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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只在这边待三天,但这三天事儿还真不少。
第二天,穆文芳亲自送来了请柬,穆家的晚宴,一是庆祝穆文芳毕业,二就是向其他家族的人正式介绍穆寒。
大家都明白,穆寒可能就是接下来穆氏集团的掌权人。
晚宴是三天后,薛母去不了,穆文芳这天就耍赖留了一晚,在别墅里好生浪了一番。
晚饭后,几人窝在别墅院子里看星星乘凉,穆文芳说了件事儿。
“王旭撞人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穆文芳说。
印漓顿时皱眉,扭过头问道:“怎么回事儿啊?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是在高新区往外,石马路那边。那里不是有所小学吗,放暑假,老人接孩子回家的,过马路,被撞了。那里离学校挺远了,有条斑马线,但是没红绿灯。王旭超速,前一秒还没瞧见车呢,后一秒就撞上了。”
“人呢?”印漓紧张问道:“那被撞的人怎么了?”
穆文芳说道:“索性没当场死。王旭大概自己也看着了,紧急刹车,减了点速。老人年纪大了,不太好,还在icu里。小孩被卷车底了,运气好,都是皮外伤,但看着也挺严重。王旭吓懵了,刚好有路人看见,报了警,给抓了。”
印漓皱眉,倒不是同情王旭或者担心什么,而是难过——这么大的事儿,他家人都没联系他。可想而知,他家人是真的不在乎他了。不过这难过也就是一种遗留情绪,很淡,心脏一点没扭着。
景荣伸手拍拍印漓的肩:“别担心。”
印漓翻个白眼,冷笑一声:“担心什么。王旭是自作自受,苦了那两个受害人。老的老小的小,那小孩得留多大心理阴影啊。”
薛母听了也点头:“可不。对了,那王旭被判了?”
穆文芳摇摇头,嘴角勾起的弧度看上去很是愉快:“王家哪里肯让他们家独苗坐牢啊。庭外和解,掏钱呢。要是当场死了,王旭得出不来。但现在的情况,老人家估计挺不过去,王家都掏了几十万了。”
景荣听得心思微动,这两天就忙着对付……呸,哄着他家母上,王家那边的事情一直让于小鱼注意着的。不过这突来横祸,可能于小鱼也还没得到消息——集团可是很忙的。
薛母不是很在意,说道:“那是他们家该的。”
她还有更需要操心的事儿呢。薛母想着,眼角瞥了景荣一眼,就瞥见景荣偷瞄印漓呢。
哎。薛母手往心口一搭,两个宝贝儿子,这算什么事儿啊。
穆文芳却有些幸灾乐祸:“我看王家这次要赔惨。他们家前段时间接了个大厦工程,不过关,根本没捞着几个钱,现在还被别人掐着喉咙,签了个责任分担协议才签收了大厦。之后又在航空家园跟别人合伙揽了个住宿楼的工程,钱都套在里面,他们手头没几个钱。”
景荣微笑——只要王家一想动工程资金,于小鱼就会知道。于小鱼是自然不会让王家拿到的。
如果王家这下就自己垮了,可省了他不少力气。
景荣瞥了一眼印漓,只见印漓表情淡淡的,但并非是完全没放在心上,就说到:“我去切些水果来,印漓来帮帮忙。”
“哦,好。”印漓跟着去了。
薛母扭头看过去,半饷回头,问穆文芳:“文芳,你有兄弟姐妹吗?会跟他俩这样似地腻歪?”
穆文芳那是谁,从小各个交际圈混出来的七巧玲珑心。更何况她还是对那俩人的关系知根知底的。
穆文芳闻言,眼珠一转,用玩笑的语气说道:“哈哈,谁敢跟他们比啊,比我们女生之间还腻歪呢。我看他俩倒像个小两口。”
穆文芳哈哈乐,薛母却是一惊,心里一个小人说:哎呀,果真是这样。另一个小人却拍手:可好,说不定儿子不是单相思呢。
这个纠结啊……
屋里。景荣一进厨房就亲了印漓一口,色-鬼似地舔着嘴:“明天晚上,等妈走了,我得让你下不了床,可憋坏了。”
印漓:“……一边去。”
景荣笑,问道:“你在担心你家那边?”
印漓摇头,又点头,再摇头。咂舌了一声:“啧,我就是纳闷,按他们的性子,王家可是他们的宝贝,王旭那更是大宝贝。王家既然这么缺钱,按王英雄的个性,得支使他们来找我要钱吧。可我电话响都没响一个。”
能响才怪,景荣早神不知鬼不觉给印漓换了个号,话费从来是景荣缴的,印漓一点没察觉。印漓以前的旧号,景荣也没扔,他捏在手里。王英雄很早前打过电话,被景荣问候了一声,就此歇了。
景荣捏印漓的脸:“他们不来找,你也别烦。他们来找,我还不乐意呢。你每个月把自己那点儿花销大半都给他们,这一年多的钱,得有七八万了吧。他们养你说不定还没够这么多钱呢。你别犯傻啊。”
印漓一点没生气或者别扭,咯咯乐了:“你这委屈样。乖,你哥我不是缺心眼,就算心肠再软,也被他们冻硬了。我给他们那些钱,也是买个我自己心安。”
“这就好。”景荣放心了,从橱柜里拿水果,冰箱里把酸奶也拿出来。
印漓踢了景荣一下,挑眉:“我看到你卧室里的书了。”
景荣切着芒果,笑着看了印漓一眼,没说话。
印漓瞪眼了一会,脸色古怪:“你不是吧……苦肉计?”
“嘘……”景荣偷摸摸地竖起手指,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懂,对付咱妈,就这一条计有效。咱妈可是薛家大院的宝贝,把她拿下了,往后阻力要小很多。”
印漓瞠目结舌,随后瘪嘴:“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特别对不起干妈啊?”
“傻呢你。”景荣给捻起一小块芒果喂给印漓,缩回手自己吮了吮手指,齁甜。
景荣又丢了颗青提子进嘴嚼着,说道:“咱俩这事儿早晚要给他们说。我现在是拉长战线,逐个击破,用的是最温柔的法子。不然到时候突然一下曝光,什么准备都没有。我外公那臭脾气……总之得是两败俱伤,那时候你铁定会觉得愧疚,说不定还要跟我分手,那我多冤呐,现代男版窦娥,哭倒长城还得罚款!”
印漓给景荣逗笑了,他笑得很幸福:“你背着我,一个人考虑了这么多啊?”
“感动了?感动了的话就表示一下。”景荣把脸伸过去。
印漓笑着亲了他一口,又不放心叮嘱道:“不过你可悠着点。我说昨天开始,干妈就老是心不在焉的,我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儿呢。”
“你还是这么以为着吧。”景荣把切好是水果装大盘,放进水果夹。又从橱柜拿了几个小碗出来,挨个放了个勺子,再倒酸奶:“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露破绽。明天我早早送你走,下午你就说你那边有客户,走不开,我一个人送妈去机场。”
印漓点头,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演技,而是他面对薛母,那愧疚感太沉重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跟薛母负荆请罪。
“好了,端出去吧。你只准吃一碗酸奶,听见没。”景荣把酸奶盘子递给印漓,自己端着大果盘。
印漓努努嘴:“你不是不爱吃这些吗,我帮你吃了呗。”
景荣腾出手拍了印漓的屁股一巴掌:“吃一碗赔一晚。戴耳朵的。”
印漓:“流、氓!”
景荣哈哈笑,往前走了。
第二天一早,印漓早早被景荣送去了公司,中午饭也推脱,还说要加班到晚上。
薛母下午三点的飞机,景荣一路送到机场去的。到了机场,还有四十分钟才登机呢。
薛母行李不多,这边厂址选中了,之后就是派人来谈。该说是轻轻松松走的吧。但薛母却一脸愁容。
景荣笑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了?我说晚点,你偏说急,看吧。我先去给你买杯喝的,奶茶怎样?印漓就爱喝那个。”
一听到印漓的名字,薛母脸色更古怪了些。她看看景荣,挥挥手:“去吧。”
景荣笑着出去了vip候机室,一关上门,又露出蔫坏的笑容来——他家母上这么着急地提前来,留出几十分钟时间,不就是想跟他谈谈吗?
景荣去买了奶茶,顺便买了瓜子儿。唠嗑嘛~
买好东西回到那个小房间,景荣看薛母表情,还是闷闷不乐,于是坐到旁边去,问道:“妈,是不是厂址没谈顺?这个不急,还有得挑,回头我让于小鱼给你留意一下。”
“哎呀,不是那事儿!”薛母着急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
景荣纳闷:“那是什么事儿啊?你这样不开心地回去,爸那边不说,小姨跟外公铁定饶不了我。”
“你真要我说?”薛母盯着景荣,问。
景荣露出个无奈表情:“您说,我求您说。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就散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啊。”
“你的事儿!”薛母一瞪眼,破罐破摔,不管了,一股脑儿都倒出来:“你喜欢……印漓的事儿。”
景荣登时就愣住了,脸色刷白过后就是惊慌,眼珠乱转,心虚地笑道:“妈,别开玩笑。”
薛母一看,心又疼了,瞧瞧,这给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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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拉过景荣的手,拍了拍,柔声道:“你别怕,妈没怪你。”
景荣还是白着脸,抬头看向自己母上:“妈,你……你怎么知道的?”
薛母听景荣承认了,叹气:“你让我去拿文件,我自个儿瞅着的。你卧室里的那堆书,还有那个日记本……当然我不是故意看的,我就是懵了,看了你的日记。”
景荣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低着头,一副听从发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