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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风认识台上那个男人,但也说不上有多熟悉。
男人叫炎火,本职是一家影视娱乐公司的小歌手,但是前程似乎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景气,舞台上帅气靓丽的歌手太多了。像他外貌并不出众,没有乐队支持,还执着于走尖锐的摇滚朋克风的,很难火的起来。
在没有通告的时候,炎火就会来云端驻唱。其实他也不是只会唱摇滚,起码在云端的时候,穆风就听他唱过很多次的抒情歌和流行曲。
然而,他对炎火的了解仅止于此,因为穆风并不喜欢这个人,尤其觉得那一身朋克风的装束很是不爽。
炎火放下吉他,往前走了两步,一双高筒的马丁机靴压在唱台边缘,靴子上一圈蹭亮的铆钉在恍白的灯光下冷冰冰的刺眼,他下巴抬起,俯视着廿七。
穆风看到廿七握紧了拳头,连忙出声叫他:“廿七,过来!”
廿七犹豫了一会,转身向穆风靠去。
“那个人,危险。”廿七低声说。
穆风回头看了一眼,炎火半边嘴角翘着,挑了挑眉,举起手在额侧一点朝他致意,脖子上挂着的金属齿轮项链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
“别管他。”穆风说。
这里是穆风熟悉的地方,廿七自然没有多嘴的权利,只是常年的蛰伏令他对不稳定因素有着本能的判断,他觉得,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善茬。
吧台幽蓝的顶灯下倒挂这大小不一的高脚杯,一个打着领结的调酒师正对着光源研究一对骰子。
穆风走到吧台,看到了坐在调酒师对面的戚绍川。
“哟,这不是我们的高岭之花嘛!”韦玮既是店里的招牌调酒师,也是云端的入股老板之一,他笑着把骰子抛起,在落下时反手抓住。
韦玮叫他是云端的“高岭之花”。
来往云端酒吧的人,要么是闲着无聊等艳遇的,要么是心灰意冷买醉的,要么是寂寞空虚约个炮的,但凡是真有约会的,也不会跑到这犄角旮旯的小酒吧来消遣时间。
戚绍川大概属于前者,而穆风,却不属于任何。
穆风在云端里也算名气不小,端因为他生了一张好看的脸,快要奔三的人了看上去也不过只有二十三四的模样,他往酒吧里一坐,就是一块香饽饽摆在了柜台里,来往的都要多看他两眼。
起初,韦玮以为他是仗着那张脸待价而沽、坐地起价,十分瞧不起他,认识久了发现他不冷不热的,除了戚绍川谁也不爱搭理,要是有人不知好歹地贴上去,还会遭了白眼。
后来他也便知道了,穆风是个奇怪的,来云端纯粹、纯粹只是为了喝酒。
大概从那时起,熟客都知道,云端有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穆风没有搭理韦玮的调侃,而是拍了拍戚绍川的肩膀:“喂,绍川,醒醒!”
戚绍川抱着一只空酒瓶趴在吧台上,白色的透光台面将他脸色映的惨白。他挥开肩膀上的手,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韦玮玩着骰子,撇嘴说,“戚大少爷都来一下午了,一个人喝了一瓶,也没人陪,怪可怜的。”他啧啧两声,朝穆风小声叹道,“是不是又失恋啦?”
戚绍川也不知到底是醉没醉,突然坐起来吼了一声:“谁失恋了!你说谁呢!”
韦玮退开一步,举起两手:“得得,我失恋。”
穆风从戚绍川怀里扯出酒瓶,往商标上看了一眼,语气颇有不善,“43°的洋酒,你给他喝了一瓶?”
韦玮接下被抛过来的酒瓶,无奈地摇头:“他从我柜台上抢的。再说了,我是做生意的,戚公子说要喝酒,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等他醉了,你就别想做成生意了。”穆风提着戚绍川的领子,想把他从吧台上扯下来。
戚绍川挣了一下,胳膊突然一伸把穆风从推开。喝醉的人力气都莫名的大,穆风往后栽了个踉跄,直接跌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廿七握住穆风的胳膊,扶他站稳。
穆风起身时不小心踩了廿七一脚,他连忙抬起说了个对不起,一会反应过来,又补了句谢谢。
廿七都没说什么,只是紧跟着穆风,远一步也不愿意。