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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
“不怕。”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似是回应他,实是安慰自己。
“真的不怕?”
“嗯。”
“如果怕的话就算了吧。”
“都说不怕了,我决定了就一定要去。你还想扮鬼吓我吗?”
“呀,被你看穿了。不过刚才那一刻的反应,还真像……”
就在这时,伴随着门轴摩擦的刺耳声音,两具尸体从脚部开始慢慢移入视野。虽然都盖着棉布,但贴合着身形的起伏,与那两个贼人毫无二致。
“杜小姐,这就是了。需要拉开看一看吗?”
我鼓足勇气,狠狠点了点头。那棉布的一头却像是牵着我的心一般,每掀起少许,我的心便提高一些,不自觉抓住身边物体的手也慢慢紧握。
“怎么……啊!”
毫无生气的面孔乍现眼前,一声悲鸣骤然入耳,然而那不是我的声音。听了那叫声,惊讶反倒暂时压下了恐惧。我看着小虎满面痛苦,毫无自觉:“你是捕快,也会害怕吗?”
他将手举至我眼前,指着斜下方,眼神十分无奈。沿指尖看去,原来我正紧抓着他的手,用力之大,几乎连指甲都要嵌了进去。
“对不起。”我缩回手的同时,身体都退开了几步。
“怎么倒是我吓着你了?”他已忘却疼痛,一边扮着鬼脸一边打趣地说,“我比躺着的两个更可怕吗?”
“呵呵,总觉得一点都不怕了。”
“果然很像啊。”
“嗯?像谁?方才你似乎也说过。”
“没什么,还是那边比较重要。”说着,他就将我转向尸体。
这是跟黑衣人一同闯入的绑匪,先前的凶形恶象全无,如今只是任人宰割的躯壳。虽然露出的头部并无伤痕,但棉布下遮掩的裸露身躯,或许已经存在着一条长长的缝合线。
尽管双眼闭合着,但惨白发青的面容和微微吐露的舌尖,不由让人想起了传说中的阴差。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近距离去观察尸体,心中七上八下,却不肯移开视线。他已经再不能行动,不能言语,连呼吸、心跳都被夺去。唯一可以向旁人传达信息的,便是这一副躯壳。
此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颈部那条深红发紫的勒痕,延伸至接近耳根处突然中断,虽有些模糊却还是可以辨认出纹路。另一具尸体的表面情况也如此。至于脖颈以下的男子躯体,作为女子的我不便查看,加之我并无验尸的本领,即使看了也枉然。对于两具尸体的情况,没人会比面前的仵作更加了解。
“可以把验尸结果告诉我吗?”
“那份记录已经交给燕捕头,具体写了什么……记不清了。”
“那么最主要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呢?”
“这不是明摆着,颈部被勒,窒息。死亡时间大约……”他捋着几近全白的胡须,“什么时候呢?”见我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仵作的表情由茫然转为专注,最后变成了焦躁:“大约就是尸体被发现前的一个时辰到一个半时辰,问燕捕头去吧。”
此处似乎已没有深入调查的必要,我既没有胜过仵作的验尸技艺,也无法从这看上去丝毫不关心案件的老人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对案件的调查依旧云里雾里,没有方向。
我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一边向门口走去。
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