她甚至可以一天到晚的躺在阳台上的睡椅上发呆。
开始的时候门外的保镖还生怕夏堇再闹出什么事,主要是他的身份太特殊,没有任何人敢得罪她。
但是过了几天后才渐渐的发现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女人不吵不闹,只是安静的让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