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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蒋氏就这样消失了,许绣忆派了人去找,却是遍寻无果,而苏锦艺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一家人,好似从未在许绣忆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许绣忆的身子因为需要休养,所以又被送到苏府在城外的庄园,那无疑是一处修生养性的圣地,如今这个季节,无前屋后桂子飘香,那芬芳沁人心脾,若是开一日的窗,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是被子里也熏染了浓浓的桂香。
许绣忆未曾有过的宁静,如今许绣忆甚是享受,更何况,在这一出净地,她还能同安承少见上面。
安承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和许岚清一道儿来的,以许岚清朋友的身份,没有人会起怀疑。
安承少第二次来的时候,是同武墨一起来的,身份是武墨的那个啥,至于啥啥啥的,几乎整个京城的人其实都想歪了,武墨和安承少,互相为掩护,安承少淹没了武墨的女儿家身份,武墨掩护了安承少和许绣忆的这段情,更没有人起疑。
安承少第三次来,是自己来的,来的身份,是生意伙伴,安承少是来洽谈把保安堂卖给保宁堂,自然也没有人怀疑。
之后的,这个理由成了他过来最堂而皇之的借口。
第四次,价钱没谈好,他觉得不合适想重新谈。
第五次,有些东西他要交代一下,他保宁堂的伙计要如何安置他要和许绣忆商量商量。
第六次……
第七次……
第八次……
第九次!许绣忆都要哭笑不得了。
“我这 茶就这么香,你每日来我这腿不酸?”
她搬过来住不过十五天,这已经是安承少第九次“拜访”了,若非人人都“知道”安承少是五王爷的男宠,这庄园里头的人都要开始怀疑安承少不是对许绣忆心怀不轨,就是喜欢上了这个庄园里某个人或者看上了这庄园里的什么。
安承少好整以暇的呷了一口茶:“茶比香,人香,腿不酸,心酸。”
“谁给你气受了,你还心酸?”许绣忆笑道,躺在床上的她受了一次大罪,清减了一些,不过气色却十分的好。
安承少故作委屈:“还能有谁。”
“难不成是我?”
安承少起身,走到她床边,指尖挑逗的抚过她的下巴,许绣忆却生怕银玉突然进来,偏头躲过,道:“规矩点儿,安老板,去那里坐着,银玉一会儿就回来了。”
安承少叹气一口:“看,岂不是你叫我心酸的,看得见吃不到连摸摸都不行,我能不心酸。”
“哼,德行,过去坐着,回头真叫银玉看到了。”
“绣忆,你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要举白旗投降,我想带着你离开,现在,立刻,马上,那种想念成疾,担心成病的感觉,太煎熬了。”
许绣忆心头一动:“真的?”
安承少是考虑很久的,没有人明白那天许绣忆在里头生死未卜,他徘徊在门口那痛苦,煎熬,生不如死的感觉。
尉锦娘问过他一个问题:“报仇,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愿意为此放弃本可以拥有的所有快乐?”
报仇?曾经很重要,只是当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叫做许绣忆的女人后,仇恨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种无边的幸福所拥抱,融化,替代。
仇恨让他痛苦,那无数个清冷的日日夜夜里,那无数个没有许绣忆的日子里,那滋生在四肢百骸的恨就像是毒虫一样腐蚀着他的身体,他的生命,夺取着他的呼吸,遏制着他的心跳。
他在仇恨的深渊中,冰冷的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日复一日的将自己的人生涂抹的一片灰暗,可是许绣忆的出现,将那黑暗渐渐抹开,她如同春风,送来了我阳光雨露,也送来了温暖的青草香。
只是他在黑暗里待着太久了,她的温暖让他贪恋,可是他一时却没有办法走出那个黑暗的深渊中,他无法释怀。
这次许绣忆出事,他终于知道,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不能失去许绣忆和孩子。
他想带她走,这个念头或许是冲动的,但是他是用理智在冲动。
他想放弃了,他只想要她和孩子。
“恩,我们走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就走吧,天涯海角,从此永不分离。”
这一刻,有眼泪在眼眶大圈儿,心里头满溢的都是感动,她等着这一句话,等了太久了。
“承少……”
扑到了安承少怀中,彼此的拥抱,是那样的温暖。
他给了她的不是山盟海誓,可是许绣忆什么都不想要,甜言蜜语可以不要,山盟海誓可以不要,她唯独想要的,只是同安承少一生一世一双人,安宁平静的过完下辈子。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真的愿意放弃所有,放弃仇恨,和我一起浪迹天涯?”
“你就是我的所有,我拥有你就够了,所有赶紧让自己好起来,等到你身体好了,我们就离开吧。”
这是许绣忆这几天听到的,最动听的承诺了。
她却不知道,有时候,承诺紧紧是一个承诺,或许永远都没有兑现的那一天。
*
武墨府上。
武墨慵懒的逗着一只画眉,头也不抬问道:“真的决定放弃了,你娘的仇你不报了?”
安承少点点头,虽然眉心还是有些纠结。
“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其余对我来说,我已全不在意了。”
武墨一笑,抬起头,一双美眸深邃的落在安承少身上,起身,拍了拍安承少的肩膀:“那就走吧,带着我的梦想走吧,我多羡慕你们的潇洒,你们做了我做梦都想做的事情,承少你不是说过你娘说了,让你千万不要报仇,仇恨只会让人痛苦,这世上,唯有爱,可以冲破所有的苦楚。”
武墨是鲜少说这样深邃的话的,安承少知道对武墨来说,私奔都是奢侈的。
“我如今只还有一件事情放不下。”
“你大哥?”
“恩。”
“他过的很好,你何必放不下,你难道要去告诉他你的身份?”
“不了,免得成了他心里的牵挂,既然要消失,就想消失的干脆一些,我大哥那里,若是你能照拂,就多关照一些,还有秦续。”
武墨点头:“我知道。”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几日就不要再偷偷去国公府了,过两日就是秋猎,你们终归是能见上的。”
“那不一样,你别管我,我现在和我家岚清如胶似漆着呢。”
“呵!小心点儿的好,许大人为人还是十分精明的。”
“你这是在说你老丈人的坏话吗?”武墨打趣道,安承少无奈摇头,他的生命里出现过的女人不过,许绣忆是最特别的一个,而武墨却是他最心疼的一个。
“我回去了。”
“仔细路上,拿把伞吧,看着要下雨了,对了,秦烟什么时候走?”
“不清楚,少说也得三五月。”
“你可要提防着点那个小妮子,我看那小妮子对你是余情未了。”
“我若是不给她机会,她又能如何?”
“啧啧,真是绝情,不过绝情的好,我喜欢,哈哈,走吧走吧,不然真要下雨了。”
武墨提醒安承少,只因为这几日和几个王公子弟聚会的时候听她们说起了秦烟,秦烟在这些王公子弟里,也算是一个热门,只因秦烟生的美丽而且性子又是大漠儿女豪放的性子,这些公子哥看惯了京城的小家碧玉,对秦烟这种大漠没人可都是虎视眈眈着。
这些人中当属和沙王的儿子平阳世子对秦烟最为痴狂,这次秦烟上京他是车前马后,各种讨好,奈何美人心有所属对他嗤之以鼻,不过他这几日死皮赖脸讨好秦烟,却是发现了秦烟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平阳世子以为是秦烟的弟弟打趣了一番,却吃惊的发现这孩子的母亲是个死囚,不过还要多问,秦烟已经赶走了他。
死囚,武墨依稀记得,许绣忆家二伯的姨娘,就是个死囚,而恰好的,那个孩子姓苏。
武墨不是个愿意在这些事情上费脑子的事情,只因为是许绣忆的事情,所以提醒的安承少留个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