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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颜心里甜滋滋的,看着他温柔的眉眼,笑靥如花的开口问道,“对了,为什么突然带我来买戒指?”
“……”郁存遇不说话。
常欢颜拿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催促,“快点说啊。”
郁存遇目光直视着前方,淡然的开口说道,“想买就买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常欢颜:“……”
“记得以后都戴着。”郁存遇又说了一句。
听到他这一番话,常欢颜低头,竖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阳光下,钻戒折射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你该不会是……”
看着郁存遇刚毅的侧脸,她突然心花怒放,双手使劲的抱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要用戒指把我给套住吧?是不是?”
郁存遇:“……”
常欢颜得意的翘起了嘴角,“是不是阿禛教给你的?”
她还记得当初看到高筱潇手上的那枚夸张的结婚钻戒,再联想到最近郁存遇总是找阿禛……恩,极有可能。
“不是。”郁存遇否认。
“……”常欢颜皱起眉,不是阿禛教的,难道是他自己想通的?
他越不说话,她就越忍不住的想要个答案,嘴里不停问道,“那是谁教你的?快说!”
郁存遇还是不肯透露。
常欢颜想了想,说道,“是不是去我公司发现有那么多的年轻帅哥,所以有危机感了?”
“上一次不就看过了。”郁存遇立刻反驳。
常欢颜一怔,也是啊,上次年会的时候他早就看过公司那些男人了,那是什么原因?
她眨了眨眼,实在想不出来,干脆使出了撒泼的手段,一边撒娇一边问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说嘛说嘛,老公,快说啊。”
珠宝行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购物中心一楼,三月初的天气已经不再那么炎热,高大沉默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羊绒衫,黑色长裤,单手提溜着大衣外套,胳膊上还挂着个一身西瓜红大衣的漂亮女人,两人的动作很是亲密,再加上女人的撒娇声,不一会儿就惹来了路人的侧目,目光和表情都大有“世风日下”的意思。
郁存遇见状,便也有些不自在,低头说了一句,“外面呢,别闹。”
“你不说我就要闹。”常欢颜立刻说道。
郁存遇:“……”
终于来到了路边,他伸手拦车的时候,常欢颜还是黏在他的身上不停问着答案,管他路边的人怎么看呢,大街上抱自己的老公还不行了?
有辆车停了下来,郁存遇迅速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常欢颜噘嘴看着他,半天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进去。
郁存遇也很快上车,并将手里的杂志一放,“师傅,去军区大院。”
常欢颜眨了眨眼,看那封面眼熟,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
“你该不会是看了我对齐承灏的采访了吧?”
郁存遇:“……”
齐承灏和顾清城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可以说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外加十几年的爱情长跑,采访中齐承灏更是直言不讳的表示,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就用一枚“草戒指”将顾清城的这辈子都给套住了。
当时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感动,觉得他们两人的感情很美好,也很浪漫,没想到郁存遇居然会被这句话点醒……
常欢颜捂着嘴,“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被齐承灏提醒的?”
郁存遇没有否认,声音低沉的说道,“早就不是十八岁了,所以要再看紧点,免得你跟人跑了。”
常欢颜心里发酵一样的甜,搂着他的胳膊,将头慢慢地靠了上去,小声,却又无比真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疼人的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跑?”
郁存遇听着这番话,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慢慢的,眉眼间带笑,唇角也弯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番的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下午的四点钟了。
刚一下车,郁存遇的手机铃声响了,听声音好像是杨曦打过来的。
郁存遇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常欢颜不免有些忐忑的问,“林医生是不是已经到家里了?”
“恩,不急。”郁存遇心平气和的安慰她。
常欢颜走了几步,忍不住又说道,“这两天要忙新一期的杂志,还有年度计划,我可能都得去公司里坐班。”
郁存遇说,“那就去坐班。”
常欢颜弱弱的问,“那爸妈那边怎么交代啊?”
“孩子有人照顾,不放心的话,中午你回来一趟就行,这些都是小事。”郁存遇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什么事都很淡定似的。
常欢颜点点头,“我会跟卫总申请继续在家坐班的,等过了这两天的。”
“恩。”。
进了别墅大门,果然,林医生早已经来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聊天呢。
“存遇回来了。”杨曦忙起身说道。
常欢颜一脸的尴尬,“妈,不好意思啊,跟存遇在外面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
“没事儿没事儿,回来就行。林医生,可以开始了。”
林医生放下杯子,起身说道,“郁先生,我们先进屋吧。”
“好。”
等郁存遇跟着林医生进了房间后,常欢颜正准备去婴儿房看看孩子,郁老太太突然眼尖的看到那枚戒指,开口说道,“欢颜,存遇刚才带你去买戒指了?”
常欢颜也不否认,“恩”了一声。
“不错不错,存遇现在也知道疼媳妇儿了。”郁老太太立刻笑着说道。
常欢颜:“……”
“是啊,欢颜,当初你和存遇那么简单低调就结婚了,连一枚戒指都没,说实话,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杨曦也说道。
常欢颜忙摇头,“不委屈,妈,奶奶,我和存遇……现在挺好的。”
杨曦忍不住笑了,“我当然知道你们俩现在挺好的,所以我和妈也商量了下,打算等你母亲的事情过去后,给你和存遇补办个婚礼,你看怎么样?”
常欢颜:“……”。
常欢颜进屋后,将房门一关,外面的任何声音已经听不到了,温馨而又安静。
婴儿房的隔音设施做的很好,光是这么个小细节,就能体现出郁家长辈对孩子们的喜爱和付出。
常欢颜脱掉拖鞋,走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到了跟前,看着郁以漠和郁笙箫一人霸占一张小床,闭着眼睛,睡相香甜,就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天使。
不知道是不是杨曦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常欢颜看着孩子的脸,脑海中却如走马观花,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些事情……。
二月底的天气,崇城市依然阴冷潮湿。
市中心某酒店的VIP套房内,灯光明亮,四方桌旁,有两个男人正面对面坐在那儿,两人的身后都各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方都是一身的西装革履,戴着墨镜,双手背后;至于另一方,则有些随意,染发,抽烟,穿着一身的牛仔服不说,有的人嘴里还不停嚼着槟榔。
“白先生看着还真不像是混黑社会的人。”说话的是王老板,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黑西装被他身上的肥肉撑的紧绷,墨镜下,嘴角歪斜的笑着,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见过不少混道上的人,但从来没有见过像白夜这样的,才三十岁,却神色淡然稳健,尽管穿着一身破了洞的非主流牛仔服,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很干净的气质,看人的时候目光很正,很清明,没有一丝的淫邪之气。
白夜嘴角咬着烟,听到这话,笑了笑,“没办法,子承父业。”
“……”王老板神色不变,过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句子承父业,不知道令尊最近身子怎么样?”
白子华,也就是白夜的养父,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老大。
白夜抬手,拿下烟头在烟灰缸里轻弹了两下,语气怅然,“躺在医院打吗啡,慢慢熬吧。”
听到这话,王老板立刻叹了口气,“你大哥真狠,要我说啊,你就不该……”
“王老板。”白夜依然噙着笑,话说却不客气,“我这还急需要米下锅,我们闲话不要多说,直接谈生意吧。”
这番不客气的话却让王老板消退了心底最后一丝怀疑。
道上都传白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据说白子华就是被这个儿子所出卖的;至于白夜,是白子华领养的孤儿,性格孤僻,却贪得无厌,眼里只认得钱。
如今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我最喜欢和爱钱的人谈生意。”王老板颇具深意的说完,向身边人使了眼色。
手下心领神会,立刻提着一个密码箱走了过来,放在桌上,一打开,里面摆放着整整一排装满不知名物体的封膜袋。
看着白夜嘴角骤然加深的笑意,王老板知道,这桩生意成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老板心满意足,握着白夜的手笑的爽快,“白先生,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