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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使是想到,你们也做不到,因为你们的律调早就已经固定了。。你们自己,也就是自己而已。但他不是。”
爱德华叹了一口气:“潘铎瑞恩并不是一个人,嗯,不是一个生物。神祇只是吸取信仰而已,但是潘铎瑞恩却是吸取灵魂,他的本体是一个巨大的灵魂聚合体,一个集块,人类的灵魂可以产生信仰,而吸收了这些东西之后,潘铎瑞恩自然有变频的能力……从这一点上来说,他自然就死死克住你们一头……可以说,他是比你们更加高级的存在。”
是的,所以高级的存在,总是要以榨取低阶存在的一切作为生存的条件,在自然之中,这是不容忤逆的。
伊利斯翠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瞬间泛起在脑海之中的言辞,仿佛一柄无比锋利的尖刀,刺进神祇神则的中心——虽然那个人并没有说出这些,但似乎又有一种声音,在如此大声的宣告。
“所以,令人失望,但最终的答案是……”
她想要说,‘无法解答’。
即使找到了方法,但却是个没有人能够使用的方法,那么答案也就和没有一样,然而这句话,却又最终没有说完。当她收敛起所有的注意力的时候,才留意到那个人手中不断闪烁的光泽。
神力的光泽。
“你是……怎么……”一瞬间联想到的某个事实,让女神忍不住尖叫。那一刻的震惊,甚至让她感到窒息一样的刺痛感,虽然作为神祇的强悍控制力。随即就让她压住了自己声音,然而那弥散在面容上的惊恐,却完全无从掩盖:“好吧,恭喜你,但是,你竟然,竟然能够做到?”
“既然想通了。那么想要做到,就不怎么困难呢,挺有意思的。不过。也很危险。”心灵术士合拢手指,手中的火焰便随即炸裂成了一片细碎的光点,他抬起头,深褐色的眸子映照出卓尔女神变动的神情。目光之中仿佛没有焦点。可是却又像是在仔细的观察着某些东西——没有了灵能的光泽,那深黑的两点瞳孔不知为何竟然显得如此深邃,仿佛能够吞噬万物的黑洞:“以我的能力,好像也就只能操纵这么一点儿了,毕竟我还不是上古邪物,只是个人。”
“这可真是……假以时日的话,你就是下一个潘铎瑞恩了吧?”
伊利斯翠垂下目光,但随即又扬了起来。她盯着那个人类脸上的云淡风轻的神色——仿佛他在诉说的事情,跟侵吞万物。毁灭宇宙没有半点相干:“早知道如此,我们还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去思考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啊?
“多动动脑子,才不会思维僵化,是不是?”爱德华轻轻一笑,赶人一般的挥了挥手:“好了,暂时来说,你们大概可以休息一下,不过接下来的半个月,说不定还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在法阵修好之前,我们能有多少闲暇的时间?”
伊莉斯翠怔了怔,或者是对于这种带有屈辱意味的指示愤愤不平,在冷哼声中猛地消失不见。
而心灵术士对此似乎完全不以为意,他的目光转动,在那两座小屋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向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蓝月。“真可惜,算了……”他如此自语道。然后垂下目光。
“爱德华,你……”
艾瑞埃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或者用如梦方醒来形容更加合适?在刚才过去的一刻里,那个人简单的动作和平和语声似乎带着一种浓厚的欺骗性,竟然让她一时间没有察觉到其中蕴含着的无比可怕的危险——对于这个世界。
掌握了那种方法?
那不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具有了可以吞噬神力的能力?不是依靠那个邪恶的神器,而是他自己确确实实的获得了这个能力?
但仅仅发出声音,便已经被打断——爱德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下一刻,他们已经离开了半位面,静立在爱德华法师塔顶层房间。“不要多问,我不会告诉你太多的事情的,因为这件事情……大概比你想的还要危险。”
怎么可以不问?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世界存亡与否的可怕事情——又一个!不过最为重要的是,如果说潘铎瑞恩的事情对于眼前这个家伙的来说还近乎于强制和牺牲,那么现在,他就彻底的成为了那个怪物的复制品,一个同等可怕的存在!
艾瑞埃尔刚刚张开嘴,便有什么东西又打断了他,
房间之中的魔网产生了一瞬间的混乱,一点光泽在两个人的面前构造成了类人的身姿。
“法阵大体的构造已经完成了,但是我需要测试一下,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开始?”
冰冷而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甚至难以分辨出男女,所以爱德华花费了一瞬的时间,才辨认出密斯拉分身上的神力特征。
只能单纯依靠神力的特质,是因为此刻魔法女神的这个分身,甚至不再拥有完整的人类形态,而是一个黯淡光芒勾勒出的‘团’,纤细的光泽构成的四肢像是干枯的枝杈一样从她的身体上延伸出来,看上去颇有几分可笑,但在光团的上半部分,那简易的像是三个黑洞的眼睛和嘴巴,又让这种可笑变成了分外的诡异。
“需要我的帮忙?但是不是还没有完善吗?”
“主体构架的运行需要测试。请快一点。”
爱德华沉默了一瞬,然后转过目光。“好好地留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等着我回来。”他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冷静,口吻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严肃——让炽天神侍几乎反射性的点了点头。而在她想要说什么之前,爱德华已经伸出手在她的下颌上一托,然后低下头。柔软火热的触感就在艾瑞埃尔唇瓣上面扩张开来,让她猛地张大了眸子。
这一吻热烈但却短促,就在艾瑞埃尔想起要推开那个人之前,他已经放开了她,退入一道空间的门扉之中。
羞怒的感觉顿时在她的脸上燃起一片红云,一直垂到了脖子根。她咬着下唇,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散开的传送的光泽之中。四下飞散的光点旋转着,随即消散,整个空间里静谧下来。只剩下周遭那种属于那个人的淡淡余味,还有正在逐渐从她唇上散开的某种余韵。
“……等你回来再跟你算账!”艾瑞埃尔用手背猛地擦了擦嘴唇,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诅咒,但是随即就皱起了眉头——刚刚这句随口而出的话。实在是充满了太多的**的意味。
“千万别跟过来……”爱德华低声自语道。
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之中层层回荡。最终变成一种空洞的嗡嗡回响。
这是一条极为整洁,宽敞的走道,平整光滑的地面一尘不染,仿佛镜面一般的反射光泽,优美而细密的纹路间或其中,但与地面相比,四周的墙壁却要粗糙的多,嶙嶙的岩层刻痕宛然。似乎是某种巨力直接劈凿而成。只有每隔一段区间镶嵌于岩壁间的小型法阵,用清幽的光泽证明着此处形成并非出于天然的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