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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了景荣的公寓,回来的时候,开车的是已经冷静下来的景荣。印漓则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他之前开车是被逼急了的爆发,但车子还是擦撞的很多处,如今热血一过,再让他开车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他可能真的吓坏了。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上了楼,印漓才吐出一口气,觉得安全了。
容怀书一进门就直接扑向冰箱,拿出一袋牛奶咕噜噜喝了一通,然后就开始找食材准备做饭。
印漓去拿了家里备用的药箱,景荣帮忙景渊打理伤口。
“把衣裳都脱掉吧。”景荣对景渊说道,又看向印漓:“印漓,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一些。”
“哦,好。”印漓连忙去开空调,顺便接了盆热水过来。
景渊伤得不重,都是些皮外伤。背上淤青很多,但也有破皮的地方。但景荣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景渊后腰的一个纹身——那是一双黑色羽翼,即将张开又像是准备合拢,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神秘和危险,好像下一秒,那双羽翼就会打开,飞出一个夺人性命的恶魔。
景荣看了两眼,然后抬头往厨房方向看去。
刚好,容怀书抬头,跟景荣对上了视线,然后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让景荣眉头都皱起来了——因为那个笑容实在太欠揍。
景荣收回视线,非礼勿视,认真给景渊处理伤口,不过没包扎——按景渊的洁癖,不去洗干净是不会睡觉的,所以包扎还是等他洗完澡。
给景渊处理好了伤口,容怀书的晚餐也出炉了——不过这时候都凌晨四点了,或许该叫早餐。
景荣先看向印漓:“你去睡会吧,晚点还要去摄制组。”
印漓看着景荣,脸色有些复杂,眉头拧着的结没有打开。但他还是点点头,然后沉默回了房间。
印漓门关上,景渊有些担心:“吓着他了吧。”
景荣点点头,但表情也有些古怪:“应该是吧。”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印漓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景荣摇摇头,甩掉这种不安感,然后看向景渊跟容怀书:“你们怎么在一起?”
容怀书挑眉,晃着手里的餐刀说道:“你难道不该先跟我说声谢谢?”
景荣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了句:“谢谢你!”
接着,景荣又坐下,盯着容怀书:“所以,你怎么会跟我哥在一起?”
容怀书吸口气——牙疼。
怎么说呢,景荣这眼神就像是一只护着大狗的小狗崽子的眼神,让容怀书有些错觉,他是不是在欺负景荣呢?
“我们在国外碰上的。”景渊接了景荣的问题,笑着说道:“不过他先我一步回国,今天他就住在昊锐酒店,听到动静下来救了我的。”
景渊省略了一点细节——容怀书是从十楼窗户蹦下来的。
景荣依旧眯眼,脑袋里就回放着他哥后腰的纹身呢。他哥什么脾气他不知道?说好听了就是完美主义,别说身上,平时在外边,连点菜都要看菜色摆盘搭配的,他会在自己身上纹身?景荣不信。
而且,容怀书摆明了不是混白道的,特别是今天那把小手术刀,景荣敢打赌,那上面一定有人命。
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要是再近一步……
容怀书默默切着培根和鸡蛋,瞟了一眼景渊,景渊看都没看他。
“我去洗澡了,景荣帮我把行李箱的换洗衣裳拿出来。”景渊站起来说道。
“好。”景荣点了头,给景渊拿了衣裳,然后带着景渊去了浴室:“别用沐浴乳洗,弄到伤口上有你受的。不然我帮你擦背吧。”
“……好吧。”景渊点头,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怎么说呢,这时候的景荣像极了两三岁的时候的那个小跟屁虫。
景荣帮景渊擦了背出来,容怀书已经洗好了锅碗。
景荣没打算睡了,煮了壶咖啡,防贼似地盯着容怀书。
容怀书:“……”
啧。
“这个,你查一下。”容怀书把那张名片丢给了景荣。
景荣挑眉:“为什么你不查?你显然比我更容易查到。”
“我要查的话,之后景渊会有很多麻烦。”容怀书摇摇脑袋,说道:“而且这个也不难,有够钱就能撬开中间人的嘴。你运气好,这个家伙可是中间人里最贪生怕死的那个。”
景荣想了想,然后揣起了名片。
他还想要再问什么,就听容怀书又笑道:“你还真有闲心,都不去看看印漓?”
景荣皱眉,又看了容怀书一眼,就回卧室去了。
景渊洗好澡出来,就见容怀书斜倚在门口,见他出来了,露出个笑容:“上药。”
景渊点点头,围着一条浴巾往客厅走去。
容怀书在他身后,看着蔓延出浴巾的那双黑色羽翼,突然勾起了嘴角,轻轻笑了。
卧室里。
景荣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印漓,大概今晚又吓又累,印漓睡得很熟,但是却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眉头紧皱着,眼珠在眼皮底下打转,显然是在做梦,还不是个好梦。
景荣伸出手,轻轻盖在印漓的头上,等了好久,印漓才逐渐平静下来,安静睡去。
景荣伸手抹了抹脸,心头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他是重生的人,他相信鬼神,但他不怕鬼神。但是……他记起了印漓第一次去林场的时候,印漓做了个恶梦,那天早上他去叫醒印漓的时候,印漓看到他的眼神是惊恐的。
他当时还以为印漓也记起了什么,可是后来证明没有。
景荣完全睡不着了,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
印漓也没睡安稳,睡的时间本来就不够不说,还一晚的恶梦。具体做的什么恶梦他已经忘记了,但是那种不好的感觉依旧停留在心头。
印漓洗漱换好衣裳出去,景渊跟容怀书都不在,大概还在睡,景荣正在熬粥。
“早。”印漓打了个哈欠,走到景荣身后,脑袋‘咚’地一声撞在景荣背上,嘀咕地抱怨道:“好困啊,还想睡。”
景荣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心头的巨石也落了地。
他笑着转过身,说道:“要不然我昏君一次,让钱勇跟摄制组说,再放一天假。”
印漓笑了,伸出手指戳了戳景荣的脸:“有这句话就够啦。在煮什么?”
“大碴粥。”景荣回答道。
“那我要吃泡白菜和泡胡萝卜。我去抓。”印漓高兴地跑到一边得泡菜坛子抓泡菜。因为大碴粥不利于消化,尽管他很喜欢吃,但景荣不准他多吃。
“哥和容哥呢?”印漓吃饭的时候问道。
“还在睡。他俩都折腾得有些晚了。一会送你过去后,我得带哥上一趟医院。”景荣说。
印漓点头,又有些担心:“昨晚那些人还会再来吗?要不要给哥找几个保镖?”
“有容怀书就够了。”景荣撇嘴。
印漓眨眨眼:“你跟容哥吵架了?”
景荣耸肩不承认:“没有。”
印漓挑眉,没有深究。就昨晚的所见所闻,他对容怀书还是挺放心的,而且——好好奇!容怀书到底是做什么的?身手好帅好厉害。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不然景荣会直接打翻一泳池的醋。
“对了,你说哥回来就能带来一个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
景荣闻言一笑,笑容中裹着杀伐果断:“这两天你就会知道的,不过对有些人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景荣没有多说,但印漓的心情已然好转。
今天楼下依旧有蹲点的记者,不过有了昨晚的惊魂,印漓对待这些记者们,就有种看不上眼的淡定感了。到了摄制组,那些人的眼神和碎言碎语也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景荣则又回到公寓,这时候于小鱼已经开来了景渊放在江城的车,然后再开走景荣的车——送修。
景荣回到公寓,奇怪的是,容怀书竟然已经走了。
“他有事出去了,晚上再回来。不过现在那些人也不敢再动手,查到是谁了吗?”景渊拿了件于小鱼带来的薄外套,本来他还想穿西装的,被景荣扒了换了套宽松的,以便待会医院检查。
“让于小鱼去办了。”景荣带着景渊出门,直接去了医院。心里却嘀咕——容怀书晚上居然还要过来?
景荣如今正在风头上,他早上送印漓的时候,车子擦撞的痕迹也引起了注意,这会又带景渊去医院,自然又是一个新闻。
不过奇怪的是,新闻在网上散出的时候,网友的反应却让想要炒个大新闻的媒体大跌眼镜。
网友a:卧槽啊,谁他爹的居然敢伤害哥哥!
网友b:尼玛,伤到脸了没?伤到了老娘要跟他拼命!
网友c:嘤嘤嘤,我那高岭之花、嘴角有性感针尖痣的欧巴,谁这么狠心啊。
网友d:原来这么多哥哥粉,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萌,感动~
以上言论层出不穷,还有不少跑到印漓微博下求证景渊安否的——也有跑到景荣那边的,不过就景先生两条微博的首页,没人抱希望会得到回复。
印漓无奈,只得发了微博——有点小伤,不过不碍事。原因不细说,大家不要担心。
于是一大群人又涌到了印漓的微博下,流着口水求爆照证平安。
印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