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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楠是景爷唯一的入室弟/子,虽然关楠从不在道上游走,也从来没有单独下过斗,但是在景爷退隐江湖之后,有很多人来请关楠出山。
这可难为了关楠,关楠只是在小饭馆里帮忙的小伙计而已,就天天有人给他打电/话,还告诉他一个特别诱人的价/格,想要请他帮忙下斗。
价/格的确挺诱人的,但是关楠真的不会啊,说是徒/弟,其实景爷什么都没教过,而且关楠也不喜欢下斗,那几次下斗都有心理阴影,他更喜欢安逸一点儿的生活。
这天关楠从小饭馆出来,他突然很想念自己吃过的牛肉罐头,就想去超市买一个尝尝鲜,刚走两步,突然就被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拦了下来。
关楠狐疑的看着那辆豪车,豪车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下来几个“黑超特/警”,然后拉开后座的门,请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穿的也跟黑超特/警似的。
老人走过来,笑着说:“这位就是关爷了吧?真是年轻有为,不愧上景爷的入室弟/子。”
关楠:“……”为什么不直接叫关公?
老人见他不说话,笑着说:“关爷,我是很有诚意的,听说前几天我的手下联/系了关爷,不过被拒绝了,这次我是亲自来,想必关爷不会拒绝了吧?这样吧,既然是景爷的徒/弟,出山费我给你这个……”
他说着,手里比划了一下“八”,然后又笑着说:“这只是出山费,到时候路上的费用,找到坑的费用,咱们再单谈,怎么样?这可和当年景爷的出山费一样多了,关爷也不是贪心的人吧。”
一出手就是千万,的确挺诱人的,但是关楠真的不会下斗,你让他下厨还凑合,总之吃不死人。
关楠有些无奈,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把按住了,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血髓。
血髓脸色不怎么好看,冷眼扫了那些围着关楠的人一眼,说:“多少钱都不会去,赶紧滚,别再回来。”
血髓的长相精致到窒/息的地步,然而身材高大,脸色也异常的冰冷,突然之间,还有一种辛辣刺鼻的味道直冲而来,看的那些“黑超特/警”有些打哆嗦,老人心里有些犯嘀咕,只好坐上车,赶紧走了。
关楠见那豪车走了,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说:“还好你来得及时。”
血髓伸手搭在他的腰上,两个人一起往前走,说:“不是让你等我一会儿?”
关楠笑着说:“我突然想吃牛肉罐头了。”
血髓愣了一下,说:“那就去一趟超市。”
关楠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刚想去买回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出来。”
关楠说着,还扇了扇手,嫌弃的说:“唉,你身上的味道还没散掉。”
血髓无奈的笑了一声,凑近一些,呛得关楠立刻咳嗽了两声,那种辛辣刺鼻的味道,比洋葱还厉害,好像直接在眼睛上抹了辣椒,这是血髓身上的气味,他不高兴的时候,身上就会露/出这种刺/激的气味,因为血髓是一种花,这也算是保护技能。
关楠眼睛都红了,使劲揉/着,推着血髓说:“别……别离我这么近,太讨厌了,我不想哭啊!”
血髓见他眼睛红丹丹的,像个小兔子,不由得笑了一声,瞬间那辛辣刺鼻的味道一下就缓解了,变成了香甜清新的味道。
关楠吸溜了两下鼻子,感觉好一些了,那种清新的味道,像是花/蜜一样,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甜气息。
关楠一想到花/蜜,顿时脸上有点红,本身好好的东西,结果怎么觉得这么污!?
两个人去超市买了牛肉罐头,然后拎着就回家了,他们一进门,就看到齐三爷的儿子们又来串门了,成堆成堆的小狐狸团子在沙发上窜来窜去,一片白绒绒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关楠也喜欢可爱的东西,尤其是毛/茸/茸的小狐狸团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当下把牛肉罐头扔在一边,赶紧跑过去和小狐狸团子玩。
这些小狐狸团子还不到一岁,一个个都萌萌哒,小小的,软/软的,也不会说话,只会“嗷呜嗷呜”的叫,叫/声也奶声奶气的,叫的关楠特别想亲/亲他们。
关楠一坐到沙发上,那些小狐狸团子都不认生,快速的爬过来,“嗖嗖嗖”的往关楠身上爬,很快关楠就变成“落雪的圣诞树”,身上头上胳膊上肩膀上全都是小狐狸团子,让关楠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他们抖下来。
血髓在一边看着,他的气场在那里,小狐狸团子肯定亲近关楠,不会爬到他的身上,于是血髓笑了一声,趁着关楠不能动,低下头来,在他嘴边亲了一下。
关楠的脸“嘭”一下就红了,也不敢动,说:“小孩子在呢。”
血髓伸手摸了摸关楠的嘴唇,笑着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孩子。”
关楠有些迷茫的看着血髓,血髓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坐在旁边,削了个大苹果,切成小块,很快一堆小狐狸团子就跑过来啃苹果了。
关楠和血髓有一个儿子,起初关楠以为那是血髓“自攻自受”的自交产物,后来被血髓狠狠的“教育”了一顿,才知道原来小血髓花关臣轩是他和血髓一起生的,而且生产的过程非常痛苦。
血髓花的后代非常稀薄,原因就是血髓花的后代必须要长在人的身/体里,不断的掠夺养分,在成熟的时候,就会冲破阻碍,把人/体当成土壤,破土而出,场面极其血/腥,最后被吸收的“母体”就会变成一具溃烂的干尸。
当年如果不是血髓最后将小血髓花一把拔掉,关楠已经没命了,而幸/运的是,小血髓花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被拔掉之后,算是个早产儿,后来好好的休养,也没什么病根。
关楠喜欢孩子,血髓是知道的,以前他就很喜欢小血髓花,也喜欢温白羽家的儿子们,后来九命有了六条小鱼仔,关楠也喜欢的不得了,再后来齐三爷家的十一只小狐狸团子,关楠也老是抱着,这些血髓都知道。
但是血髓不可能让关楠再生孩子,毕竟那实在太痛苦了,关楠惨白的脸色还历历在目,而且他不敢想象,在生产的关头,如果自己再把花苗拔掉,那孩子还能不能活过来,如果遭了罪,最后是个死胎,岂不是对关楠的打击更大。
小狐狸团子玩的很晚,之后才跟着爸爸齐三爷回去了,关楠带了一晚上孩子,觉得腰酸背疼的,准备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关楠没看见血髓在哪里,就自己进了浴/室,放了热水泡进去,特别解乏,感觉要舒服的睡过去了,就全身放松的倒在浴缸里,任由按/摩的水流冲击着身/体。
“唔……”
关楠觉得水流似乎比刚才还要舒服了,不只是冲击,还像手一样在抚/摸/着他,他的全身,一股“水流”竟然流淌过来,“卷”住了他的一条腿,将他的膝盖曲起,轻轻往上抬,关楠在游离的睡梦中配合着“水流”的动作。
突然“嗬!”的一下,关楠被那闯进来的力度猛地就撞醒了,还以为自己要呛水,猛地扑腾了两下,惹得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轻笑。
关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血髓,血髓伸手抱着他,全身赤/裸/着,没有穿衣服,和自己一样,不同的是,血髓身上的肌肉很多,流畅的胸肌和腹肌,还有迷人的人鱼线,随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不断的颤/抖起伏着,看的关楠觉得脸上烧汤。
关楠这才发现,刚才什么水流,都是做梦,缠住自己腿的不是水流,而是……血髓的花藤。
血髓的后背伸出很多花藤,搂住关楠的后背,不让他掉下去呛水,毕竟关楠仰躺在浴缸里,又要抬起腿来,这种姿/势很难固定,一不小心就滑/进浴缸里呛水了。
关楠感觉到那些花藤,麻丝丝的卷着自己的后背和腰,还在不停的轻卷,顿时头皮发/麻,全身都抖起来了,说:“不……不要花藤……”
血髓笑了一声,说:“别害怕,这样很舒服。”
花藤明明很细,却好像是血髓的手掌,轻轻缠绕着关楠的腰身,不停的缠动着,关楠忍不住大声的呻/吟了出来,说:“好奇怪,别……”
关楠都要被血髓欺负哭了,说实在的,血髓花的确是个触手系,闯入的快/感,再加上被无数支花藤抚/摸的快/感,让关楠两眼不断翻白,最后只能张/开嘴无声的喘着气,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了。
血髓也几乎到了极限,猛地退出来,紧紧搂着关楠,关楠“嗬——嗬——”的喘着气,感觉到血髓急速的退了出去,一股凉丝丝的东西打在自己腿上,还有些迷茫的看着血髓,说:“怎么……”
血髓苦笑了一声,说:“我可是极力忍耐了。”
关楠这才省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腿上真是惨不忍睹,顿时脸色通红,但是腿软腰软,根本无法从浴缸里爬出来。
血髓将累惨了的关楠抱出来,给他擦干净,放在被窝里,关楠很快就睡着了,柔/软的黑发趴在脸上,一脸毫无防备的样子。
血髓忍不住摸了摸关楠的脸颊,轻轻捋顺他的头发,然后关上屋子里的灯,不过自己没有上/床,反而出了房间,到阳台去了。
血髓站在阳台上,关上/门,以免吵醒了里面正在睡觉的关楠,他看着外面的夜景,突听“叩叩叩”的声音,转头一看,隔壁阳台竟然也有人。
原来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看似悠闲的靠在阳台上,双手向后展开搭在阳台的扶手上,显得大长/腿,手臂也很长。
血髓说:“这么晚了你也不睡?”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笑着说:“别误会,我是因为把白羽做的太爽所以被赶出来的,不像你是欲求不满。”
血髓:“……”
阳台是通着的,有门隔断,万俟景侯走过来,把门打开,迈进了血髓的卧室阳台,说:“趁着现在我有时间,可以听你诉诉苦,一会儿白羽睡熟了,我就要回房间了。”
血髓:“……”这是曾经他认识的那个高冷的景爷吗?
血髓并不想说,不过万俟景侯一看就看出来了,笑着说:“如果是我想的事情,你其实可以去找樊阴爻问问。”
血髓狐疑的看向万俟景侯,一提起樊阴爻,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黑/暗料理,当年樊阴爻烤“河神”肉吃,大家还历历在目,后来又带着他的徒/弟盘子做了各种各样的黑/暗料理,可谓是黑/暗料理之王……
樊阴爻是个天师,但是绝对连半吊子都没有,尽是搞破/坏,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给血髓推荐了樊阴爻。
万俟景侯挥了挥手,说:“反正你也闲着,明天给你放假,去找他问问。”
他说着,就跨过门走回去,正要关门,血髓突然笑着说:“老板娘批假了,还用老板批假吗?”
万俟景侯一愣,随即眯着眼睛看向血髓,说:“不必了,徒/弟媳妇可以直接去医院检/查不/孕不/育了。”
血髓:“……”还是败下阵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关楠一起床就没看到血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万俟景侯则是淡定的说:“哦,他去医院了。”
关楠吓了一跳,说:“血髓生病了?他从没生过病啊。”
万俟景侯显然一副很知情的样子,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专心的开始吃自己的早点……
血髓一大早就出门了,来到了潘家园,按照万俟景侯给的地址,找到了“樊老”的店铺,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小门脸,血髓不知道樊阴爻都是下午和晚上才开铺子的,这会儿还没起床。
血髓在门外敲了敲,里面没什么声音,又孜孜不倦的敲了十五分钟,仍然没人给开门。
这会儿樊阴爻还在床/上睡觉,昨天晚上万俟流影折腾了他一晚上,腰酸背疼的,感觉要死了一样,早上起来当然睡不醒了,还在熟睡中,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樊阴爻把脑袋埋在万俟流影怀里,没有一点儿要醒的意思,万俟流影倒是听见了声音,不过没动。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还在持续,与此同时多了一种很辛辣刺鼻的味道。
樊阴爻是被呛醒的,还以为盘子回来了,在做早饭呢,就揉/着眼睛爬了起来,结果那辛辣刺鼻的味道,并不是早饭的味道,而是有人在敲门,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樊阴爻以前和血髓没什么接/触,但是他看到血髓的一霎那,就被“深深迷住”了,不是被血髓精致的容貌,而是因为血髓散发出来的那股很不高兴的辛辣味道,感觉是特别好的调料!
樊阴爻看着血髓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拜,这让万俟流影很吃味儿。
樊阴爻殷勤的把血髓请进来了,血髓这才收敛了身上的味道,樊阴爻笑着说:“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血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樊阴爻说了一遍,樊阴爻一听,懵了,过了半分钟才说:“我又不是男科护/士!”
血髓:“……”
血髓很有气势,捡了个位置坐下来,说:“景爷说你有办法。”
那意思是,如果樊阴爻没办法,他好像不会走的样子。
樊阴爻觉得这可麻烦了,自己虽然很会捣鼓一些药啊,但是他从来没涉及这个方面,说实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