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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琴悠扬的旋律自由地回荡在耳形空间中,飘洒着细小尘屑和暗元素因子的空气被带有幻想风格的曲调轻轻震动着,作为振动源的莫妮卡除了手指和不断重复着鼓起的嘴外其余的身体部位都纹丝不动,随着她的吹奏奎德雕像的双目亮起一闪一闪的深红光晕,当一曲终了,那光晕又依依不舍似的闪烁了几下才消失。
通往最后一个重合区的钢化门开启,解谜成功。
莫妮卡的嘴离开口琴,她摸了摸琴身,把口琴和曲谱放回了奎德的双爪上。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会会‘第三作’!”弗莱德一掌搭在莫妮卡肩上,末了又说,“从没听你说过你会吹口琴啊莫妮卡,在哪儿学的?”
莫妮卡的脸有些红,她绞了绞修女服的袖子张口道:“这个是……突然有一天就会了。”
——?!
莫妮卡说这句话时我的脑内有一段模糊的场景如高速运行的火车一样飞快碾过,连一个片段都难以看清。
又是前世吗……上个周目我也和莫妮卡接触过吗?
想要回想起那段场景的具体细节,疼痛感和恶心感便席卷了整个头部,我半蹲着等它们过去,凯恩关心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
“阿尔你怎么了?”
“有点头晕。”我如实回答。
“为什么会突然头晕?难道……!”
凯恩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弯着腰来摸我的额头,掌心的温度传递到我头上。
“不是‘黑龙’。”我捉住他的手站直身体,“现在没事了。”
头痛和恶心已经消失,眼角余光捕捉到身体颜色已趋于透明的露西,我牵着凯恩跟上向着“第三作”所在重合区的大部队走去。
“露西的灵魂能量快用尽了。”我悄声提醒凯恩。
凯恩愣了愣,随即舒展笑容道:“嗯,我会做好准备迎接她。”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拉着他没多久就走入了温莎妮娅他们之间。
“第三作”长得很像一只没有翅膀的鸟,记得这种无翅鸟还有个专门的学名,好像是几维鸟还是什么的。和鹰身女妖类似,它的下肢从膝盖处是飞禽类生物的尖爪,剩下的半边身体则是覆盖着羽毛的人身,“第三作”的白发泛着近似黄色的青绿,一对耳朵又尖又长,说不出什么颜色的瞳孔呈丝线般的竖状,包不住的两颗尖牙露在唇外。
在我们踏进它的领地时它示威性嘶鸣了一声,这一声没有任何攻击效果,仅只是单纯的威吓。
“我不想和你们打。”嘶鸣过后它摇头晃脑地说。
“第五作”的声线是柔和,那么“第三作”和它正相反,“第三作”的声线很尖锐,是那种锋利刀刃划刻在木制桌面,木屑飞扬间留下了一道道凌乱痕迹的尖锐。
弗莱德“哼”道:“打不打可不是你说了算。”他单手一抖变出一把手.枪,另一只手打开弹匣极快地给手.枪填充入了子弹,眼看就要把枪口对准“第三作”,居于队伍末尾的迪特蓦然惊呼:“不,等……噗——”
所有人转头朝迪特看去,他神色痛苦地捂着嘴,但嘴角边还是溢出了黑红的血液,顺着他黑色的手套一点点往外淌,逐渐滴落在地。
众人喊着他的名字围拢在他周遭,我迅速检查了迪特的状态栏,满血满蓝,没有debuff,可这口血是怎么回事?改造未遂的后遗症?
迪特什么也没再说,他只吐了那一滩血就脸色青白地昏了过去,我们不敢在有伤员的时候贸然挑战“第三作”,而且迪特的状况明显需要有人照看,只得撤退回耳形空间支了帐篷。
……
在帐篷里守了会儿迪特,我心里百味杂陈。
一个瑞利站起来,一个迪特又倒下,我们的任务之旅还真是命途多舛。
弗莱德定的是每人守一小时,下一个交接人是莫妮卡,她进来时有意躲着我,我却还有些事想问她。
“莫妮卡,你之前说突然就会吹口琴了,这是真的吗?”我开门见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