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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事成之后,我便带你去看中原的大好风光如何?”带着磁性的男子声音在殿内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道娇媚的女声,“殿下待妾身情深意重,妾身怎会不愿。只待殿下大计一成,南诏王那个老匹夫也能早早的去了,我俩也好做对恩爱夫妻。”
说话的正是南诏王妃,而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的俊美不凡的男子,便是素有南诏剑神之称的大唐皇子,李倓。
谁也没想到他俩居然勾搭上了,还密谋着如何在事后推着南诏王去送死。
“时辰不早了,我怕是要回去了,不然让大王发现什么就不好了。”南诏王妃眼里潋滟,满是娇嗔不舍,又是与李倓依依惜别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门一合上,李倓原本满是柔情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起来,完全不像是刚与情人幽会过的模样。
他转身看向厚重华丽的帷帐旁的灯台,那铜灯台上的簇簇灯火摇曳着,橘黄色的光映照进他墨色的眼眸中,形成幽暗不明的冷光。
他静静地看着,嘴角露出嘲讽的冷笑来。
“均天君真是好雅兴哪。”低沉而又男女莫辨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是谁,谁在那?”李倓怒声道,转身看向室内四处,却什么也没发现,又到门窗边查看了一下,都是紧闭着,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紧缩着眉头,又慢慢踱着步走了回来,却猛地一抬头,看到灯台边站着一个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身后背着一个大铁匣,带着铁质青面獠牙的面具,一丝肌肤发丝都未露出来。
“你是谁?”李倓压抑着怒火道,
“你找了我这么久,如今我出现在你面前,你却问我是谁?”戴着面具的顾睐讥讽道。
李倓心下一惊,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但很快便收了起来,道:“你是幽天君无名,怎么突然到这来了?莫不是来找我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均天君你想做些什么罢了?”顾睐颇有些慢条斯理地道,这会儿该急的可不是她,而是她面前的均天君。
“不过是奉皇命镇守在南诏而已,一些私事恐怕无须幽天君多加干涉吧。”李倓镇定地道,丝毫没有什么做坏事被捉住的慌乱之色。
“私事?均天君的私事就是与朱天君密谋杀了剑圣?还是勾结南诏囚禁五大掌门呢?又或许是违背九天意愿颠覆大唐呢?”顾睐不急不缓地说出一条条质问,条条齐心可诛。
李倓闻言面无人色,语气阴狠地道:“真不愧是隐元会的掌门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目,只是你又是否算到……”
李倓立下拔出挂在墙上的佩剑,寒光一闪,剑锋直直地刺向了顾睐之处,接上那句未完的话。
“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呢?”
这一剑出得狠辣而快速,而顾睐身子却丝毫未动,静静地站在哪里,从黑色的斗篷中伸出一只素白如莹玉般的手,微微抬起,两指竟稳稳地夹住了剑刃。
“铿”的一声,伴随着又一道寒光闪过,李倓手中的长剑被从中间生生折断,□□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方才还一脸阴狠的男子此时面色惨然,脸上一道浅浅的血痕,他耳侧的一缕黑发随之断落,缓缓飘落在描着异域花纹的地板上。
“年轻人还真是沉不住气啊?”顾睐将手收回了斗篷中,而李倓也撑不住了,手一松,“砰”的一声,半截带着剑柄的断剑随之掉落在地。
李倓忽然惨笑起来,道:“原来你才是我们中隐藏最深的人,怕是剑圣也……”
“我如何倒不用你来评判,只是均天君为了私心图谋这一切却是要为他人做了嫁衣啊。”顾睐嘲讽道,眼神幽幽地在他身上扫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倓冷冷道,
“朱天君卢延鹤已经死了,他的尸体都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骨架了,你说我是什么意思?”顾睐语气幽幽地道。
“你说什么?”李倓大惊失色地道,朱天君已经死了,那前段时间和他一起埋伏剑圣的人又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纷争,但……我不希望有其他的人参与,怎么做,均天君心中应该自有定论。”顾睐语气淡淡地道,
李倓低下头又是思索一番,再抬头时室内已只剩下他一人。
离开南诏皇宫后,顾睐直接回了烛龙殿,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