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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支烟，咳咳”郭子涵虚弱地说道。
接过鬼子递过来的烟，郭子涵用哆嗦的手夹住它，努力的把它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抽上一口烟，赛过活神仙，以他现在的状态更能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他满足地将吸进去的烟又吐出来。
看到他这种满足放松的神情，小宫本胜券在握，他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人马上就会效忠于他，成为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走狗，因为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
“没有所谓的上级，在吉林地区我就算是军统最高的指挥官了。”
小宫本挑了一下眉毛，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知道这么说你不相信，但实际上军统在整个东三省也没有多少人手。偌大的东三省，不会超过100人，还要分驻各个地区。可能一个小小的上海，都比整个东三省人多，没有办法，因为这里被你们控制的太过严密。”郭子涵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他是嘲笑上面的目光短浅，还是嘲笑自己如今的处境。
“本身军统的力量就更偏重于华北和南方，所以在这一边非常薄弱。东三省最高的指挥在沈阳。右沈阳站控制全东北。沈阳在最高的领导代号锅盔。所有人员都是单线联系，只能他联系我而不能我联系他。你也知道像这种情报工作都是上线联系下线，下线是没有资格去联系上线的。”
小宫本郭子涵的话半信半疑，他追问道：“如果你是吉林地区最高级别的潜伏人员，那你为什么不在长春？而是在这样一个边缘化的小城市。”
“我之所以在敦化，是因为这里靠近朝鲜，上级把我安排在这里也有让我联络朝鲜方面共同抗日的意图。”
小宫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理由倒是很可信，实际上在二战期间，不止中国人抗日，很多朝鲜人在打击日本侵略者方面也做了很多，他们也有各种组织，专门去暗杀锄奸。在朝鲜的许多日本高官就会经常受到这些朝鲜抗日分子的刺杀。
小宫本对于下面的小杂鱼没有什么兴趣，他更想将整个满洲地区的军统连根拔起。
“那这个锅盔一般什么时候联系你？以什么方式联系？”
“一般是通过电话联系，电话会打到我工作的那家酒馆，每月的最后一天联系，如果有紧急情况就在没有单号日子的下午4:00联系。打电话的时候他冒充我老家的亲戚。通过一些暗语来交代任务。”
“那长白山上的土匪是怎么回事？这次袭击皇军的军力，这些土匪可是出了很大的力。”
“我让牌九里放出了假消息，就知道这些土匪一定会有怀疑。这些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怎么可能根据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就倾巢而出。”
“小宫本赞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就请了老君山的土匪帮忙。只让他们带着人下来走一圈，假装劫车，以老君山的威望，他们一动其他的土匪一定会盲从。”
“老君山的首领是不是外号天君？他叫曹天俊。”
“没错，就是他。”
“那几个假冒的记者呢？”
“他们也是军统的人，细菌武器的消息是上级传来的，他们也是上面派来的，以前没见过，有了土匪对火车的进攻，他们就可以找机会毁掉细菌武器。”
郭子涵看了看手中的烟，马上就要烧到头了，突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他夹着烟的右手向下一放，好像是弹烟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