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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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夜中,身上的拥抱很温暖,他像一个还巢的候鸟将她紧紧拥抱。

“阿姣,为夫回来了。”

这句让她等了五十多年的归来啊,多像一句动人心弦的情话,一首婉转瑰丽的诗歌?

姣素的手一僵,顿了半响,缓缓的穿过他胸前,搂住他的腰间。

她将头靠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一句话也不敢不多,一个动作也不敢多做,唯恐惊扰了此刻的美梦。

顾锦同拦腰将她抱起。

“二……二郎?”

她惊呼出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响亮,有婢女擎着油灯站在远处,连忙转过身回避。

顾锦同被她小心的模样逗笑,笑声从他似大海般深沉的心胸之中发出,又犹如山峦般壮阔,震得她耳膜一阵阵发隆。

“等下也这样叫给我听。”他舔/弄着姣素的耳垂,情/色道。

姣素整个人顿如煮熟的鲜虾从头红到了脚,不由埋入他的怀中。

她于床笫上总是放的不开,即便二人一起巫山*数回,她也只似小猫一般在他身下低喘轻哼。

如此美景,顾锦同从未与她分享过。

只是每一次在她身上所得到的满足,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顾锦同抱着她直走上石阶,裘氏已等在那里,侧身朝二人叩拜作揖:“蠡公,大夫人可要备下汤浴?”

话音未落,耳边垂落下的一缕青丝随风拂过,她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

裘氏缓缓站起,侧过的身子看不出表情。

一只野猫儿从瓦墙上跳下,刮动了树叶哗啦啦的响,压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白雪。

——————我是河蟹分隔线——————

畅快淋漓的欢爱过后,姣素被顾锦同抱在身上,二人同声连气缓缓的喘息着。

她闭着眼抚摸着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肉。

每一寸都是热情的,勇敢的,都是她熟悉的,只是抚摸到腰腹下一块刀疤,手上黏湿湿的,放在鼻尖腥田铁锈味。

“二郎!“姣素猛地坐起,在黑夜之中盯着下方带着疑问:“你,你受伤了?”

今夜无月,屋内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

顾锦同却能准确的抓住她的手,亲上她的红唇,低哼:“莫要惊慌,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已包扎好伶俐了。”

“可是血?”顾锦同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冷的似银刀:“我不小心中了埋伏,你放心,这是今日骑马时渗的血,回来时候已经结疤了。”

从开战到现在,过去的也只是半月多而已,如何好的利索?

她用力挣开他的束缚,点亮了油灯。

昏暗油黄的灯光在夜色之中逐渐燃起,姣素一边护着灯芯一边走过来。

“怎么没披袍衫?仔细寒腿又犯了。”顾锦同赶紧用自己的斗篷将她整个人裹紧。

寒腿?

姣素眼底闪过一丝怀疑,随即坐下摸了摸自己的右腿:“妾身并无寒腿。”她右脚微跛,但现在还很年轻所以还不惧湿寒,只是后来年数渐长,才有了寒腿。

顾锦同低咳出声:“我询问了医师,你这样下去右腿很快就会有寒症了。”

“是吗?”姣素摇了摇头,觉得今日的顾锦同和往日有些许不同。

她放下灯,掀开他身上的单衣。

只瞧着腰腹之间绷带已渗出了血儿,有红有暗,似是旧伤又添新伤,她不由想起刚才二人的燕好,面色不由一红。

此刻有灯光,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都轻而易举的落入他眼底。

顾锦同拦住她的腰,用舌头含着她雪白的耳垂:“阿姣,你看,为夫都为你添了新伤了。”

姣素双眼一瞪,毫无威力,此刻她正面色如花,那一眼似猫爪一般在他心上挠了又挠。

“阿姣……”

顾锦同又欺了上来。

姣素飞快瞧了一眼她:“要叫大夫吗?”

“不用。”

二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姣素聚精会神的解开他伤带上的结扣。

随着一层层绷带被解开,腹部处的血色越发深暗,直解了三层快贴近皮肉了,那伤带已然是与伤口新生出的肉夹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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